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開口，“你把具體的地址告訴我，我一個人去，你回去吧？”
    “為什麼？”畢潺眼睛都沒睜。
    “看你實在不開心的樣子。”
    “還有兩分鍾就到了，你現在放這種馬後炮幹什麼。”
    哦呦這個臭小鬼——忍，忍，誰要我碰到這種雇主呢……
    家具店裏。
    畢潺坐在靠近門的位置，防止暖氣讓自己出汗。
    還是一臉完全不感興趣的表情。時不時的問正在挑的成靜南好了沒。
    “拜托你跟我進來才不到十分鍾，買的又不是玩具床墊，當然要好好挑了。”成靜南站在一個床墊前，彎下腰用手指按了按，試了試彈性，“哦對了，是你們給錢，價格上有什麼限製麼？比如不能超過多少什麼的？”
    “隨便，快點。”
    “嘖，真是的，一點耐心都沒有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我是買厚一點的還是薄一點的？厚一點的貴，薄一點的怕會冷，你又不開地暖……”
    畢潺聽他這堆話聽得頭疼，幹脆直接轉過身，看著玻璃牆外的街道。
    在一旁的營業員早就在旁邊默默地觀察了半天，見畢潺這樣，覺得是出來說些話的時候了。
    “先生，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麼？”她走向成靜南。
    “沒有啊……哦對了，這個能打折麼？”成靜南指著麵前的單人床墊。
    “哈？客人不要這樣嘛，不要因為吵架就買不需要的東西麼！這個不打折，雙人床墊正在大促銷呢——那位先生也是，不要賭氣了，也過來幫忙挑一挑嘛。”
    成靜南和畢潺一起疑惑的“啊？”了一聲看著營業員笑的意味深長的臉。
    畢潺立刻反應過來，走過來對營業員道：“你搞錯了，就是來買他一個人睡的，就這個吧，刷卡。”說著他從錢包裏掏出了卡。
    “哦、哦，好……”營業員尷尬的笑了笑去了櫃台拿單子。
    成靜南看著營業員的背影，壓低聲音問道：“她該不會以為我們是一對吧？”
    “不然呢？”
    “哇！你們現在這麼開放？！我看營業員姐姐年齡也不年輕了思想這麼超前……”
    “你是從哪個古董年代過來的？一百年前也沒這麼封閉吧？你看看店裏，有多少是同性夫妻。”
    成靜南抬頭看了看，同性伴侶和異形伴侶的數量幾乎是相當的。
    “還能結婚？！”成靜南更驚訝了。
    畢潺皺著眉頭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算是肯定回答。
    正在成靜南被衝擊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營業員拿著刷卡機和單子走了過來。
    畢潺刷完卡填完地址後，兩個人一起向店門外走去。
    “哎那畢離遠和畢離天是不是也……”
    “是啊，高中畢業那天，還非要我們去當證婚人，本來打算一起去吃頓大餐的，結果也被他們耽誤到很晚，隻能回去直接睡了……”畢潺越回憶臉越臭，“還不是直接去領個證，還要從買婚戒開始，真是……”
    “婚戒？沒看見他們戴戒指啊。”
    “壞了，拿去修了，離遠現在手打著石膏，你當然也看不見。”
    說著他們已經下了樓梯，準備到地列旁等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