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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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正想跟他說請他幫我轉告陳玄,讓對方不用擔心我的時候,他又打斷了我的話。
「先吃吧。」
「嗯。」瞧著陳之默的臉色,很明顯的是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我訕訕然的閉嘴。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詭異,不過,這也可能是我自己的心理問題,隻有我自己覺得沉悶尷尬,因為當我偷瞄一眼陳之默的時候,對方是一副的自然自在。
「小明在目前待的補習班工作很久了嗎?」桌上的東西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陳之默又開口了,他開始聊起一般的話題來。
「三年了。」我說,「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在那工作了。」
「喔?那也算是蠻久的了。」
「算是吧。」確實也算久,因為在這三年的期間,來來去去了不少人,幾個月前也才換了兩個新人,那就是林凱翔跟陳玄。
「你們那裏會去上課的人多嗎?」陳之默有些好奇的問我。
「平日的晚上比較多,那個時段的所有班級都會開,教室也是滿的,而早上的話,上個月才開始開這時段的課,目前人數還不多,但也有班級在上課了,至於周末,因為地域性的關係,這裏的人周末都想休息,所以導致我們不太開班。」我向他解釋著。
「你們也有在賣樂器是吧?」
「是啊。」
接著陳之默又跟我聊一些關於工作上的事情,像是我們有什麼樂器,我個人怎麼會選擇在那上班等等之類的。
聊著聊著,東西都吃得差不多,我們看了下時間,才發覺到我們在這也坐了快要兩個小時,是該走了。
「我去結賬,你可以先去外麵等我。」陳之默對我說。
「好。」我回應他,話一落下,我就從座位上離開,走到外麵去。
沒有等多久,陳之默很快的也從裏麵出來,他對我說:「我好了,走吧。」接著就一起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我們經過上次的公園,陳之默一時興起,他偏頭問我:「要不要再去走走?」
我微微歪著頭,考慮了幾秒,說,「好。」
於是我們又進到那個公園。
漫步在樹林步道上,由於今天人不多的關係,我一眼看向前方,隻看到可以用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的一兩個人。
我邊走邊伸懶腰,舒展舒展自己的筋骨,然後深吸一口氣,在接著慢慢的吐出來。
「你還好嗎?」突然,走在身邊的陳之默問我。
「嗯?」我不明所以,他是在問什麼還好嗎?
「工作上或是生活上。」可能知道我聽不懂他在問什麼,他補了一句。
我想個幾秒,回他說:「都很好,都跟往常一樣,沒什麼太大的區別。」說完,就轉過頭看他。
陳之默也在看著我,神情淡淡的,讓人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你這是在關心我?」忽然意識到這點,我停下腳步,咧開嘴的笑了。
見我停住,陳之默也停下他的腳步,「嗯。」他發出一個單音,算是承認,而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沒有否認,「小玄是我的弟弟,你是我弟弟的朋友,他很擔心你,不隻如此‧‧‧‧‧‧我不隻是幫小玄,也因為你也是我的朋友,所以這也算是我在關心你吧。」他講了一大串的理由,我聽了頓時哽住,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我默默盯著他幾秒後,才開口說:「總之就是,小玄擔心我,你也擔心我就是了。」
「你覺得呢?」陳之默挑眉道。
「噗哧!」我忍不住低頭笑出一聲,當我在抬頭看麵前那個比我高的人的時候,對方是一臉的莫名。
「笑什麼?」陳之默很是困惑。
笑他那有些別扭的關心,不過這話我沒說出來。嘴角上的笑意還未消去,我笑著說道:「沒事,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一時的多愁善感罷了。」
陳之默又挑眉,一臉的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再次麵向前方,抬起腳步又繼續走著。
陳之默跟上我的步伐,他再次確認般地問我:「真沒事?」他又說。
「沒事沒事,真沒事。」我說了好幾次的沒事,最後那句,說到真的時候我故意聲音拉長,音調提高些。
「沒事就好,不過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跟我們說。」陳之默用很認真的語氣對我說。
「好。」我微微一笑的回應他,忽然覺得心裏有些暖暖的。
就在我因為被關懷而感到開心的時候,忽然間有一隻大手掌附上我的頭頂,附上來時還像是在安撫小貓小狗般,輕輕的摸了摸。
我睜大的眼睛看陳之默,「你幹什麼!」然後把他的手給抓下來。
「嗯?」像是沒察覺到他自己這樣的舉動很奇怪,他居然還問我:「怎麼了嗎?」
「幹什麼突然摸我的頭。」我用雙手護住頭,做出保護的姿態。
「嗬,你這是在做什麼?」可能是我此刻的動作讓他覺得好笑,他好笑的問我。
隨意摸我的頭還問我做什麼,「你做什麼亂摸我的頭!」我狠狠的瞪他,不知道頭不能亂摸的?
「為什麼不能摸?對小玄我也都是這樣子的。」陳之默說得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他剛剛那樣有哪裏奇怪。
「我又不是你弟弟,摸什麼摸,何況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你還跟我同年紀!」我忿忿然的說。
「嗯‧‧‧‧‧‧」陳之默一隻手撫上他自己的下巴,然後說:「似乎是同年沒有錯。」他還想了一會。
「不是似乎,根本就是!」我繼續護著自己的頭,並再次的強調。
「嗬嗬嗬‧‧‧‧‧‧」陳之默又開始他那招牌的笑容的,他低聲的笑著。
「做什麼突然這樣笑,有什麼好笑的?」我沒好氣的說。
被我這麼一說,陳之默停止不笑,他眼神就直直的盯著我瞧。
他突然這樣一直盯著看著,也不說話,就一直直視我。這種像是被凝視般的感覺,使我有些不自在,「你、你幹嘛?」我說。
他依然沒說話,當我想要再說一次你要幹什麼的時候,突然他一個快速的動作,他用雙手扒開我的雙手,用他那雙大掌,在我的頭上胡亂摸了一遍。
被他這麼一對待,我頓時整個人震驚了!這、這是什麼情況?!
那雙大手還在我的頭上作亂,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才開始知道要掙紮,「幹嘛啦快放手!」我開始抵抗這樣的暴行,同時試圖抓住陳之默的手。
「可惡!」幾次下來,怎麼抓都抓不住對方的手,我放棄頭上的領地,隨後準備直接推開他。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意圖,陳之默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隻用一瞬間的時間直接跑到我的身後,說一時快一時慢,在我還尚未反應過來,下一秒,我就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人給抱住,脖子被對方給環住。
我再次震驚了,現在是又是發生什麼事情?!
「放開我啦!」我拉扯那個在我身後的人的手臂,他用雙臂勒住我的脖子,這讓我覺得有點難呼吸且很不舒服,我掙紮著。
可惜,對方有著身高的優勢,加上力氣也比我大,我一直掙脫不了,簡直就像是小朋友在跟大人對抗‧‧‧‧‧‧
不對,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雖然是同年,但怎麼說我也大你幾個月,叫一聲哥也不為過啊。」陳之默語氣很是愉悅的在我耳邊說。
由於靠得很近,對方在說話的時候都會有熱氣噴在我耳邊及後脖頸的皮膚上。我後麵的皮膚有些敏感,於是我忍不住的縮了縮。
「你臉皮真厚!」我縮著脖子對他說,說完還哼哼幾聲。
「如何?叫我一聲哥我就放開你。」陳之默繼續不要臉的說。
「也不怕折壽啊?」我梗著脖子就是抵死不從,死也不叫他哥,開什麼玩笑,同樣的年紀,我拒絕叫一個跟我同年齡的人那一聲哥!
就這樣他不放開我,而我也掙脫不開他,拉扯之間,他的前身貼著我的後背,幾次的摩擦下來,我都被熱的流汗了。
「大哥,你不覺得這樣很熱嗎。」我最後無力的說,甚至放下自己的雙手。
當我都做放棄狀的問他時,沒想到對方隻回了一個字,「嗯?」
「快放開我!」我又開始抗議著。
「先叫一聲哥。」陳之默接著依舊堅持的說。
我在他看不到的方向翻白眼,「剛才叫你大哥了啊,快放開啊!」剛才的那些掙紮沒用,於是我開始耍賴。
「不要。」結果對方隻用兩個字簡潔扼要的回絕我。
我無力的歎氣,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無奈的說:「拜托你快放開啊‧‧‧‧‧‧」
「嗬嗬。」陳之默笑,他笑的時候,那聲音聽起來微微低沉充滿了磁性。
本聲對音頻就比較敏感的我,其實有好幾次在跟他對話時,都有發現到這一點,陳之默的聲音就像大提琴的聲音般,低沉且優美。
「你又走神了,我發現你時常會走神。」陳之默在我的耳邊說。
「有嗎?」我一臉的茫然,我有這樣的狀況嗎?怎麼我不知道。
「你‧‧‧‧‧‧算了。」陳之默好像本來想說什麼可最後沒有說,但他後麵又開始繼續讓我叫他哥。
「你要不要叫?」
「你怎麼這麼堅持啊‧‧‧‧‧‧」我再次無力。
「哥啊!」最後我放棄抗爭,還是叫了他一聲哥,但心裏卻在想,「哼,也不怕折壽!」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