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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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數日。
一天早上,艾文學來到王濤住所。王濤見他突然拜訪,很是吃驚,便問道:“艾老板,有事麼?”
“恩。”艾文學說道,“我是來求你幫忙的。”
“什麼事?”
“我準備下線。”
“那是好事情啊!”
“可我——”
“我明白,你不是缺少帶朋友的人麼!”王濤隨後問道,“你那新朋友是幹什麼的。”
“我表弟。還在上大學。”
“哦!是個男人啊!那一定要女人才行啊!”王濤自歎的,然後又問道,“你想讓誰帶他?”
“曾文鶯。”艾文學脫口而出。
“我記得,你是曾氏姐妹介紹過來的吧?”
“恩。”然後又心想,“那是我一氣之下,離了學校來找工作,碰巧見她們在路邊的帳篷裏麵賣沐浴露和洗發水。並向她們傾訴後,她們便勸我開店。不然我又何怎在這裏!”
“那你跟曾文鶯說去,她一定會幫你的。為何來找我呢!”
艾文學聽了,低下頭來,心想:“還不是她有了那個‘寶物’!”
“好吧!”王濤見艾文學愁眉苦臉的樣子,便知一二,隨後又對董薦嬅說,“你去叫她過來。”
董薦嬅去了好一會兒後,王濤突然問道,“不知你那表弟什麼時候動身?”
“就這幾天。”話一剛落,艾文學的眼角裏就出現兩個人影,便好奇地向它們望去,見是董薦嬅和曾文鶯兩人。
“領導好,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曾文鶯問道。
“曾老板,艾老板叫了一個新朋友過來,叫我來幫他找一個帶新朋友的人。我知道他是你和你姐介紹進來的,所以我把這個任務交托給你。”
曾文鶯怒氣地轉過頭來,看了艾文學一眼,又重新轉了回去,溫和地說道:“知道了。”
“主意可想到了沒?”王濤隨後把目光轉向艾文學,問道。
“恩。”艾文學說道,“我叫他來我這兒過暑假。等到我把他帶回家,你們就可以——”
“這個你叫誰都可以做,為何非我不可呢?!”曾文鶯說道。
“對啊!”王濤和董薦嬅也疑惑,問道。
“我需要房子、車子和老婆。”艾文學對王濤說完,隨後轉向曾文鶯,說道,“況且我在上線的時候,不是把我們倆假的結婚照發給我的父親麼?!因此,我親人們肯定知道了我‘結婚’的事。”
“哦!”王濤和董薦嬅異口同聲道。
······
轉眼談論已畢,艾文學及眾人走出王濤的家裏,剛到大門,艾文學的褲袋裏響起了手機鈴聲。艾文學掏出手機,假裝看了一下,便說道:“哦!是表弟來的電話。”又故意把免提開啟,確保曾文鶯和董薦嬅兩人聽到。
“喂,春培啊!動身了沒?”艾文學問道。
“沒有。買到今晚的票。到你那裏可能要到後天下午。你得要提前到哪?”
“好的。不知你買到什麼站下車的?”
“西站。”
“好的。到了你再給我打電話。”說完,便掛了。
艾文學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隨後望向董薦嬅和曾文鶯並抖了抖眉毛。
董薦嬅見艾文學在自己麵前炫耀他自己,不覺撲哧一笑,對曾文鶯小聲地說道:“你瞧!他那個熊樣。”
曾文鶯用仇視的目光回望回來,艾文學連忙收斂,默默地低著頭走著,沒一會兒,各自散去。
轉眼過了一天。艾文學一早起來,經過一陣細碎的響動之後,才穿好衣服,走出房門;便見曾文鶯坐在沙發上。
她穿著一件粉色地連衣裙,與她那棕色的梨花頭式地中短發搭配起來,真是別有一番韻味,不覺,艾文學看呆了。
突然,曾文鶯回望過來,上下打量艾文學,見李傑的衣服在艾文學的身上,除了顯得一些肥大,倒也沒有什麼不足之處,便說道:“走吧。”走到外麵,便看見眼前停放著一輛小型麵包車。突然間,駕駛車門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男人來。
“姐姐,上車。”他走到曾文鶯麵前說。
“李傑,你怎麼來了?!”曾文鶯好奇地問。
“領導,讓我來當你們的弟弟!”李傑說著,又向艾文學看去,見他的臉上顯示出——遇到情敵才呈現出來的——那種埋怨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到了西站,李傑突然問:“文春培說他什麼時候到?”
“大約還有半個小時。”曾文鶯套出售手機,看了看時間後,說道。
艾文學一聽,緊張地要命。
“你還不下車!”耳邊傳來曾文鶯的聲音。
“哦!”艾文學連忙反應過來,打開車門。
隨後,曾文鶯走向駕駛車門旁,對李傑說道:“你先把車停好,我們在出站門口等你,順便帶一張硬紙板和大字號油性筆過來。”
李傑答應後,自去。
艾文學提著沉重的步子在曾文鶯的身前走著。
“你再給文春培打個電話。說我們到,在出口站等他。”曾文鶯突然說道。
“哦!”說完,便用手機撥了過去。
到出站口旁,艾文學放下了手機,說道:“好了,他一會兒就進站。”
一時,李傑突然走來,一麵把硬紙板和筆遞向曾文鶯,一麵說道:“給。”
曾文鶯接過,本能地蹲下,在硬紙板上寫上“文春培”三個大字;而艾文學正用腦袋飛快地想著怎樣讓李傑他們知道這隻是一場騙局之前,自己和曾文鶯逃離李傑的魔爪。
“先生,不好意死。請你把煙給滅了。公共場所不準吸煙。”
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在艾文學耳邊響起,打破那沉迷的瞎想。艾文學本能地向說話的人望去,他微胖,穿著一身的——警察所穿著的——製服,正對李傑進行著“教育”;而李傑也溫順第地煙給滅。
艾文學突然心裏湧上一計,急忙地對那工作人員大喊道:“在公共場所吸煙怎麼了?我們又沒犯法。”同時,又給那工作人員一個猝不及防的拳頭。
曾文鶯和李傑,還有那位工作人員的臉上幾乎同一時間都露出驚訝地表情。
那位工作人員馬上抓住艾文學的手,問道:“你怎麼能打人呢!”
“我為什麼不能打你?”艾文學反問道。
曾文鶯和李傑拉住艾文學。曾文鶯並向那位工作人員說道:“他剛從神經病醫院裏出來,請你原諒。”
那位工作人員聽了,冰釋前嫌,正要轉身離去。
“我沒有神經病!”說著,艾文學掙脫李傑的手,向那位工作人員的後腦勺又給了一拳。
那人怒氣地轉過身來,用力地抓住艾文學的手,拽到自己麵前,說道:“你必須跟我去一趟派局所!”
曾文鶯和李傑兩人跟了上來,並勸說那個人;見那人不聽勸,隻好中途放棄,任由他帶走艾文學。
到了附近的派局所門口,那個工作人員下了車,連忙把艾文學拽下了車,直奔筆錄室,在一個身體發胖的警察的崗位旁的座位上坐下,開始就喋喋不休地向警察說明情況。警察聽後,看了艾文學一眼,見他愁眉緊鎖,臉上露出一絲的憂傷,便心中揣測他一直到這事情的後果。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件。”那警察說道。
“沒有。”艾文學翻了翻口袋,隻掏出兩百塊錢來,說道,“可能在那裏!”
“你知不知道打人,是要受到法律的製裁的。”那警察又說道。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打人?”
“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我不可能擺脫傳銷那些人的魔爪。”艾文學隨後轉過身,握住坐在身旁的那個工作人員的手,說道,“真的,太感謝您了。”
警察和那個工作人員瞬間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真的是為了擺脫傳銷那些人,才這樣做的嗎?”警察問道。
“恩。”艾文學認真地說道,隨後又自歎道,“他們得知我逃離後,不知道用怎樣的方式,來對付她呢!”。一時,不覺又想起勸說曾文鶯的那天晚上,曾文秋所說的:“我們是暴富的行業,也是報複的行業。”
艾文學越想心裏越惶恐,說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女朋友吧!我可以帶你們去找那個傳銷窩的。”
警察和那個工作人員又再次看了艾文學一眼後,那個工作人員便點了點頭,說道:“恩。確實病得不輕。”
“好吧!我和解。”說完,那個工作人員站起身來,走了。
“好了。你沒事了。可以走了。”警察對艾文學說道。
“那你們不打算救我女朋友嗎?”艾文學並未起身,而是反問道。
“那不是我們的事。”警察笑著說道,“但你可以去公安局,或是工商部門去舉報。”
艾文學聽了,無奈地走出派局所;找到一家飯店,吃了午飯,又直奔公安局去。
整整在公安局門口蹲了五天。
一日,公安民警全部武裝,各自上了警車。在艾文學的帶領下,來到了曾文鶯她們的傳銷窩。不一會兒,便把那個地方圍的水泄不通;隨後又循環漸進地進了室內。
過了二三十分鍾,一個個“老板”被民警帶了出來,並押上了警車。一時,曾文鶯也被押了出來。她低著頭,緩緩地邁著她那合不攏的雙腳,看起來十分疲憊。一會,她抬起頭,便發現站在警車旁邊的艾文學,眼裏露出仇視。艾文學連忙低下頭去,心裏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當艾文學再次抬起頭時,曾文鶯的身影已消失在艾文學的視野中。艾文學連忙地巡視著眼前的各個角落,也沒發現曾文鶯的蹤影,便又埋下頭來歎息。正在此時,艾文學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我恨你!”
艾文學聽了,立即羞紅著臉,轉過身來。見曾文鶯正被兩位民警強行推進警車裏。
隨後,艾文學又轉過身來,見曾文秋拉著小琪,在民警的陪同下,走了出來。艾文學連忙走向前去。
“關於帶曾文鶯逃跑的事,真心的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的期望。對不起!”艾文學走到曾文秋的麵前,誠懇地說道。
“沒關係。是她不知‘這東西’的厲害。”曾文秋說道。
艾文學聽了,覺得這話中帶話;正還想問時,卻看見押解她的民警的臉上露出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隻好就此打住,並目送著曾文秋上了另外的一輛警車。
艾文學又呆站了一會後,見民警也抄到差不多,便開始向曾文鶯姐妹住的房子走去,去找自己遺留下的物件。
一時,艾文學拿著一隻已經破裂的木婉走了出來,聽見有人在叫自己。
艾文學隨聲望去,見是張隊長。
“艾文學,快上車。我們走了。”他把頭透過車窗,叫道。
艾文學便向車子慢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