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15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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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默默地靠著窗邊的工作台伸手舉起咖啡遞到嘴邊,一邊眼角略過窗外,眼裏一名少女懷裏環抱著招貼海報卷曲的卷筒興衝衝地從操場的那邊走到這邊,臉上滿是愉悅的表情,似乎有什麼好事在等待著她。
    自己多少感到有些驚訝,在今天的早上才剛剛來到醫務室披上自己的那件白大褂就被突然闖進門來的肉體與地麵碰撞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往常都從來不鎖門的自己不禁多心生驚異,跌進門來的少女坐起身來一邊不住地輕揉著腰部關節的地方一邊嘴裏輕微喊出疼痛的詞彙,抬起眼來注意到自己的視線竟在下一秒笑得沒心沒肺。手上那張清晰地填寫著自己姓名的表格映入眼簾,隨即將紙張擱放在原本放置的桌邊。自己在這所學校待著的時間並不算長當然也算不上短,這樣的請求倒不如說是要求,在自己的記憶中自己並沒有遇到過與此類似的事情。真要說的話自己是第一次作為某個學校社團的顧問老師擔當,同意這種做法的行為怎麼看都不像自己一貫的作風。
    隨手將麵前未緊閉的門扉推開,嬉笑打鬧的少女在自己的視線中停下動作,轉過頭來給自己展現一個大大的笑容。她直接調整了個舒適的站姿便笑嘻嘻地進行了簡短的介紹,不遠處自顧自拿著滴管在試管裏滴下一滴,就連雙眼都不抬一下身上穿著和自己一樣的白大褂的少女自己是認識的,在學校裏她的名字應該算得上是有名氣的範疇,隻要提起這所學院裏那個致力於研究生物基因重組且有著巨大發現的女性的話,在科學研究的方麵應該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麵前的那個女生自己並不熟悉,根據那幾句簡短的介紹僅僅隻能知曉她就是成立這一學校社團的創始人的這一身份。
    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三個人單憑自己的肉眼怎麼看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將她們聯係起來的條件,一個隻對生物反應感興趣的血肉解剖者,一個爽朗且運動機能強大的樂天存在,一個看起來沉默寡言但是極度溫婉的平凡對象,隻是默默地來回打量著這三個人完全沒有任何一點相似表情的臉龐,才真正地對於今後可以與她們融洽相處感到懷疑。
    社團的活動並沒什麼特別要做的事情,輕輕酌飲一口咖啡,接著輕輕地擱置在一側的桌邊。仔細認真地在那份有關於社團活動的企劃書裏尋找到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最終也隻搞清楚了要進行的大致方向。簡而言之這個社團的本質是以崇拜貝爾德那位瘋狂的科學家為名召集起來的數人建立起的一個有關於科學研究的興趣小組。目前定位於興趣小組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人數稀缺且主題太過於敏感所以並沒有撰寫正規的文書交於學生會上交給國家相關部門進行二次審核,有關於科學研究的事情國家一直都很嚴格,在這方麵是需要更多相關審查的,之後才能夠決定申請文書是否正式成立。
    然而在自己的認知中有關於貝爾德的事情不隻是在這個原本的世界,在各個平行世界也都是不被允許的。果然不管怎麼看也隻能夠進行類似於興趣小組的事情吧,互相聊天著講講和那個男人相關的事情,互相探討一些在科學研究上的那些走向以及進度,偶爾將自己的研究試作品拿出來進行演示的交流活動。想到這些多少可以鬆懈下來,呼出一口氣,抬眼瞧見她們三人依舊懶散地進行著一般的交流。不管怎麼看這樣的指導老師身份都顯得過於輕鬆,不過也不會多生出其他不必要的事情罷了。一個人懶散地癱軟地耷拉在後靠背的椅子上,不由得打了個大哈欠。
    前些日子爽朗的她興高采烈地將在網絡上下載的部分文件拿到活動室,接著就與身邊那個溫柔的對象討論了起來,至於其中談論的內容自己並不怎麼擔心,隻是表現出的那一點點的好奇就這樣輕易地被她倆排除在外。嘴裏說著這是我們兩人的小秘密外人不能參與進來的話語,接著便嬉笑著笑作一團。站在後方的她依舊用手術刀在小動物的肉體上進行切割,仿若外界的所有都沒有辦法踏進她的世界一般。
    這樣平淡的日子就這樣持續著,自己依舊以指導老師的身份過著輕鬆的日子。將醫務室的門鎖上便直接朝活動室的方向走去,這樣的事情自己似乎早就已經習以為常,雖然也隻持續了幾個星期而已。還未將門推開便感到了隱隱中的一絲異樣,所呼吸的空氣中似乎比起往常有著什麼東西參雜在其中。眉頭不禁皺起,在這樣日常的日子裏,活動室裏的三人該不會在做著些不可以做的事情吧。想到這裏推開門的力道加重,門扉碰撞著牆壁發出劇烈的聲響。
    眼前的三人都戴上了醫用口罩,甚至還借用了存放在化學實驗室的防爆眼鏡。三人隻是轉過頭來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接著一句話也不出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下意識伸出手去將口鼻遮掩,接著從其中一人手中接過必要的防護工具。一邊將口罩帶上一邊瞧見三人圍繞著的中心,一個常用的實驗性無菌箱,裏麵放置著一隻試驗用小白鼠。其中一人將配置好的液體進行加熱接著收集到氣體直接通過軟管緩慢地輸送。在自己的記憶中這樣的實驗做法似乎在哪裏存在過,然而一時間卻也沒有辦法瞬間辨別。
    眼裏可見的範圍內,那隻原本還屬於活潑的小白鼠逐漸變得疲乏甚至到最後直接癱倒在地。腦海中迅速給出這樣的回複,竟不自覺得睜大了雙眼。在自己的預料之外,這幾個孩子在做的事情完全就是超出了自己的認知。一邊質疑著到底是在什麼樣的地方才能夠得到這份有關於催眠草物質提取的研究資料一邊深感到自身的疲軟,眼瞼無法支撐地闔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困難地睜開雙眼,視線有些模糊,接著逐漸變得清晰。頭頂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周圍是絕對的安靜。支起身子坐好,才漸漸從腦海的意識中了解到整件事情的走向。那幾個孩子正在做她們認為對的事情,將催眠草的研究重新複製出來,這是對貝爾德最大的崇敬。然而轉念去想想事情的走向可能也會有著偏移,隻是這樣盲目地崇拜著那個男人的所有,那麼我所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將會發生,事情將會一發而不可收拾。
    自己知曉現在的疲乏主要是由於當時氣體少量的吸入,對於算得上是業餘的她們而言已經算是很不錯的處理。自己無法想象大量吸入那種氣體的後果,自己已經呈現出被催眠的狀態,之後的說不定真的會和那份文件上所說的一樣,形成幻覺形成肢體以及大腦意識的奴役。自己有的時候會想,如果這種東西真的存在的話那麼人體真的會被用來作為殺人工具的軍隊,想想就不寒而栗。然而馬上又止不住地顫抖,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樣的東西真的存在真的可以開發出來,對於像我這樣的科學研究者以及醫學方麵來看不都是最為偉大的發現嗎。也許這樣的它就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研究配平的實驗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整起實驗自己都沒有參與太多,然而令自己感到意外的,實驗的主要人員是那位看起來溫婉的對象。基本的實驗步奏以及基本的配平的記錄都清清楚楚地展現於人前。她在這所學校裏甚至就連基本的名氣都不曾有過,多少有些驚訝於她自身所持有的研究能力。
    案件的發生相當的突然,第一起女生宿舍夜半墜樓事件在之後莫名地就發生了。我們幾個都不了解其中的緣由,隻是就這樣默默地進行著接下來的實驗。自己偶爾會想起那件案件的事情,莫名地就將眼前的催眠草與之聯係了起來。這樣的後續應該是自己內心深處的一點點心虛的表現。然而真的了解這催眠草的人自己可以算作是其中的一個,多少都感到異樣的惴惴不安。
    就這樣隨意地捏造了個理由,以匿名的形式擬定了一份廢部相關的文書,接著這個興趣小組就這樣被解散。也許隻是為了自己內心的一點慰藉,也許隻是如此般自私的想法,自己真就這樣做了一點後悔都沒有。沒有辦法舒心進行這富有疑問的研究,沒有辦法忘記作為實驗主要人員的她毫無表情的臉龐。多少心生一些疑問,但也一直沉默著直到現在。
    麵前的他隻是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接著便簡短地給出幾句說辭,接著便轉過頭去不再回應。有些不耐地皺起眉頭,和身側的塞麗斯輕輕交談幾句便也隻好走出門去,接著便直接去往下一個滿是嫌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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