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①:分手了,別鬧  【012】下藥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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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柏予今天的拍攝任務結束之後,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
    小孩子的作息時間和大人不同,所以,吃飽喝足的小西瓜很快就被柏予哄上床休息了。
    等到確定小西瓜睡著了,柏予這才躡手躡腳的出門。
    章先生臨時有事,所以就沒有跟著柏予一起去,把房間號告訴他之後就不再理會了。
    柏予以前經常出入這種場合,自然是經車熟路,所以一個人也無所謂。
    等到柏予來到包間的時候,發現屋裏的人正在聊的熱火朝天的。環顧四周,他發現除了幾位圈裏比較有重量的導演製片人,這裏還有一些當紅的偶像和麵生的模特,所以才顯得非常熱鬧。
    為了避免無意間招惹仇恨,柏予象征性的介紹了自己後便入座,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聊天內容,一邊老神在在的吃東西,神色淡然。
    一位叫不上名字的年輕男模看了一眼柏予,故意把話題引到柏予身上。
    “柏哥,最近《小侯爺》還挺火的,看不出來您還挺會挑劇本的,嘖。”
    男模的這句話夾槍帶棒的,話裏話外都有輕蔑柏予的意思。
    柏予先是一愣,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說話。
    男模見柏予不回話,暗自惱火,正想給柏予好瞧,卻聽到旁邊有人開口。
    “小侯爺這部網劇我也在追,小柏的演技不錯。”一位製片人慢吞吞的說,連看也不看男模一眼。
    先前開口將柏予拉到話題中心的男星見狀隻得訕訕的閉上嘴巴,眼神恨恨的。
    柏予但笑不語。
    沒多久,話題就從柏予的身上轉移了。而柏予也順利從話題中心脫離,逮到機會和幾位名導都聊了聊,收獲頗豐。
    ******
    十樓商務酒會。
    當宋時凜在酒會上看到盛裝出席的齊晏之後,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齊晏沒有邀請函是怎麼進來的?
    齊晏端著酒杯走過來,笑道:“喝點?”
    宋時凜和他碰了碰杯,說:“你怎麼在這裏?”
    “你在哪裏,我就會在哪裏。”齊晏曖昧道,一隻手放在兜裏,摸到裏麵的一枚藥片,臉上的笑意加深。
    宋時凜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齊晏深知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緊,不再纏著宋時凜,隻是眼神時不時還停留在對方身上。
    ******
    柏予麵無表情的抽上褲子,一邊係皮帶一邊朝著洗手池走去,猛地打了一個酒嗝,滿嘴的酒氣。
    一手撐著鏡子,一手摸著自己的右臉,獨自欣賞半天之後,柏予這才滿意的洗手離開。
    柏予能喝,但是好幾種酒精混合下肚之後,就有些抗不住了,所以才會借口上廁所,跑出來透透氣。
    結果剛走出廁所,就戲劇性的偶遇了齊晏和宋時凜。
    三人對視一眼,沒有要互相打招呼的意思。
    宋時凜看了一眼斜靠在牆邊的柏予,收回視線,對齊晏冷言道:“你還有什麼事?”
    齊晏不甘心,他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怎麼可能放宋時凜離開!
    但是,讓他當著柏予的麵低聲下氣的求宋時凜,他又做不到,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柏予看的起勁,從兜裏掏出煙和打火機,吸了一口,吞雲吐霧,笑道:“公共場合,你們就不能快點解決私事?”
    齊晏怒視柏予。
    柏予嘴角帶著笑,眼底卻布滿蝕骨的寒意。
    宋時凜沒察覺到這兩人眼神對視時撞擊出的火花。
    正巧,之前齊晏偷偷買通的侍應生掐著點,端著一杯檸檬水走過來。
    柏予正巧有點口渴,順手就把侍應生端盤上的檸檬水給拿過來,咕嚕咕嚕就喝了一大口。
    齊晏神色驟變,指甲猛地嵌入了掌心肉。
    侍應生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拿著端盤的手在發抖。
    柏予喝醉了,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看到這兩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不由道:“怎麼了?”
    侍應生咽了咽口水,搖搖頭,抖著腳,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齊晏臉色黑的像鍋底,然而當著宋時凜的麵他又不敢直言,隻能硬生生的憋著,祈禱千萬別被宋時凜看出點什麼。
    柏予一杯檸檬水下肚後感覺頭更暈了,不再理會他們,用手扶著腦袋,朝著電梯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去。
    齊晏見時機來了,連忙拉著宋時凜的手臂,期待的說:“我想跟你談談,就現在,可以嗎?”
    宋時凜說:“我可以不計較你騙我到這裏。但是齊晏,你別把我當傻瓜。”
    說完,宋時凜甩開齊晏的手,滿臉冰霜,朝著和柏予相反的方向離開。
    齊晏氣的紅了眼,“我不就做了一次錯事嗎,為什麼你就不能原諒我!”
    可惜,宋時凜卻沒有再回頭。
    ******
    柏予是站在電梯裏麵的時候才察覺不對勁的,不過也幸虧電梯裏麵沒人,否則褲子中央鼓起的那個地方足以讓柏予丟盡臉麵。
    欲望出現太突然,讓柏予沒辦法離開酒店,隻能摸索著躲進一間廁所的隔間,抖著手拿出手機,撥通章先生的號碼。
    “老章,我被人下藥了,給我叫個鴨子來,快點!”
    柏予懊悔的揪了揪自己的頭發,剛才喝了檸檬水之後,他就覺得那個侍應生的表情不太對勁,隻不過沒往心裏去。
    結果那杯水還真的有問題!
    “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男音,意誌越來越模糊的柏予沒法分辨出這個人是誰,但是他能確定對方是自己熟悉的人。
    “男廁第三個隔間。”
    柏予一察覺不對勁就趕緊下了電梯,也沒仔細看樓層,隻能給了對方一個模糊的答案。
    “等我。”
    喝的醉醺醺的柏予鼓著下半身,倒黴兮兮的趴在公共馬桶上,對著馬桶嘔了嘔,又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幾下,沒一會,就被馬桶的味道熏的眼淚汪汪的。
    “柏予,開門!”門外傳來熟悉的男音。
    柏予喜出望外的站起來開門,結果腿一軟,門打開的一瞬間差點把門外的人給撲倒。
    宋時凜看著異常狼狽的柏予,眼神一暗,脫下西裝外套,套在柏予的頭上,半攬半拖的把人從廁所給拖出去了。
    ******
    十樓和十一樓都是這次商務酒會被承包下來的。
    十樓接待客人,十一樓是休息樓層,來往的賓客累了可以直接在十一樓休息。
    宋時凜帶著柏予來到十一樓,打開一間沒有人的套房,將人隨手扔在床上。
    “今晚的事情,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宋時凜看著難受的趴在床上的柏予冷漠的說,心裏沒有一絲觸動,“你自己解決吧,我先走了。”
    其實,柏予還沒有醉倒認不出人的地步,他知道這個人是宋時凜。
    可是,當他看到宋時凜像是甩包袱一樣把自己甩開了,頓時氣的惡向膽邊生。
    一鼓作氣的從床上跳起來,將宋時凜撲倒在地上,倆人雙雙倒在厚重的地毯上。
    柏予用手把宋時凜那張一本正經的麵癱臉揪了揪,嗓音沙啞道:“這麼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地上鋪著厚重的毛毯,所以宋時凜並沒有摔傷,隻是下意識地抱住了朝自己撲過來的柏予。
    半響,宋時凜怒視他,手上一個使勁,就將壓在身上的柏予掀開,準備起身離開。
    他沒閑工夫跟一個醉鬼耗在一起。
    柏予不依不饒的走過來,一把揪住宋時凜的西裝領口,再次趴在對方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想我沒有?嗯。”
    正說著,柏予的手也不老實的四處亂動。
    沒一會兒,宋時凜眼底的淡漠褪下,換上了柏予熟悉的神色。
    柏予滿意一笑,低下頭,用力的親了一口宋時凜。
    宋時凜眼底一暗,就著這個姿勢,將柏予的腦袋往下一壓,嘴碰嘴的啃了起來。
    所以說,柏予+醉酒+被下藥=宋時凜黑化。
    *
    次日,當太陽透過窗簾照在屋內的時候,柏予才慢悠悠的從昨晚的狂歡中醒來。
    宋時凜睜開雙眼,漆黑幽深的雙眸定定的看著柏予,嗓音低沉暗啞:“醒了?”
    柏予尷尬的點頭,捂著腦袋坐起來,“幾點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柏予記得一清二楚。不過也正是因為記得太清楚,他才會這麼尷尬。
    之前倆人見麵的時候,自己還一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宋時凜。結果沒多久,自己就拉著宋時凜在床上翻滾了一晚。
    真是虐身又虐心。
    “八點多了。”宋時凜拿過手表看了一眼,掀開被子,坦坦蕩蕩的光著身子走進浴室。
    精瘦強悍的身軀,挺直的腰杆,偏白的膚色,光明正大的袒露在外,坦坦蕩蕩的讓人說不出話。
    揉了揉眼睛,柏予打哈欠的動作一頓。
    小西瓜!
    柏予也顧不上身體的不適了,掀開被子,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推開浴室的門,故意忽略正在洗澡的宋時凜惱怒的眼神,腆著臉湊過去。
    “我時間來不及了,先讓讓我。”柏予毫不客氣的把篷篷頭下麵的宋時凜推開,自己站在下麵快速的搓洗。
    宋時凜:“……”
    柏予悶哼一聲,轉頭看他,語氣掩蓋不住的煩躁:“你昨晚留在裏麵了?”
    宋時凜:……
    “還沒給我清洗?”柏予隱約生氣了。
    宋時凜拿著一塊浴巾,麵無表情的離開浴室,理都不理他。
    柏予抿著唇,忍著難堪給自己洗的幹幹淨淨,然後套上宋時凜準備的新衣服,走出浴室,焦急道:“我先回去了。”
    宋時凜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聞言淡淡的掃了一眼他,“找個時間談談。”
    柏予準備出門的動作一頓,哦了一聲然後拉開門離開。
    他很了解宋時凜。
    之前自己在奶茶店的冷酷無情,所以宋時凜昨晚見到自己的時候才會那麼冷淡。可是礙於之後他們昨晚發生的事情,宋時凜肯定會想和自己談談的。
    不是對方想死灰複燃了,而是想拒絕這個一夜情可能遺留的麻煩。
    是的,自己現在在宋時凜看來,估計就是一個麻煩。
    然而此刻的柏予真的顧忌不上這麼多了,小西瓜現在還一個人在家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哭鬧。
    還有劇組那邊也要給個交代,他今天的拍攝任務是補拍鏡頭,這是之前和候導約好了,結果……
    想到這裏,柏予忍不住暴躁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路上的時候,柏予趁著等紅燈的間歇,就給候導打了一個電話請假,語氣溫和且態度放的極低。
    這件事本來就是柏予的錯,為了避免將來會留下什麼口舌,柏予隻有把態度放低、姿態做足。
    候導被人放鴿子心裏多少有些不悅,但是見柏予的姿態放的很低,語氣也誠懇。慢慢的,他的怒氣消散了不少。
    掛斷電話之後沒多久,柏予就開車到家了,三步作一步的離開停車場。
    步子邁的大,且動作又急,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身後那個難以言喻的傷口,立馬痛的呲牙咧嘴的。
    疼疼,疼死爺爺了!
    柏予一路忍著疼,好不容易打開家門時,頭上已經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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