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我們不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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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頭痛的扶額,沒有想到陳之默居然還笑得出來,我們可是被人給誤會是情侶了。
「我說說你,這時候還笑得出來。」我沒好氣的說,一邊還朝她使勁的翻白眼。
陳之默被我這麼一講就停住了笑,但眼睛卻依然笑彎彎的,眼底更是充滿笑意:「你的反應也真是好玩,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誤會。」他說著,還邊朝那兩位女生的方向望過去,對她們揮揮手。
他的這個舉動,在平日的時候本來應該是沒有什麼的,但現在的情況似乎跟平常有些不一樣。剛剛那兩個女生在講話,即使我們周圍人來人往的吵雜的聲音不斷,但她們方才講的話的一些隻字詞組依然清晰的被我給聽見。那種把我們當做情侶並用著八卦的心態在觀看看得很興奮的人,假如我沒有猜錯,那兩個女孩子,應該就是那種喜歡看男男的腐女!
曾經在上班的時候就遇到過幾個,都是跟我們現在看到的那兩個女孩差不多的年紀,我常常在櫃台聽到她們的高聲談論,都是在講她們誰誰誰在路上看到兩個男人走在路上,誰攻誰受,講得非常非常的興奮!她們對這類的事情異常的關注。
所以沒有意外的話,陳之默此刻的舉動導致的結果,很可能會讓那兩個女孩子激動。
「啊!高個子又帥氣的那個男的朝我們揮手啊!」綁馬尾的女孩子很開心的大叫出聲,一隻手不停地扯另一個女孩子的衣袖。
另一個女孩子也一樣的情況,很興奮的大聲叫著說:「我也很看到了啊!」然後她也扯另一個女孩的衣服。
周圍有不少人的注意力被那兩個女孩子給吸引過去,因為她們的聲音實在是太大聲了,在這吵雜的地方都顯得突出,很難不引起他人的目光看過去。
四周不少經過的人都在看那兩個女孩,但那她們彷佛沒看見周遭的目光一樣,繼續往我們這盯著瞧,而那些原本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的人們,因為一個好奇,轉而順著她們看著的方向,把目光也轉了過來。
察覺到周圍的異樣眼光,我猛然地想起我們還維持著互相靠得很近的姿勢。心下一個警覺覺得不妙,我立即離開陳之默,離他遠一些。
「他是害羞了?」綁馬尾的女孩又說。
即便後來的動作,依舊引來其他人的注意,我總覺得繼續待在這裏很不妙,等會要是那兩個女生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真的更是會讓其他人誤會。於是下意識的,我直接抓起陳之默的手拉著他,讓他跟我一起往前麵的人群裏擠,試圖躲開那些探究的視線。
「我們還是趕快走吧!」緊緊抓著身後的人的手,我頭也不回的說。
「你這是在害羞?」
我自己在那裏急,想趕快離開剛剛那裏,誰曉得,陳之默居然還有心情在那裏開玩笑。
害羞?誰害羞了!我這明明是怕被人給誤認了我跟你之間的關係,哪裏是害羞了!
不滿的反駁陳之默,我說:「你少在那胡說!我這明明是怕被誤會!」
「被誤會了會怎麼樣嗎?」陳之默不置可否的說。
「當然!我又不是同性戀,被誤會了怎麼辦!」我的情緒稍微激動了一下。
隻顧著往前走的我,沒有看到我身後的陳之默在聽到我的這一段話後,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情變得淡淡的。
他停下了他的腳步,而我想要繼續往前,可是怎麼拉他他都不走,使得我不得已也得停下來。我無奈的轉過頭去,結果就見他神情變得冷淡,目光微涼。
注意到陳之默的情緒變化,我微愣的看著他,「你‧‧‧‧‧‧你這是怎麼了?」茫然的問他,但對方卻沒給予我響應。我又問了一次,可還是一樣,他一樣不講話,一時間我也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搞得對方覺得不悅。
「你怕會被人誤會跟我有什麼嗎?」原本沉默不語的陳之默,突然開口了,可他這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我覺得莫名其妙。誤會什麼?他是在說什麼?
「你討厭同性戀?」他又問我一個問題,但問的問題卻跟上一個問題不太相關,讓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有點茫然,而陳之默右臉色變得嚴肅,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凝重,可是沒到一分鍾,我就聽到陳之默歎氣的聲音,「唉‧‧‧‧‧‧」這聲音中充滿了滿滿的無奈。
「真是‧‧‧‧‧‧」陳之默欲言又止的,似是在思索該怎麼說話,然後他又歎了一口氣,最後說:「你是很在意被人給誤會的這件事情,還是是在意被人給誤會是同性戀的這件事情?」他又換了個方式問我。
「這之間有什麼區別?」我不明白且很困惑的對他說。說實話,我真的還是不清楚他想表達得是什麼,尤其是這兩個問題的含意。
倏然地他抓住我一隻手的手腕,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給抓著正著,我有做出小小的掙紮,但他不但沒放手還抓得越緊。在人群裏擠了一下子,陳之默在附近找到一條較沒有人的小巷子,把我一起從人群中拉出來後,拖著我進到那個小巷子裏。
進到小巷子,我們遠離了吵雜的人群,瞬間,我們的周圍都變得安靜了。
「這裏比較不那麼吵雜,可以好好說話。」陳之默與我麵對麵的站著,他低著頭,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你突然是怎麼回事?」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陳之默,平時的他冷靜沉穩,哪有一次會像現在這樣子,讓人感覺像是在發瘋般,做出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為。
另外,對方的眼神變得有侵略感,這種一直被盯視的感覺令我感到不是很自在,甚至也讓我感覺到有一絲絲的不被尊重感,更使我有些不悅。
情緒一來,很自然地我也擺起了臉色,但對方依然沒有要修正的意思,後來我就有些不高興得看回去,用跟對方互杠的方式,瞪著對方,毫不退讓。
「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在意剛才的事情。」陳之默的神情上有些不耐煩,他口氣有些急躁的問我。
「我隻是不喜歡被人給誤會。」相對於對方的煩躁,我冷靜的回答。
「你指的是不管任何事情的那一種?」當我回答後,陳之默又接著問,相較剛才的不耐煩,他現在稍微冷靜了些。
他的這個問題,我覺得根本是廢話,不管什麼事情,被誤會什麼的,總是讓人感覺不舒服吧!
我很自然而然的翻白眼給他看,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有誰喜歡被誤會,沒有吧!」
「是這樣子的嗎?」他的臉上寫著不相信。
「這是當然!」我理直氣壯。
陳之默抿著唇,他確認著我的神情,確定我不似說假話後,他才像是放鬆了情緒,並且鬆出一口氣。
但他才剛鬆完氣,就又凝視著我,他的眼神深幽,好像真的在凝望著我一般,以及同時他的眼神裏也出現了些帶有複雜的情感的情緒在裏頭,甚至不隻如此,我居然還從中察覺到有類似憂傷的情緒。
憂傷?為什麼?
被這樣的眼神給凝望著,原本還有些在賭氣不開心的我,那些不好的情緒一時間退去了。
「你到底怎麼了,從剛剛開始就很不對勁。」陳之默今天的情緒變換得很快,就如我前麵有提到過的,跟往常的他差很多,平時的他冷靜沉穩,絕對不會是今天這樣,脾氣給人的感覺怪裏怪氣的。上一秒還很開心,下一秒就不開心。
「不,沒有什麼。」陳之默沒有回答我,而是轉過身,當他在轉回來的時候又恢複了以往溫和的表情。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為了表是我的歉意,等會的午餐我請。」
「你‧‧‧‧‧‧」
本來,我是想問陳之默你剛才是不是怎麼了,不然為什麼你今天的情緒給人的感覺有些異常,是不是有什麼話你想說卻沒有說。
「嗯?」
「不,沒什麼,沒事,你沒事就好。」可是當我看到他那用著微笑的表情看著我,但眼底中卻帶著抗拒的時候,我止住想繼續問下去的想法,因為他在抗拒我繼續問下去。
也因為如此,我當下就沒有再多問。但在未來的某一天,每當回想起這事情時,我都很後悔卻也慶幸著,當時的我要是堅持問下去的話,或許未來的結果就不會是我們後來所擁有的,當然也可能更好,但也可能更糟,這些我都不確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至少後來的結果是我們都是幸福的。
陳之默又拉起我的手,帶我一起再次進到人群裏,然後去尋找中午用餐的地方去。
「歡迎光臨。」
我們後來找到一家門麵裝潢有質感,室內環境幹淨的拉麵店,我們走進去後服務員就帶我們到坐位上。
「你想吃什麼就點。」手裏拿著菜單,坐在對麵的人就對我說。
「你還真的要請客?」我不是很想接受被他請,要說平時互相請客這倒是還好,可這次他要請的意義,可和往常不同。
「嗯。」陳之默很堅定的點頭,不容有人去改變他的決定的模樣。
「我說你啊‧‧‧‧‧‧」我有些許的無奈,正想再開口說幾句,「妳快看,這不是剛才的那兩個人嗎?」忽然間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裏。
「真的是他們!」
我扭過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結果看到剛才在街道上一直在觀看我們的那兩個女孩,我一時感到錯愕,錯愕完後就是感到一陣子無力。
「怎麼又是她們兩個‧‧‧‧‧‧」我懊惱的低聲說,剛才陳之默的態度會變得很奇怪,就是她們先亂講話開始的。
再次碰到她們也就算了,反正隻要她們不要再繼續大聲的亂說話都不會怎麼樣,但誰知道,正當我才剛想完,那兩個女孩居然朝著我們這一桌的方向走過來。
「是剛剛那兩個女生。」陳之默也注意到了她們,他的表情上顯露出些許興味的神色。
我精神有點緊繃,直到她們走近我們這一桌,而綁馬尾的那個女孩,她頂著在我們看著她的目光下開口了,「請問‧‧‧‧‧‧」她的態度小心翼翼的。
「請問有什麼事情?」她才剛說出兩個字,我就請教她。我穩住自己的語氣,雖然我並不太歡迎她們,但還是得語氣平靜,很平淡的那種,才不會顯得不禮貌。
「那個我們想請問兩位一個問題。」綁馬尾的那個女孩的臉上帶著羞澀,她紅著臉問我們,「請問兩位是戀人關係嗎?」問完後,她的臉更紅了,但眼神卻很是期待的對著我。
「不是。」簡潔有力的回答,來自坐在我對麵的陳之默,「我們不是戀人不是情侶,我們隻是朋友。」後麵他又強調性的補說,就連朋友這兩個字的咬音都特別的重。
「真、真是不好意思!」失望的情緒從她們的臉色一閃而逝,接著是大概是對自己的猜想錯誤而感到羞愧,兩位女孩的臉一整個紅到不行,臉色也非常的尷尬。
「沒事。假如沒事的話,我想你們可以先讓道,我們的餐點要送上來了。」陳之默指了指她們的身後,正要送餐點上來的服務員,服務員正往我們這走過來。
「啊是、是!」那兩個女孩的臉色更加地羞愧,急急忙忙的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到其他的坐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