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歌靜靜地觀察著韓墨的情況，一個月的浸泡讓他本就白皙的身體變得晶瑩剔透。幾乎能從透明的手臂上看到表皮下的細小血管。
    林憶歌看了一眼正在凝視著韓墨地人，出聲打斷了他，“可以了。從現在開始起，他就是你的人偶了。”
    威廉輕輕地走過去，仿佛是怕打擾了睡夢中地美人一般。他伸出手來輕撫他的麵龐，他是那樣的消瘦。畢竟他都昏睡了那麼多年了，都是靠著那麼一點營養液來維持生命。
    林憶歌拿出數據表來放到威廉麵前，不急不慢地說道：“現在他的血液基本上不會流動了，但是我可以保證，他還活著。”
    威廉緊緊地抱著懷裏的韓墨，看向林憶歌問道：“那他還會醒來嗎？”他的聲音溫柔得過分，一點都不像是axwz的最高長官。
    林憶歌看著他，像是要故意折磨他一般地，一字一句地說道：“威廉，你要是那麼愛他，為什麼要讓我把他做成人偶？從前隻是催眠，那是有可能會醒來的。那隻需要一個契機就好，但是，現在他能夠醒過來的幾率比從前低了不知多少。或者說，不可能。”
    威廉沒有像林憶歌想象的那樣暴怒或者是悲傷，他最終隻是冷靜地問他：“那就沒有任何的解藥嗎？”
    林憶歌輕笑道：“有，曾經有過一個醒過來的案例。但是已經過去很久了，久到可能已經沒有人會去記得了。”
    “但至少你還記得不是嗎？”威廉幽深的瞳孔直視著林憶歌很肯定的說道。
    林憶歌不禁一怒，沉聲道：“你這人有病吧？你先讓我把他做成人偶，然後又問我讓他醒過來的方法。”
    威廉十分平靜的抱起韓墨走向門外，他冰冷刺骨的聲音回蕩在實驗室中，“林憶歌，隻有這樣，我才能逼迫我去恨那個人。我始終都不明白，為什麼他害韓墨變成這個樣子，我心裏居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恨他。”
    林憶歌拭擦著試驗台上的水跡，過了許久他才想明白原來威廉說的人是Mark。是因為，你愛他吧。所以，他傷害了韓墨你也沒有辦法真正的去恨他。
    可是，Mark他知道嗎？他一直以為你是恨他的。
    突然，一陣幽香傳來，林憶歌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但最終還是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一個黑影從門外閃入，他將林憶歌的手腳用麻繩綁住，實驗室隻剩下一片狼藉。。。。。。
    “沈念生——！”一陣高亢的呼喊聲劃破了天際。
    沈念生不用回頭都知道，這個人不是Mark是誰？他一貫都是扳著臉將飛速跑來的教官擋在離自己一米之外的地方。“Mark，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可以走近一點在喊。我耳朵不聾。”他再一次鄭重地提醒他地教官。
    Mark的一腔熱忱被拒之千裏，他也不惱，反倒是調笑一般的湊到沈念生身旁說道：“誒，我是你教官。你凶什麼？別一整天繃著一張臉，怎麼你不對著林憶歌說這話去？”
    沈念生完全不想理他，低頭開始研究自己手上的書。
    Mark定睛一看，瞬間就傻眼了。然後爆發出一陣狂笑，“沈念生，你居然還會看泰戈爾？！哈哈哈哈。。。。。。”
    沈念生繼續看著詩集，頭都不抬一下。隨後溫柔地說道：“這是憶歌的，他很喜歡看。他也有在上麵作了不少的標記，看得出來，他喜歡什麼風格的書。”
    Mark沉默了一會兒，默默地走到了他身邊提醒道：“明天就是測驗了，你今天還在這裏看詩集？”
    沈念生反問道：“你覺得我得不了第一？”
    Mark難得的沒有在無理取鬧，他嚴肅地說道：“不是不相信你，隻是那樣地殘酷可不是你們入學測驗那麼簡單的。不是你存活下來就好的，每一年那些出題的老變態都會變著發的來刁難你們。”
    沈念生神情也並沒有什麼改變，隻是再次抬起頭來，他看到了Mark背後的一群士兵。
    “Mark，那些是什麼人？”沈念生警惕地看著那群黑壓壓的人群，直覺告訴他，那群人絕對不簡單，特別是站在最前麵的那個男人。
    Mark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一頭霧水地問沈念生：“什麼什麼人？”
    “Mark，他所指的是我。不過我們都那麼熟悉了，就不必在介紹了吧。”一個戲虐的聲音回響著，卻如一道悶雷打在Mark身上。
    他機械的回頭，果然，威廉那張讓他曾經沉淪的臉再次映入他的眼簾。
    看著威廉一步步地走來，Mark下意識地往沈念生那邊靠近。
    威廉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地這一舉動，他地眼裏閃過一絲的光芒，隨即又暗淡下來。
    沈念生看著躲避的Mark和死死盯著自己的威廉，瞬間明白了什麼。他打破了這沉默的格局，“你們之間如果有什麼要說的話，我就先走了。”
    “不行——！”Mark緊緊的拽著沈念生的袖子。
    沈念生感覺到一陣寒意向自己襲來，趕緊把Mark的手拽下來。
    威廉看著閃躲的人，也沒有過多的表現，隻是看向沈念生，“你就是沈念生吧。”
    沈念生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威廉看著眼前不卑不亢的學生，想起了林憶歌。兩個人的神情簡直是一模一樣，“你想進內部是想來找林憶歌？”
    沈念生看著他鄭重地回答：“我不想再讓他一個人。”
    威廉的身體僵了一瞬間，隨後淡淡地，仿佛再宣布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地說道：“林憶歌他是重要的研究人員，可是今天早上他被不明身份的人帶走。。。。。。。既然這樣，不如你們這次的測試任務就是帶回林憶歌。當然，要活的。這樣不久兩全其美了嗎？”
    沈念生沉著臉走過去，猛地拽住威廉的衣領，憤怒地質問他：“你憑什麼把憶歌的生死當做你測試的籌碼？！”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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