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酒醉的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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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理解發生什麼事。陳之默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陳玄說,從我開始跟他們一起喝酒,那之後的時間他都在腦袋放空,沒在注意周遭狀況。所以根本沒法問他。
至於我,雖然在和他們聊天,但大家的聊天語氣和內容也都還蠻正常的,就是後來氣氛突然急轉直下,連我都沒發現一點端倪,都沒有!然後就發生了,所以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找不出原因,於是我們也不再去討論,但唯一一點可以讓我很想說的,就是我對蔣易麟這個人的身上,自己的感受。
趁著其他兩人都不在,我心裏一個念頭一動,就將心底的想法跟感覺,都直接對陳玄說。
「小玄,我不知道你的感覺如何,但我覺得蔣易麟這個人,我沒有很想要與他往來,雖然他是之默的朋友。」我很直白的說。
「其實我也是這個覺得的。」意外地,陳玄也滿臉同意的點頭,並且說他覺得那個人不太好相處。沒想到連陳玄也跟我一樣的想法,我連連點頭。
「話說,你的酒勁都消的差不多了?」後知後覺的我,前麵都將心思放在與醉鬼和蔣易麟應對上麵,現在才驚奇的發現,喝過一杯調酒後的陳玄,現在居然可以跟我好好的談話。
「早在你被醉鬼纏上時我就有稍微清醒過來了!我今天又沒有像第一次跟你去喝時一樣,一直灌。」陳玄特別的強調,末了他還稍有不滿意的覺得我都沒有注意他。
我立即反駁,一開始被醉鬼纏上時,我就有關心他的狀況了好吧?誰沒在注意了!
「先打住,我們的話題跑了。」剛才還在討論蔣易麟這個人來著,順便關心陳玄的狀況,怎麼差點就要變成互相鬥嘴了?我察覺到不對,立即喊停。
「剛才不是你先扯開話題的嗎?」陳玄直指是我的先開始的。
「是是是,是我的錯。」我舉雙手連忙點頭認錯,跟他打哈哈。
「現在幾點了?」結束我們之間小小的鬥嘴,我接著問。
「不知道,我來看一下。」陳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他點開手機的屏幕。他看一眼,下一秒就大聲的驚呼,「我靠,這都快要十二點了啊!明天還要上班呢!」他一臉的不妙。
「居然快十二點了?」沒有想到我們坐了這麼久的時間,今晚本來沒要拖這麼久時間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知道時間很晚了,下一刻,一股疲憊爭先恐後的感湧了上來,我的思緒逐漸變得混沌。甚至,我慢慢的察覺到喝酒後的後勁,也正湧上來,開始衝擊我的意識。
「哥!」
「怎麼了?」陳之默正從廁所回來。
「我發現現在好晚了,我們該回家了!」陳玄將手機屏幕轉向陳之默,一隻手指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
「嗯,等易麟回來就跟他說。」陳之默點頭說。
「小明?」
我思緒模糊,反應變慢了許多,聽到有人在叫我,我一時分不清方向,茫然的尋找聲音的來源,大概用了半分鍾,才抓到對方正確的位子。
「小明,你還好嗎?」似乎是陳之默在問我。
「嗯‧‧‧‧‧‧」我悶悶的響應,然後努力的撐住自己,再用手輕輕揉自己的臉,試圖自己的讓意識恢複些。
揉完自己的臉,我又後知後覺的問,「陳‧‧‧‧‧‧之默?」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剛才沒發現?我納悶的想。
「是‧‧‧‧‧‧你醉了?」
「嗯?」意識越來越模糊,我發覺到自己連看著前方的視線,也越來越不清楚了‧‧‧‧‧‧
最後我眼前一黑,就一點意識和知覺都沒有了。
‧‧‧‧‧‧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讓我覺得對感情茫然,不曉得自己未來該如何的夢。
我夢見自己大學畢業後遇到了林雨晴,夢裏我再次體會到,一開始自己喜歡這女孩時的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下一個畫麵,是沒多久我發現她已經有喜歡的人,而且那個人還很優秀,長相也是頂好的,當時的我很難過也很傷心,卻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
又下一個畫麵,是我想辦法的對林雨晴好,在工作上也是盡心盡力,因為我知道,她非常的重視自己的這家店,並且也是勞心勞力的比我更加地努力著。
接著畫麵一轉,我看到站在樹下的我跟林雨晴,對方拿著她自己的結婚喜帖給我,邀請我去參加她的婚禮。
看到這,畫麵中的我們的身影突然開始變的模糊,周圍也逐漸地被黑暗給吞蝕。
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畫麵在眼前消失,隨後腦中隻剩下一片的空白。
我不自覺地撫上胸口的位子,那裏有一點點的鈍痛,但卻沒有在最初得知對方要結婚時那樣的痛了,可卻還是有些的痛得感覺。
「小明,小明你醒醒‧‧‧‧‧‧」
是誰在叫我?
感覺到有人在叫喚我,我抬起頭茫然的搜尋著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入幕眼中的,隻有一片的黑。
「小明快醒醒!」
聲音越來越清晰,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再被人給搖晃著。
「快醒來!要上班了啊!」
「上班──」聽到上班兩個字,我先是驚叫一聲,然後忽然驚醒,並立即從床上坐起身來。
一時起身太猛,我忽地覺得頭暈,可下一秒卻又脹痛起來,使得我微微的想吐。
「小明你還好吧?」
沒有精力去回應正那個正在關心我的人是誰,這一起來,我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快炸開了一般,頭疼愈烈,疼得要死,甚至還哄哄的作響。
「先讓他把這個喝下去。」
我緊閉著雙眼,雙手抱住自己的頭,腦袋疼的我忍不住呻吟,但突然有個重量輕輕壓在我一邊的肩膀上,緊接著有道熟悉的聲音,聽起來是個年輕男子的,他輕聲地哄著我。
「快先把這個喝下去,會讓你好一點的。」話音一落,便有什麼被放到我的嘴邊。
我勉勉強強的睜開眼,一個小的細縫,想看看是誰。
「我來吧,你先趕緊的,去把桌上的早餐裝起來,趕快上班去。」
「我來照顧他。」
「喔,好。」
還沒待我看清眼前的人是誰,肩膀上的重量就沒了,就連原本嘴邊的東西也沒了。
「還好嗎?」
我的視線還是有些模糊,可耳朵的聽力卻已經先慢慢的在恢複,並可以較清晰的聽清楚。一道屬於男性的低沉嗓音,聽起來充滿了磁性且迷人,就好像是大提琴發出的聲音,沉穩內斂,又有些優雅。
感覺到有一雙手按上我的太陽穴,那雙手輕柔地按壓著,給我按摩。
沒幾下子,我頭疼的狀況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然後我再次想去看清在我麵前的人,於是就努力睜大眼睛。這一看,一張熟悉的臉孔就逐漸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是陳之默,此刻的他,跟我麵對麵地靠得很近,近到‧‧‧‧‧‧我幾乎都可以看到他那皮膚上的微細小的絨毛。
被靠得這麼近,結果就是我愣了好一會,腦袋空白的直直盯著那雙就在我眼前的,看起來很有神的眼眸。
「咳!」
陳之默輕咳一聲,將我原本知道飄到哪去的心魂給拉了回來,然後我就見他拉開我們彼此之間的距離,一隻手呈現握拳頭狀,正放在唇邊抵著,另一隻手則是還摸在我的太陽穴上。
我忽然也意識到了什麼,猛然地臉上一熱。剛才,對方也靠我靠得太近了吧!
「你還好嗎?」陳之默掃去剛才一臉的尷尬,他語帶關心的問我。
調整好自己的心緒,方才那一點尷尬的感覺很快被我掩飾下去,我緩緩的點頭。除了頭還是有些脹疼,並且還有些惡心想吐之外,其餘的感覺到是沒有。
「那就好。」他舒一口氣,然後手臂往旁邊一伸,收回來的時候,手裏就拿著一個碗。
我茫然的看著陳之默。
「這是解酒的,你先喝下去。」陳之默向我解釋地說道。
「我昨晚怎麼了。」腦海中對於昨天的某一段記憶,我想不太起來,我觀察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就發現,我正坐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連房間都是陌生的。
這不是在自己的家中,「我這是在哪裏?」接著我又補問一句。
陳之默先把碗拿到我的麵前,才緩緩的開口說:「你昨晚喝醉了,這裏是我家。」
我略略驚訝的朝他眨眨眼。我喝醉了?現在還在他家?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從來沒怎麼喝醉過的我,這次居然醉了?!
「昨天我去個廁所回來,就發現你的狀態有些不對,問你的時候你也沒什麼響應,反應很慢,向前查看的時候,你就暈過去了。」
緊接著陳之默又大概的描述了一下我昨晚喝醉後的事。聽他的描述,大致上就是我喝醉後,就安安靜靜的睡著了,不吵也不鬧,也沒有吐,就是單純的睡著;後來,陳之默去叫了車,回家時順帶把我也給扛回他跟陳玄住的地方。至於為何是他們家,根據眼前的人的說法,他們不放心讓喝醉又睡得很沉的我,把我一個人放回家,沒有人照顧,他們怕會出事。
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喝醉,我感到許些羞愧的低頭扶額。
陷入羞愧的情緒的同時,我低著頭,正好眼睛對上自己的身上,就看見我身上的衣服似乎不太一樣,然後我發現,原本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換掉了!
「我的衣服呢?」我慌張地問。
「我先幫你拿去洗了曬了,上麵都是一股子濃重的酒味。」陳之默回我。
我再被驚訝到。有些傻楞的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結果發現,除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我居然絲毫不覺得身上有哪裏黏膩不舒服,包含酒氣味,都沒有,很是清爽。
我嘴巴微張,看著麵前的人。
「我順便幫你洗了個澡。怕你不舒服。」
真是得到一個令人可怕的答案,以後自己千萬別再喝醉了!這都讓人給照顧成這地不,真是夠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這麼麻煩你們。」實在是太羞愧了,我忍不住抹了把臉。
「嗬嗬嗬,不會,都是朋友這沒什麼的。」陳之默輕輕地一笑,然後說,說完就催促我趕快把解酒的湯喝了。
我接過他手裏的碗,張口慢慢地,一口一口把湯給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