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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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緣的二伯在朝廷為官,官職不高,也是借著當年的勢爬進官場的,司徒清揚很聰明,就都是些小聰明,在廣場上雖不是混的風生水起但也和自己的哥哥相得益彰。
這幾年司徒家的生意雖然大幅度縮水,縮到隻有京城還有幾個大生意,其他的都被建安帝慢慢取締了。
也是司徒家現任家主無能,若是司徒緣的父親還在,司徒家絕不是現在這個光景,但好在還有司徒清揚,兄弟倆盡心維護才讓司徒家在京城還能排的上名號。
司徒清揚喜好風花雪月這是誰都知道的,入冬後他在青樓喝高了,回家的途中有人塞給他一個包袱,當時沒在意,等後麵酒醒以後才發現多了一個包袱,他當時打開來看沒嚇得差點昏死過去,包袱裏藏著一件龍袍和一封密信。
司徒清揚嚇個半死,哆哆嗦嗦的打開龍袍一看,發現並不是本國的龍袍,這下稍微鬆了一口氣,原想著不是自家皇帝的,找個借口也就無事,若是處理的好,加官進爵都是可以的,隻是在看到密信他頓時崩潰了,他趕緊將龍袍和密信全部處理掉。
屋裏的下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風自然不是司徒家透出去的,而是有人發現有人和外國勢力勾結,順藤摸下來竟然發現司徒寧被牽扯其中。
這可好,查來查去司徒寧被確定與殷國的奸細有來往,這可捅了馬蜂窩,皇帝命人徹查此事,確定司徒寧及其幾個黨羽參與到了殷國的政事之中,皇帝下令查封司徒家所有商鋪,沒收家產並抄家。
在抄家的過程中在找到一個密室,密室裏藏有殷國的傳國玉璽及龍袍。
建安帝大怒,殷國在大夏躲藏的皇子被找出來強製送回殷國,並鏟除其在大夏的勢力,牽扯其中的司徒寧等人全部處斬,司徒家的男丁發配邊疆,女丁充為官妓。
年前司徒家就已經不複存在,司徒緣雖在宮中,說是因為司徒家被牽連其中究其原因他進宮的原因就是皇帝布下的局。
如今司徒家倒了,司徒緣也就沒了用處,碧荷苑成了和冷宮差不多的地方。
太後身邊的老麼麼出現在碧荷苑門口,司徒緣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讓小蘭收拾好安煜的東西,想來太後宮裏不缺東西,司徒緣就讓小蘭收拾了幾件衣服和玩具。
安煜似乎知道自己要被帶走,一直抱著司徒緣不停的哭鬧,“小煜不要離開阿麼,小煜不要走。”
司徒緣心裏酸,這孩子跟在自己身邊已有三年了,怎麼可能沒有感情,現如今太後願意庇佑這個孩子,才是安煜最好的去處,司徒緣蹲下來,讓自己能夠平視安煜,道:“小煜,阿麼如今有難,小煜隻有去了太後身邊才有機會救助阿麼知道嗎?如果小煜不聽話,將來肯定是見不到阿麼的。”
安煜根本不管司徒緣說什麼,隻管自己哭鬧,司徒緣狠心讓麼麼們強行帶走了安煜,他自己則躲回屋裏,小蘭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哭了,反正她是一直站到門口哭,看著安煜哭,直到安煜沙啞的哭聲消失在回廊裏。
夜裏司徒緣發起了高熱,小蘭請不來太醫就隻有自己徹夜陪護,臨到天明司徒緣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大年夜的鍾聲響了起來,司徒緣站在院子裏看著星空,想到這是自己來到宮裏的第四個年頭,這幾年的他過得有些渾噩,終日想的是如何複仇,到司徒家覆滅,自己被牽連是早就預料到的,但是現在一下沒了目標,讓他茫然起來,不知道接下來的人生要如何是好。
這裏不是他曾生活過的社會,這裏皇權為上,他身在宮中,就和宮裏的其他女子一樣,終其一生都要生活在這裏,他是不願意在這裏的,這個皇宮那麼大,卻不是他的容身之處。
小蘭也埋怨過皇帝的無情,司徒家一旦扳倒,她家的主子就成了沒有用的,隻有司徒緣自己知道皇家本就無情,自己或許還是皇家的恥辱也說不一定。
司徒緣基本是被禁足在碧荷苑的,這個時候小蘭才發現司徒這幾年囤積的財富起了多大的作用,至少讓他們在宮裏可以過一段好一點的日子,如果司徒緣肯去爭寵,也許還有起來的一天。
大年一過,宮裏顯了冷清了幾日,接著又開始忙碌起來,年十五是建安帝二十歲的生辰,宮裏要大辦,自然是早早就開始做準備。
司徒緣的碧荷苑終於被解禁了,司徒緣讓唐玉赫出去打探消息。
唐玉赫跟著自己的時候才14歲,為了進宮也是淨了身,這也是司徒緣覺得對不住他的地方,可是唐玉赫自己卻無怨無悔,他有著好身手,這幾年越發的身手了得了,隻要司徒緣交代的事情,他都會超乎想象的完成的很好,這也是司徒緣器重他的原因之一。
唐玉赫在宮裏打探到商國的六皇子,殷國的太子此次皇帝過生辰的時候都會進宮祝賀。說道殷國司徒緣就想到了覆滅的司徒家,司徒寧有本事和殷國的皇室牽扯,看來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隻是到最後被誰出賣了,司徒寧恐怕到死都不明白吧,不過也不用他明白。
冬日裏總是無聊,司徒緣終日除了窩在房裏看書哪也不去,倒是年14那天皇帝來了,和司徒緣促膝長談了一翻,他走後,司徒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很久之後他才舒了一口氣,道:“這才是皇家,果然是無情的。”
“公子。”小蘭在門口,沒有聽清楚司徒緣在說什麼,便開口喚了一聲。
“小蘭,燒水吧,我要沐浴。”
小蘭看出公子臉色不對,可卻問不出緣由,不知道皇上來了到底跟司徒緣說了什麼,讓他整個人顯得死氣沉沉的。
司徒緣讓小蘭將他那件水雲絲製長袍,月白的長袍上繡著祥雲圖案,動起來的時候祥雲的顏色會變的有些深,和白底區分開來,看起來就像是天上的白雲在飄蕩。
第二日司徒緣吃過早飯,就讓小蘭伺候他更衣,月白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就像是天仙下凡一般,晃得人不敢睜開眼睛,頭發上半部分束起用象牙冠束縛,下半部分頭發披下來,額前留了一些碎長發下來。
他讓小蘭給他描了眉,舔了舔嘴唇後看起來整個人精神奕奕,看的小蘭都直了眼睛,最後才說了一句:“公子,你真好看。”說完才覺得自己僭越了,忙低下頭去。
司徒緣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小蘭的肩膀道:“你家少爺我是最美的。”
小蘭猛然抬起頭來看向司徒緣,自從入宮後她再也沒有稱呼過司徒緣為少爺,這個稱呼感覺好像很久遠又好像還在昨天,夫人帶著才11歲的小蘭站到司徒緣的麵前,對她說這今後就是她的主子,她要喊少爺。
那時候少爺還是瘋的,後來夫人去世了,少爺也醒了過來,之後她就雖少爺進了宮,一直到現在。
“少爺。”小蘭捂住嘴輕輕的喊了一聲,然後再一次確定的喊了一聲:“少爺。”
“嗯。”司徒緣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小蘭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了,要是在我這裏耽誤了,我想你哥哥怕是不肯的。”
“他敢。”小蘭提到自己的哥哥,瞬間又有了底氣。
司徒緣見她有了活力,心情也好了許多,對她道:“我們走吧,皇帝的生辰我們去的晚了,終究是不合適的。”
小蘭不知道為何原因司徒緣的心情似乎好了起來,他們二人徒步向太和殿走去,一路上司徒緣哼起了歌,很奇怪的調子,小蘭從來沒有聽見過,聽著很好聽又帶著淡淡的哀愁,哼著哼著司徒緣唱了起來。
“我喜歡你,你是我獨家的記憶,擺在心底,不管別人說的多麼難聽”後麵的詞似乎是記得不太清楚了,就又開始哼起來。
“少爺唱的是什麼歌?真好聽。”
“獨家記憶,少爺我也喜歡聽的很。”
他們到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去大殿,而是在大殿後麵守著,小蘭鬧不明白,為何皇上同意司徒緣來參加生辰宴卻不讓到殿前去,為何司徒緣一直不斷在在哼著那首很好聽的歌。
大殿裏,殷國太子和他的使團坐在商國六皇子和他的使團對麵,中間大殿坐的是大夏的皇帝安榕,殷國的太子看起來年級不大,稚氣未脫的臉上總是笑嘻嘻的,給人一種很容易相處的感覺。
商國的六皇子卻顯得成熟穩重的多,氣勢也屬於比較陰冷的那種,在他身邊伺候的都是些漂亮的男孩子,看來商國好男風並不是傳言。
皇後和易水寒本就是兄妹,此刻聊起天來基本沒有什麼隔閡,見易水寒有些無聊,於是開口說道:“皇兄可是無聊了?”
“不愧是我妹妹,最知哥哥的心思。”
眾人不知道隻是打的什麼啞謎,隻聽皇後說道:“本宮給哥哥找一個樂子,保證哥哥不會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