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牌法則 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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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悔看著審判台上那個解說的女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當晚若是沒有看錯,那麼,殺死思源的那個半張臉女人,就是現在在審判台上的這個女人。
幹扁的瓜子臉,一條縫的眼睛,單眼皮,五官很平坦,這長相倒是很符合中國人絕大多數的長相。
女人放下手中的報告,站在話筒前,眼睛轉向林悔的方向,眸中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覺,良久,女人的目光始終都沒從林悔身上離開。
那種令人不爽的眸光,一直在林悔身上打量,這讓林悔感到有些憤怒,她很想對女人吼一句:這個鍋我不背。
可就在林悔心中有著打算時,女人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
沈名優和沢木的出現,意外的打斷了林悔想要澄清的事,沈名優冷笑著走上前,“林悔,事實是難勝雄辯的,接下來,就是你的審判,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初審後,三天內就會安排終審,好好珍惜這僅有的三天時間吧。”
林悔淡淡的看了一眼沈名優,對她來說,她沒什麼好和沈名優爭辯的,隻是那淡淡的臉上,有一絲憤慨,不是對沈名優,而是對這座大學城。
三百人集結的審判,無一人缺席,就連塞爾維亞家族的人也出動了,這倒讓在場的所有人,有些驚訝,照理說,如果不是什麼重大事件,塞爾維亞家族是不會輕易出現的。
同樣,如果塞爾維亞家族出動了,那就證明,被審判的此人,必死無疑!
整個觀眾台下,一片寂靜,既沒有議論,也沒有疑問,好似一切已成定局。
“起立!”陪審席上的沢木下令。
所有人,無聲的站起了身。
覃耀從審判台的左側門走出,右手款著一本法典,一向白淨的校服,換成了黑色西裝,外加一件法袍,嚴肅而莊重,紅色前襟配有裝飾性金黃色領扣,圖像為聖母瑪利亞,這也象征著塞爾維亞的權威。
覃耀走到主審席,定神看了一眼林悔,才坐下,打開手中的法典放到桌上,這時,一旁的沈名優遞過報告,覃耀仔細掃了幾眼。
“開庭!”沢木起身宣布,並對案件進行解說,“下麵就林悔殺害思源一案進行說明,說明如下:2012年10月16日,淩晨兩點,也就是兩天前,在鳳館著火間隙,林悔漠視校方下達的集合命令,獨自一人離開暫時集合點的校舍廣場,並在櫻花大道集櫻路殺害當時外出的思源,當時目擊此事的為副司法官沈名優和司法員沢木,也就是我。
我與副司法官到達集櫻路是淩晨2點15分,也就是林悔正殺害思源時,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塞爾維亞明確規定,在喵喵老師沒有宣布遊戲開始時,若是殺人,那麼,她必須接受處罰,為被害者償命。
再則,在距離遊戲開始還有五天的時間裏,思源的死,讓我感到很意外,同樣也非常心痛,思源對於在座的各位來說,並不陌生,她是一個極其聰明而和善的人,再次,我為思源的死,表示默哀。
最後,我希望在最終投票環節,大家能以一個公允的態度去投票,切莫被外界因素影響,同樣,我個人表示,對林悔這種無視綱紀法規,隨意殺害他人的行為,采取不原諒態度。
報告完畢!”
沢木冷著臉坐下,最後那句不予原諒,說的堅定不可置否,看的出,她是真的憤怒了,不管思源與她交情如何,遊戲未開始期間,隨意殺害他人,這點,足以激起她的憤怒,畢竟,她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其次,她對於塞爾維亞這種殘忍的遊戲,早就心存不滿多時。
“下麵是提問時間,由林堯司令,對被告林悔進行提問。”沢木宣布。(此處提要,司令並非大家熟知的那種,這裏是類似於律師的一種。)
叫林堯的女人,從解說台上下來,走到林悔身邊,眯眯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林悔,現在本司令問的每一個問題,你都必須如實作答,不得有半句假話,開始提問前,請你當著所有人以及代表正義的聖母瑪利亞神像進行宣誓。請跟著我做。”
林堯抬起右手握拳,放在心髒的位置,“我林堯宣誓,在審判台上的每一句話都屬事實,絕無半句虛假,若有半分欺瞞純潔,正義的聖母瑪利亞,必不得好死,橫死當場,所親昵之人,不得善終,即便來世也不得超生。”轉身,對林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林悔看了林堯一眼,舉起右手握拳,放到心髒的位置,開始了她的宣誓:“我林悔宣誓,在審判台上的每一句話都屬事實,絕無半句虛假,若有半分欺瞞純潔,正義的聖母瑪利亞,必不得好死,橫死當場,所親昵之人,不得善終,即便來世也不得超生。”
放下手,想著,若是聖母瑪利亞真的有靈,那麼林堯,一定會不得善終,因為她在所有人麵前都撒了謊,更可惡的是,當著聖母瑪利亞的神像,她都可以如此平靜的發這種毒誓,想必心理素質有多強,這點,讓林悔很是感慨。
“現在我問你。”林堯變得嚴肅起來,連之前眼中的那一絲笑意都沒了。
“為何離開臨時集合點,去集櫻路?”
“……”
見林悔沉默,林堯轉變問題,“為什麼是思源?”
當看著林堯問出這個問題,眸中閃過的那一絲悲愴時,林悔以為自己看錯了,不是她殺的思源嗎,這種表情又是怎麼回事,做戲,為了讓自己成為她的替罪羊?要不要問清楚呢?心中這麼想著,口中卻是這麼說的:“不是我殺的!”
林堯突然冷笑,“我以為你會一直沉默。”
“那麼,你就更好潑髒水了,是不是?”
“被告人,請你正視我的問題,還有,在審判台上,凡事是要講求證據的,信口雌黃,我可是會給你外加一條誹謗的。”
“我說了,不是我。”
“好,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去集櫻路?”林堯怒拍一下桌子。
“……”
再一次,林悔甩了她一個沉默。
林堯忽然冷笑起來,“你還說不是你,你連為什麼去集櫻路都不敢回答,這難道不是心虛嗎?”
“我……”
“我可以做以下揣測嗎,因為思源不小心發現了你的某些見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你殺了她,因為你知道在塞爾維亞讓人得知你的罪惡,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林堯打斷林悔的話,“在得知鳳館著火時,你知道,最佳的殺人時機來了,所以在校方宣布避難集合時,你離開了臨時集合點,並且,想方設法騙來了思源,並在集櫻路將其殺害。”
“不……”
“被告,請你尊重你麵前的司令,不要打斷我的話。”林堯厲聲嗬斥,繼續道:“本來一切可以天衣無縫的,可你沒算到,就在你殺害思源時,沈名優和沢木出現了,但一切已經來不及,她們沒能阻止你,我感謝蒼天有眼,沒讓你逃。”
“冤枉……”
“塞爾維亞的司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同樣,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林悔,你認罪嗎?”
“我不認!”
林堯忽然冷笑一聲,“早知道你會如此說。”轉身,“司法官,我請求證人出庭。”
“批準!”
言罷,沢木起身,走到證人台前。
林堯上前,開始提問,“在你到案發現場時,林悔在做什麼?”
沢木看眼林悔,“她站在思源身後,手上拿著一把紅傘,而紅傘的傘尖正好刺進了思源的喉間。”
“那當時,除了你與沈名優,被告和死者,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也就是說,案發現場隻有林悔與死者,在你們趕到之前,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可以。”
“當你們看到被告與死者時,被告是什麼神情?請好好想想,這很重要。”
“先是驚訝,後是害怕中夾雜了一絲恐慌。”
“記得這麼清楚?”
沢木撩了撩額前的碎發,“因為我平時習慣觀察人的微表情,再加上當時的林悔和平時不太一樣,所以記得很清楚。”
“哪裏不一樣?”
“平時她的眸光和神色比較淡然,就像一灘平靜的死水,可,那時的她,神色複雜。”
“沈名優副司法官,對於沢木的話,您有需要補充說明或是不同的嗎?”林堯忽然對沈名優道。
坐在覃耀身旁的沈名優微微一笑,“沒有,都是事實。”
林堯淡淡一笑,好似很滿意,向著主審席鞠一躬,“司法官,我的問題問完了。”
覃耀若有所思的鄒了鄒眉,隨即點點頭。
然而,主審席上的三位塞爾維亞家族成員,卻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好似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