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魔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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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魔穀
“心魔叔叔,你悄悄叫我出來是不是又有什麼好事?”
“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叫你出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莫玲兒一臉不解,笑道:“叫我幫忙?恐怕找錯人了吧,我能幫到什麼,到時沒做好反而越幫越糟,心魔叔叔你還是另請高人吧!”
“玲兒,你先別急於否決,既然來找到你那對你就充滿信心,因為這個忙也隻有你能幫到我。”
“您如此信任我,我想拒絕都難了,究竟要我做什麼?”
“我們走吧到了後你就知道了。”
莫玲兒也沒再多問緊跟心魔身後而去,兩人穿過叢林,一條小溪橫跨其中,向前方望去隱約出現了一間茅屋,莫玲兒四處張望了一番,驚歎道:“心魔叔叔你今日不帶我來我還真不知道附近還有如此絕美之地,一直認為這裏隻是一片荒蕪之地,沒想到竟是一個休閑之境。”
心魔含笑:“現在知道也不遲,以後得閑你可一人來慢慢欣賞。”
“這茅屋破舊不堪,莫非裏麵還住有人?”
心魔點了點頭,進屋後卻截然不同,物品擺設整齊,地麵也十分幹淨,窗外吹進來一陣微風感覺格外清涼,“心魔叔叔這是哪位高人所住之地,不會是你休閑的地方吧?”
心魔並沒有回答,進裏屋後見到床上正躺著一位老婦人,蒼白的麵容看似已病危,而此人正是村姑,心魔倚坐床前深情地看著村姑,滿麵憂傷。
見到這一暮莫玲兒心中猶感到一陣淒涼,“心魔叔叔,莫非這位前輩就是…”
心魔微微點頭,輕歎:“她就是我妻子,此事我從未當眾說起過,如今她病危不起,大夫看後也無能為力,束手無策下忽想到了一本書,也許這書上記載有此病。”
“是什麼書,又與我有何幹係,即使得到了此書,我也不懂醫術?”
“玲兒,我知道你不懂醫術,但此書也隻有你能替我拿到。”
看著莫玲兒一臉不解,心魔接著道:“你家是否有一本書名為《魔經》,且此書一直都存放在你家中?”
莫玲兒回想道:“好像是有一本這樣的書,這書我也隻看過一眼,爹也沒讓我翻閱,且爹平日裏都是將其隨身攜帶,莫非此書是本醫書能醫好嬸嬸的病?您又是如何得知的?”
“據說此書是創始祖師爺流傳下來的,書中載入了天下奇聞及各種秘訣和秘方,祖師爺為了地魔穀能永垂不朽,才用此書記載了天地間奇聞趣事,希望能用此書為後世消災減難,而你嬸嬸這怪病我也從未聽聞過,這才想到了此書中定有記載,而你爹身為副穀主掌管穀中大小事物,我才猜想到穀主定將此書交給了你爹保管。”
“既然您知道此書在我爹手中,那為何不親自去要,你和爹那麼要好相信爹不會見死不救的。”
“你有所不知啊,此書相當於穀中鎮寶之物,曆代祖訓傳下來都隻有穀主能動用它,所以我不能因為內妾而破壞了曆代祖師所傳下來的祖訓。玲兒,我也不勉強你,如你實在為難那就算了,我會去中原各地詢訪名醫,相信總有一日能遇上一位能人義仕能治好你嬸嬸的病。”
“心魔叔叔,我…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現在不行恐怕要等到晚上,因為爹晚上睡覺時都會將身上物品放在枕頭底下,所以要等到晚上我才有出手的機會,就讓嬸嬸再堅持一會吧,到時我一定拿來。”
“玲兒,你能答應我已十分高興了,不管今晚你能否成功我和你嬸嬸都會感激你的。”
“心魔叔叔,就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說到我心裏都不是滋味,好了,我回去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你自己也小心,如實在不行也切莫勉強自己。”看著莫玲兒的身影消失後,心魔臉色微變,嘴角處淡然一笑回頭看了一眼已睜開雙眼的村姑。
“心郎,你說玲兒這次能否成功?”
心魔信心十足回道:“你放心,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別的不說但這一點可是她最擅長的,如不出什麼意外,我們就坐等她的好消息吧!”
“心郎,我總覺得我們這樣利用玲兒,會不會有點…”
“村姑,你想太多了,要成大事這是必要的一種手段,試問當今武林中又有誰能做到問心無愧,如我們不去利用那遲早也會被他人利用,如今我們被歐陽孤獨玩弄於手掌之中,我們的下場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村姑微微點頭,“也許是我想多了,但願玲兒能成功拿到‘魔經’,隻是令我不明歐陽孤獨為何會將如此重要之物交給莫逆天保管?”
心魔回笑:“其實剛才我也是隨便說了個謊言說服玲兒,至於‘魔經’為何會落到莫逆天手中,這個我也是不得而知,不過依我推斷,‘魔經’應該不是歐陽孤獨交給莫逆天的,而是老穀主親手交給他的,老穀主早已發現歐陽孤獨有篡逆之心,所以早將‘魔經’交給了女兒玉青保管,而這些年來我也從未聽歐陽孤獨說起過‘魔經’之事,我看他嘴上雖不提但他心裏卻天天苦惱著,已成為他心頭一塊心病,畢竟‘魔經’記載了有關於‘陰陽界’的秘密,要想突破‘陰陽界’最高境界缺此書不可,想必這也是歐陽孤獨對莫逆天還有利用價值的所在?”
這時屋外一陣風刮起,一個身影消失在了此地。
“穀主,果然如您所料,我一路跟隨心魔和玲兒到了一間茅屋,這茅屋的主人正是心魔的老相好村姑,更令屬下吃驚的是,心魔居然想利用玲兒從莫逆天手中拿到‘魔經’,看來心魔一開始就有打‘魔經’的主意,如今心魔已突破了‘陰陽界’,如果‘魔經’落入他手中,那對您會十分不利日後必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穀主,您看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天霸,那依你之見可有何想法?”
“穀主,恕屬下鬥膽直言,心魔應立即除之,此人不除,必是養虎為患。”
“你的直言老夫十分欣賞,雖說要除掉心魔是易如反掌,但依目前形式來看要除掉他還不是時候,既然他早已打了‘魔經’的主意那就隨他去吧。”
“可是…這樣放縱他不等於是方虎歸山嗎?屬下覺得這樣做恐怕不妥!”
“老夫既然將他放虎歸山那就有老夫的理由,我且問你,你有見過兩虎相爭之舉嗎?”
“屬下是見過,屬下經常穿梭於叢林之中也見過不少猛獸相爭的場麵,且場麵都很悲觀總有一方落得遍地淋傷,那這與心魔有何關聯,難道說會有人與他相爭…我…屬下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與心魔相爭的另一隻虎就是莫逆天?”
歐陽孤獨微微點頭略笑,卻沒有多說什麼。
“還是穀主英明,令屬下實屬佩服不已,當莫逆天得知心魔利用玲兒奪取‘魔經’一事後,莫逆天務必會惱羞成怒去找心魔算帳,接下來就是一幅兩虎相爭的場麵了。”
“既然你都明白了那也不用老夫再多說,相信接下來你也知道該如何做了。”
“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這個消息如實傳達到莫逆天耳中。”
“好,那接下來我們就等著觀看兩虎相爭這出好戲。”
半夜時分,莫玲兒趁莫逆天和玉青熟睡之際悄悄進入了他們臥房,靜靜觀望一番見他兩都已睡得很沉,而此時此刻更吸引她眼球的是莫逆天枕頭下的那本書,見莫逆天側翻身之際伸手向那本書拿去,剛碰到書正想拿出時,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
“爹,我…”
“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了。”
“爹,你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們剛才根本就沒睡著,而是故意裝睡給我看的?”
“這個你不必多問,玲兒,爹隻要你如實說來,到底是誰讓你來偷的?”
“爹,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你還問我幹嗎?”
玉青接著道:“玲兒,你就如實說來吧,因為你爹和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那好吧,我說就是,反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是心魔叔叔讓我來偷的,不過心魔叔叔並非想將其占為己有,是拿來救人之用,用完後就會歸還給女兒,現嬸嬸就躺在床上臥病不起,爹,你和心魔叔叔都那麼多年的交情了,相信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見死不救吧!”
“玲兒,看來你太相信心魔了,你嬸嬸她根本就沒病她是在裝病,他們是在演一出戲給你看,也正因為爹和他多年的交情,沒想到他竟會做出此種事來。”
“爹,這隻是你的猜測而已,我是親眼所見嬸嬸她麵色蒼白,和快死之人沒什麼兩樣。”
玉青:“玲兒,並非我和你爹不相信你,隻是在你離開茅屋之後又有人見到村姑神情氣爽,根本不像是有病之人。”
“難道有人跟蹤了我們?那此人是誰,我要當麵來與他對質,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爹你派人在跟蹤女兒的行蹤?”
莫逆天頓時大怒,揮手起卻被玉青抓住了,“還不向你爹道歉,你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做父母的怎會害自己的兒女?”
莫玲兒扭頭一臉固執:“爹你打吧,你就把女兒打死吧,反正你們都不相信我,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相信自己,那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玲兒你今天怎麼如此不聽話,快向你爹道歉,我和你爹當然是相信你的,隻是事實還沒有搞清楚之前我們不能草率論事。”
莫逆天怒道:“好了,你帶路,我們現在就去辯出真偽,如果真如你所說爹不但會將‘魔經’雙手奉上,還當著你心魔叔叔他們的麵向你道歉。”話落先行離開了房間。
玉青:“玲兒,你這次真的把你爹惹怒了。”
“娘,既然爹要去眼見為實那就聽爹的,如真如你們所說嬸嬸她是在裝病,那到時我任由你們處置。”
玉青輕歎:“現在我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了,好吧,我們就去眼見為實。”話落兩人也離開了房間。
三人的身影這時出現在了茅屋外,當從窗縫中看到村姑安然無恙時莫玲兒的心一下子冷了許多,連後退了幾步,也因她後退的腳步聲過重一時引起了心魔和村姑驚慌,村姑急忙躺在了床上繼續裝起病來,心魔緩緩朝門外去。
當看到莫逆天一家人時心魔卻顯得十分平和,迎笑:“原來是逆天兄,玉青和玲兒也來了,你們前來拜訪,做賢弟的有失遠迎還請兄長恕罪,此處乃我平日裏休閑之地十分簡陋,我看我們就在這外頭相商吧,外頭清風氣爽明月當頭正適合迎客之意。”
玉青沒好氣道:“恐怕是屋中藏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嫂嫂見笑了,既然嫂嫂對我有懷疑之意,也罷,幾位請裏屋坐!”
三人剛想入屋這時隻聽見屋內傳來了幾聲咳嗽聲,一聲嘶啞聲傳來:“心朗,外麵是誰啊?”
一個十分憔悴的身影走出了門外出現在三人麵前,“原來是逆天一家人,貴客到來我們竟未能及時迎客真是有失待客之道!”
接著村姑將目光轉移到了玉青身上,深情地看著玉青看似乎心中有道不完的言語,顫抖道:“玉青,沒想到我們在這裏還能見上一麵,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惦記著你,隻因傷病纏身才沒能親自去拜訪。”話落,快步向玉青迎上,然而將要接近玉青的時候,村姑突然全身跌落在地。
莫玲兒第一時間跑了過來將村姑扶起:“嬸嬸,您沒事吧?”
“珍兒謝謝你,嬸嬸無礙隻是這些年來沒與你娘敘舊了,一時太激動。”
“爹、娘,你們都看到了,嬸嬸她都病成這樣了,證明女兒沒有騙你們。”
心魔接著道:“看來逆天兄這次來並非拜訪,而是來向我問罪的,逆天兄、嫂嫂這次是我有失為人之道利用了玲兒讓她去偷取‘魔經’,逆天兄你動手吧,相信隻有這樣才能夠消除你心頭之恨。”
在月光照射下兩個身影出現在了茅草屋附近,兩個人正暗處觀望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穀主,您看心魔他夫婦倆還真會演戲?”這兩人正是歐陽孤獨和馮天霸。
歐陽孤獨淡笑:“看來在演戲方麵,你我都不如心魔夫婦啊!”
“那依您之見,莫逆天他會相信嗎,如莫逆天真相信了還將‘魔經’交給了心魔,那這出戲我們不是看不成了,且還會讓心魔揀了個便宜。”
“莫著急,我們接著往下看,村姑將要出場了,這才是這出戲的看點所在。”
這時村姑緩緩起身擋在了心魔身前,“逆天,如真要如此那就讓老身來以死謝罪吧,一切都因老身而引起都是我的錯,老身藏病多年心朗也是痛在心中,不想看著我這樣天天受罪,心朗本想替天行道錯機除掉歐陽孤獨,沒想到歐陽孤獨這隻老狐狸竟會如此狡猾,居然設下計引心朗上當,我倆本已是將死之身沒想到逆天你會出手相救,說來你們一家人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次心朗利用玲兒去偷取‘魔經’也並非他本意,心朗也希望早日看到我康複才出此決策,所以說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本已是纏病之身今日能夠勞煩恩人送我一程,我到九泉之下也瞑目了,逆天,動手吧!”
莫逆天沉思了一會揮手起,這一刻心魔雙拳緊握一道黑色流光隱隱現出,莫逆天雙手托住了村姑,“你起來吧,你我同屬一條船又怎能自相殘殺,豈不讓人家看笑話嗎?”
“穀主,我們為何要現身?”
“因為這出戲已接近尾聲了,該是老夫出馬收尾了。”
這時一聲笑聲響徹夜空,“穀主…”歐陽孤獨的突然出現令幾人頓時驚慌。
“逆天剛才說得沒錯啊,你們同屬一條船為我穀效力,又怎能為了這區區小事而自相殘殺,如傳到‘六君子’耳中的確會讓人家看笑話啊!”
緩步走到了村姑跟前,“村姑,就讓老夫來替你把把脈吧,也許老夫能醫治好你的病。”
村姑緩緩將手伸出,同時全身顫抖起來,微微低頭不敢正眼對視歐陽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