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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3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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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故事的開頭有點俗套——那是一個下著暴雨的晚上。
    這場雨已經下了一周有餘,仍然未見有何停歇的勢頭。
    雨水帶著鐵鏽的味道,將山林之中的道路打得泥濘不堪。
    竹節交錯之中,蜷縮著一個落魄的人,雨水帶著寒氣滲入他的體內,眼見他的體溫愈來愈低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一名穿著蓑衣的男人被他絆了一跤,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啥玩意敢擋老子的道!”被絆了的人晃了晃定住了身子,對著地上的人就是一腳,“日你奶奶知道老子是誰嗎!”
    本已傷重的人受了這麼一腳,徹底失去了意識。
    見絆了他的人一言不發,素來蠻橫的男人粗魯地扯著地上人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拽到眼前,神色凶狠地瞪向他,“喂!你給你爺爺醒醒!”
    因為他的動作,地上的人的臉被雨水衝刷,洗去了泥汙後,露出了一張雖是落魄尤可見其傾城的臉。
    “我我我我……”滿眼都是令人窒息的容顏,男人有種心髒被捅了一刀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初戀的感覺吧——雖然他一直都在初戀。
    “美美美人,你還好嗎?你傷重不重啊?”一改之前粗暴的舉止,男人翻看美人的動作極其溫柔,生怕把手裏的寶貝磕著碰著,“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剛才我踹的那腳重了?抱歉抱歉抱歉啊!”
    呀!這美人身上怎麼這麼多刀傷?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真是世風日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這暴雨之下,可並不是什麼養傷調情的好地方。男人打橫抱起美人,腳上輕點地麵,不過數十息就落在了這荒山中的一處隱秘洞穴之內。
    洞穴之外是一處水潭,水潭之外便是竹林。這裏,便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拔草狂魔”的安身之處了。
    然而擁有如此充滿詩情畫意景色的洞穴之內,卻是髒亂差到連狗窩都不如。這拔草狂魔對於生活質量一無所求的地步早已到了連朋友都相當嫌棄的地步。
    找了個還算可以的角落將美人放下,嚴不修捶了錘上了年紀的老腰,長長地喘了口氣。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嚴不修解了蓑衣隨手丟在一邊,三步化作兩步湊近了躺在整個洞穴中最為幹淨的毛毯之上的美人,三下兩下解了他的衣服。
    喲!這小白胸~喲!這小白手~
    嚴不修一臉陶醉地撫摸著猶如瓊玉的肉體。
    “咳咳……”
    還沒等他陶醉個夠,手下的美人因為傷勢咳出幾口鮮血,生生破壞了美感。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嚴不修默念著,安慰自己,到手的大肥肉早晚有一天吃得到,先得保證大肥肉別死。雖然他是變態了點,但不代表他喜歡奸屍啊。
    靠著一半瞎掰一半猜的“清心咒”,嚴不修總算是將美人的衣服扒了個幹淨丟在火堆邊烘烤,認真檢查起他身上的傷來。
    美人身上刀傷不少,但是真的傷及筋骨的倒是一刀沒有,全是些無關痛癢的小傷。看美人的經脈阻塞,應該本來是個習武的,但被藥物或者什麼奇怪的點穴手法封了內力。至於美人吐血的原因什麼的……他又不是大夫,並不能看出來。大概中毒……了吧?
    基本確認了傷勢後,嚴不修起身,跑到一堆和垃圾沒什麼區別的藥罐子裏麵翻翻找找。
    “低配版金瘡藥?”這個不行,美人留疤了怎麼辦!丟了!
    “升級版金瘡藥?”這不還是金瘡藥嗎?丟了!
    “美肌粉?”這啥啊?能用嗎?嚴不修在手上劃了道小口子,倒了點白色粉末上去。
    “嘶——”這種又癢又痛的玩意絕對不是正經藥!要它何用!丟了!
    明明記得有一瓶生肌膏的呀……
    扒拉半天,總算是在垃圾深處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拿著小瓶子,蹲著的嚴不修深深地長呼了一口氣,有種夙願得償的感覺。
    帶著享受的心情,嚴不修慢慢悠悠地給赤裸的美人上藥。
    “冷……”
    突然,美人抓住了他的手按在胸前。
    看到美人發白的唇,嚴不修才突然想起這美人是個嬌弱的病患,連忙找了條還算幹淨的毛毯給他蓋上,拽著他身下的毯子將他拉近火堆,給他暖暖身子。
    基本處理完畢,嚴不修還沒坐一會兒,就想起來他還有一顆從神醫身上搜刮來的解毒丹。將解毒丹給美人喂下,見美人臉色可算是紅潤起來,他終於能把懸著的心放下了。
    啊!過幾天就可以對著美人上下其手了,還真是令人期待。
    嚴不修一臉猥瑣的摸了摸美人的唇。
    軟軟的,真舒服。
    一臉陶醉。
    ……
    本以為徹底要完蛋的魔教教主大人一睜眼看見的就是一張長滿褶子的臉,著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想掏出枕頭下的匕首捅死他。
    然而這裏並不是他的豪華寢宮,並沒有枕頭,更別說枕頭下的匕首了。
    感覺到落差,教主大人有小情緒了。但理智攔住了他抽向身旁老大爺的手。他不動聲色地保持原來的姿勢,轉動眼珠打量著周圍。
    每多看一寸,眉頭就皺緊一分。
    一想到昨天晚上睡在這豬窩裏,他真恨不得之前就死了。
    習武之人五感素來靈敏異常,更何況是拔草狂魔這般的高手。稍稍有一丁點殺氣,閉著眼都能拔刀和來人過上幾招。
    “誰!”嚴不修一把翻身壓在教主身上,掐著教主的脖子,警惕地看著他。
    從小就所向披靡嬌生貴養的教主哪受過這樣的對待,氣得不行卻隻能被掐著,失去氧氣的難以忍受令他接近崩潰。
    “誒誒誒?是美人你啊!掐疼了沒有啊?”一看是美人,嚴不修的麵色瞬間柔和,鬆手的時候還不忘摸摸美人光滑的脖頸,麵露癡色,“美人啊,你的傷怎麼樣了啊~”
    “……”澤屠厭惡地瞪著壓在他身上的猥瑣大叔,看見他豔俗又和乞丐沒什麼兩樣的破爛衣服就反胃。
    “你是何人!”
    美人不愧是美人,皺眉的時候也那麼好看。
    “我?”嚴不修對著美人露出了一個淫邪的笑容,輕佻地拍了拍美人的臉頰,“聽說過拔草狂魔嗎?”
    “……”
    聽到這個名號時,泰山崩於頂而不露異色的教主大人如被五雷轟頂。
    這老淫魔不僅僅是正派人士頭疼的對象,連邪魔歪道看見他也很是頭疼,因為這老淫魔壓根就不管你是正是邪,長得好看就下手,一點道義都沒。想殺他的人加在一起差不多能從十八頭街鋪一直排到城隍廟,但他因為輕功好逃命本事一流,依然活得好好的,讓不少人都氣得晚上難以安寢。
    以前的時候,教主大人還會對那些被老淫魔糟蹋了的小鮮肉不屑的嘲笑,笑他們技不如人缺心眼。但如今真的落到了這老淫魔手上,卻是不禁菊花一緊。
    “怎麼?害怕了?”見美人麵色發白,嚴不修心情特愉悅,笑容愈加可憎,“現在就害怕了以後怎麼辦啊。我們可還要一起快活呢!”
    說著,他一把掀開蓋住美人溫軟軀體的毛毯,不顧美人的掙紮,啃咬著美人潔白如玉的脖頸,將一個急色的猥瑣老大爺演繹的淋漓精致。
    被“淩辱”了的教主大人一個氣急,氣血上湧,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正打算先取點利息的嚴不修在發現本應該“誓死不從、拚死掙紮”的美人沒了動靜後,有種看戲本該看到高潮,但戲子因為內急話也不留一句地就跳下了台的憋屈感。也沒了繼續的興趣。
    猥褻這種事情,就是得有一個人負責猥瑣,還有一個人負責反抗褻玩啊。
    不然還有什麼樂趣?
    失了興致的嚴不修也不打算繼續對挺屍的美人做點啥了,給他把了下脈發現他隻是因為體虛所以才昏過去、並無大礙後,鬆了口氣,老老實實把毛毯給美人蓋蓋好。
    雖說他是個變態,但他可是一個很有原則的變態,和那些普通的變態可完全不一樣——雖說他是變態中的翹楚。
    見外麵天氣已經轉晴,嚴不修拿了把破劍,出去找點吃食,好讓這美人身體能好些,也能讓他爽的更盡興些。
    在山腳下小村莊的烤鴨鋪裏買了兩隻烤鴨,又順帶著在烤鴨鋪旁的糕點鋪入手了一紙袋美人也許會喜歡的糕點後,嚴不修走進了酒館,想著反正手上還能拿東西,再帶一壺好酒也是不錯。
    美酒美人相伴,真是好不快活!
    臆想著那美好的將來,嚴不修的嘴都快咧到耳朵了。
    “咋了?嚴兄,娶媳婦了啊?這麼開心?”小酒館熟路地給他打上烈酒,打趣道。
    “沒呢,就高興高興不行嗎?”嚴不修麵色一僵,娶媳婦啥的實在離他太遠,提了還真有點晦氣。
    突然小酒館警惕地看了看周圍,湊近了他輕聲說道,“對了,最近嚴兄你可得小心點!”
    嚴不修不解地看著小酒館。
    “最近江湖上可不太平,估計有一次大洗牌。殘月教在一個月前突然就內亂了,它底下的那些魔頭失了控製,現在更是一團亂呢,每天都死一堆正士邪魔。這幾個月您就別出來做奇怪的事了,好好宅著。”
    這說話的口氣,怎麼這麼像他的老朋友?
    ““歐陽絕後”讓你和我說的?”嚴不修眯眼問道。
    小酒館快速點頭。
    嚴不修開心地摸了摸小酒館紮了兩個鬏的小腦袋,“好的我知道了,對了,見到他的時候和他說,有空來我那邊坐坐,敘敘舊喝一杯啥的。”
    “啊!差點忘了最重要的!”小酒館一把拉住了正準備走的摳腳大漢,“武林盟主雇了觀血樓裏排行第三的殺手去殺你,所以你最好最近都宅著別出來!連村子都別來了!”
    何為觀血樓?樓閣之上,觀血之凋零。
    用嚴不修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審美也很奇特的江湖第一殺手組織。
    基本上能在觀血樓之內排的上前十的,都是從未失手的老殺手,技藝高超,審美也尤為奇特。
    這排行第三的,便是一個代號為血鷹的男人——也許是女人,反正見過的人都死了,是男是女隻有鬼知道。
    “……哈?”聽到觀血樓這三個字的時候嚴不修就覺得腦後一涼,在聽到來取他狗命的還是排行老三的血鷹之後,更是感覺人生一下子失去了未來。
    老子不就是摸了武林盟主他兒子的屁股幾下……額好吧,也許還順帶摸了幾下菊花把他給嚇哭了……這不還沒捅進去就被發現了嘛!而且他也嚇得快要陽痿了好嗎!他還沒找他們算賬呢!這觀血樓的價錢也不低啊,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地來解決他嗎?
    得知最近生命受到巨大威脅,嚴不修也沒什麼繼續閑逛的雅致了,帶著烤鴨糕點烈酒,快速滾回老窩,生怕慢了一步就被不知道到底發現他沒的血鷹給盯上。
    回到豬圈一般的狗窩,在看到窩裏那撿來的、睡得恬靜的“美人”之後,嚴不修感覺他受到傷害小心髒被治愈了。
    如果有什麼事是一個美人不能解決的——那就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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