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有點怕麵無表情的瑤兒，和身邊幾個姐妹互相看了看，沒人敢接瑤兒的話。
    “瑤，瑤兒姐姐。”一個小小的聲音打斷了瑤兒的思緒，是珠珠，瑤兒記得是和香兒一個屋的丫頭。“我知道有個事兒，可能和。。和。。沒有關係，我。。”
    “你知道什麼事？沒關係，告訴我好不好。”
    “那個，我們從桃花節回來那天夜裏，大概快戌時那會兒，香兒還在，她突然和我說了句她玉不見了，後來她說她怕讓媽媽知道了會罵她，就在屋裏不停地找，我。。我嫌她吵得慌，就抱了被子打算去和隔壁慧兒擠一個晚上。我。。要是我沒走，香兒就不會。。”珠珠說著說著又輕輕啜泣起來，連帶著惹哭了幾個和香兒要好的丫頭。
    玉？瑤兒皺皺眉，草草安慰了眼睛哭的紅紅的幾個小丫頭，準備回頭去找柳九再好好商量。
    沒走兩步，身後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角。瑤兒回頭，是蝶嬰。蝶嬰向瑤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著瑤兒去了一個沒人的角落。
    “瑤兒，那天晚上亥時那會兒，我看見雪顏和香兒在院裏說話。”
    “什麼？雪顏？”
    “當時我準備起夜上廁所，正好看見，不過我站的比較遠，沒聽清她們說什麼，我當時正想和她們打個招呼，香兒就一臉急急慌慌地走了，我當時也是內急，沒有多想。今兒我看著雪顏才想起來。”
    “我剛才問的時候她怎麼不說？”
    蝶嬰聳聳肩，“不知道，雪顏那丫頭鬼精著呢，”她撇撇嘴，“不過她年紀還小，你要想去問她的話，悠著點。”蝶嬰拍拍她，“別說是我說的，我先走了。”
    雪顏？一個不過13、14的毛丫頭，也是早幾年不知柳九從哪兒撿回來的，不過這姑娘天生膚白如雪，好生調養了這麼多年，模樣出落的越發標致，這幾年名頭也是越發響亮。小姑娘也機靈，知道自己模樣好，平日裏打扮的精細了點，和客人說話眉角也總是向上翹著，柳九看在眼裏，也不多說什麼，姑娘們待在這，雖美其名曰是自食其力，說到底她們又有誰不想攀上根高枝兒，一朝麻雀變了鳳凰。別人的選擇她柳九自認為沒有評判的資格，隻是平日裏多留個心眼幫姑娘們把把關，以免白白被小人占了便宜去，瑤兒對此不屑一顧，看雪顏年紀不大，心眼多的是骷髏洞似的，用蔣陪秋的話說，“天生就是給人做小的。”
    瑤兒也煩得很，拉了路過的小丫頭。
    “去，把雪顏叫到我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