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就是朋友。”
    “朋友？你不覺得你們關係太親密了麼？”
    傅大少一想，道：“也不親密吧，我倆就是中午一起吃飯而已。”
    “哪有朋友每天一起吃飯的？”夏朝雨一語說到重點上。
    ……
    顧萬裏拿著他的衣服回來，傅大少穿上之後，靜靜說道：“肩膀上是擎蒼咬的，擎蒼是拳擊館的一個拳擊手，他咬我是因為我咬了他，我咬他是因為他踢了我一腳，他踢了我一腳是要告訴我有人來找我，就是這樣，我先走了。”
    傅大少繞口令一般說完之後，起身就向門外走，顧萬裏拉住他。
    “你怎麼了？”
    傅大少掙開他，道：“你這幾天先不要聯係我，讓我好好想想。”
    顧萬裏沒再強行把他拉下，他說想想就說明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隻是還需要幾天時間接受。
    雲杉看著傅大少穿著剛剛顧總剛拿來的衣服，神情很疲憊的走出去，不會吧，這也太激烈了，都累成這樣了，那顧總這個在下麵的得爽成什麼樣……
    雲杉笑著對傅大少道：“辛苦了。”
    傅大少沒明白他的意思，也沒心情問他，“嗯”了一聲走了。
    雲杉暗道：還挺實誠。
    傅大少一回到地下室，把手機關機之後就開始睡覺，腦子很亂，也很累，夏朝雨的一句話把他的整個心都攪亂了。
    他現在什麼也想不下去，什麼也想不出來，渾身疲憊的不想再動彈一下。
    沈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找了他一趟，告訴他有人打電話，來活兒了，傅大少什麼心情都沒有，給推了。
    肚子餓扁了，也不想動，不想定外賣，不想起來吃。
    就那麼睡著，越睡越累。
    一開始，總是夢到顧萬裏，在他吃完飯後，暗地裏給他結賬，買山楂汁助消化；下雨天給他送飯；給他洗衣服；收拾屋子；明知道自己做飯放了那麼多鹽是整他時，還為了讓自己出氣吃下去；以為自己不理他時，在外麵等到半夜……
    顧萬裏曾說以後你會發現，我全身都是優點。
    ……
    慢慢的，顧萬裏的影子消失了，他的腦子裏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隻知道睡了醒，醒了接著睡，睡不著就睜著眼從牆上的小窗戶上望出去，不知道看到了幾次太陽，幾次月亮，幾次星星，外麵似乎還下了場雨，一場秋雨一場寒，他的床上隻有一床夏被，冷了就蜷起身子。
    他模糊的記得自己似乎忘了件事，可是忘了什麼事呢，他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就逼著自己想，隻是隱隱有個念頭，想起來這件事，他對顧萬裏的心思就能明確了。
    最後，他餓的連呼吸都費勁了，把手機開了機，準備給封離打電話，讓他給自己送點飯來。
    “離”，傅大少多說一個字都覺得胸口悶悶的。
    “哪？”
    “家。”
    兩人一共說了仨字掛了電話。
    沒幾分鍾，封離就來了，一手提著一個保溫桶和一盒木桶飯，一手提著一床剛買的被子。
    傅大少蜷在床上，看著封離把保溫桶打開，端出一碗小米南瓜粥和黃魚豆腐，還徐徐冒著熱氣。
    “你是從魯菜館飛過來的麼？”傅大少撐著身子坐起來，把粥端在手上。
    封離看他一眼不說話，把床上的夏被收起來，把新被子從袋子裏拿出來，給他蓋在身上。
    傅大少喝了碗粥，恢複了一點力氣，爬過去抱住封離，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離兒，還是你對我好，你最懂我。”
    “發生什麼事了？”封離問。
    “就是懶得動。”
    封離拍拍他，把黃魚豆腐拿給他，傅大少剛吃了一口，抬起頭道：“這……不是魯菜館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