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幽靈洞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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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莊主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叢林中搭起了一間毛草屋,“這裏地處隱秘,不易被人發現,大家就安心休息吧!”有了黃莊主這句話大家這才長鬆了一口氣,然而,大家剛躺下不久,不遠處忽傳來一陣陣打鬥聲,眾人立即起身提高了警惕,隻見前方不遠處兩道流光縱橫交錯糾纏著,大蛇靈女道:“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
靈宵子仔細觀望了一番後輕輕搖頭:“我看是虛驚一場,你們仔細瞧那道金色體應該就是‘噬心龍槍’,所以我斷定那其中一人就是我四弟,至於另一人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們也不必擔心,既然三弟都能應付得了那此人絕對不是歐陽孤獨或蛇君,我們也不必打草驚蛇還是靜觀其變吧!”
這時一道光影向大家極速靠近,光影落地後現出了兩個身影,其中一名為女子,藍雪風一臉興奮:“二哥、三哥你們看我抓到誰了?我抓到了蛇君派來的一個奸細。”
大家都打量了此女子一番,神態優雅,卻顯一絲文靜,靈宵子迎上:“見這姑娘柔和文靜,不像是作惡之人?”
藍雪風:“二哥,你有所不知,在我去‘石柳鎮’的途中遇到了她,見她鬼鬼崇崇向‘石風村’趕來,我一路跟隨到此終被發現,便與她交手,況且她自己也承認是蛇君派來的。”
在大家的目光掃視下,此女子神色淡定,忽道:“這位公子所言無虛,我卻是蛇君所派,但我並無惡意,蛇君派我來將這封密信交予各位。”
接過信後迫不及待將其拆開,大家的目光都注意到了這信上,靈宵子看完後輕歎,大家都已被這封信迷住,其中一蛇靈女突然道:“剛才那人不見了。”
環顧一周後果然不見了那女子,藍雪風微怒:“想跑,沒那麼容易。”
靈宵子將他阻止:“四弟,慢,不必再追了,蛇君在信中已說得很清楚,你們自己看吧。”話落,一臉不悅將信遞了出去。
大家看完後同樣是一臉不悅,當藍雪風最後看完,他連後退了幾步整個人坐在了地上。。。突然起身一臉堅定:“不。。。我不相信這是真的,善靜的修為已在我們之上,豈會輕易被歐陽孤獨所殺?這一定是他們的陰謀。”
“四弟,我們現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胡公子的確天賦過人修為也不在我們之下,但他的對手也非一般人,歐陽孤獨和蛇君都非等賢之輩,當今武林中恐怕也隻有‘六君子’方能與之抗衡,何況胡公子是單槍匹馬,再者這字跡也的確是蛇君親筆,從這種種跡象來看,我們不得不信以為真啊!”
蛇靈聖女輕歎:“都是我害了他啊,當初如不讓他同大兒一道去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去青山後又當如何向古掌門交待?”
靈宵子:“事已至此我們自責也沒用,既然是胡公子臨終前的囑托,不管擔多大責我們都理應照辦,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青山派’吧。”
……
蛇君推門而入見歐陽孤獨一臉蒼白,“穀主,您怎麼啦?”
“無礙,你過來坐下吧,我交待你的事現在辦得怎麼樣了?”
“您交待的事屬下已辦妥,我已派人將密信送過去了,相信此時他們定信以為真正處於悲痛之中。”
見歐陽孤獨歎息一聲,蛇君不解問道:“如今胡善靜已被關壓在‘幽靈洞’,您為何還擔憂?另外屬下不明為何要將少主和他一同關壓?”
“蛇君,你還是不懂老夫的心思啊!”
“屬下愚鈍,還請穀主明示。”
“從這次比試中你沒發覺信兒的修為有所提高嗎?如老夫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已突破‘陰陽界‘第五式了,很快就能趕上老夫了啊!”
蛇君一驚:“真沒想少主居然如此有天賦,竟在短短幾年內就突破了‘陰陽界’第五式,能收到此等義子乃穀主您的福氣啊,為何您不把他留在身邊和我們一樣為您效力?”
“老夫也舍不得將他關起來啊,隻是待他再長大一些後,到時我們的計劃可就會毀於他們之手了!”
“既然如此那您為何還要將他們關壓在一起,何不將他們分開關壓豈不更好?”
“老夫之所以將他們關壓在一起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胡善靜定會猜到是我故意將他們關壓,而信兒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待他也像親子一樣,他定不會相信,由此他們會產生矛盾,慢慢積累便會反目成仇。待他們兩敗俱傷後老夫再出麵去解釋此事,得知是胡善靜誤會了老夫,他定會與胡善靜恩斷義絕誓死效衷於老夫。”
“屬下明白了,穀主這是往少主的傷口上灑了鹽啊,加深了他對胡善靜的痛恨,從而也給少主吃了顆定心丸,讓他能死心踏地跟著您!還是穀主英明,屬下自歎不如。”
“信弟,假如你義父不來救我們了,那你有何打算,你還會恨我嗎還會與我一決生死嗎?”
“義父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我們的約定也不會變。”
“你就那麼相信你義父嗎,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所作所為,他為了他的霸主夢,不顧天下蒼生,弄得民不聊生。。。”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管義父他做了什麼,總之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我他一直都是把我當作親骨肉,所以不管他做過什麼他永遠都是我的義父。”
胡善靜輕歎:“也罷,看來你對你義父之情遠遠超過了你我兄弟情,我本想將你從魔道上拉回來,可如今看來我是有心無力了,我們還是去四處找找吧,說不定這密室中還有別的破綻。”
“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我對義父的敬重是永遠不會變的,同樣我們的約定也同樣不會變的,。”這一刻室內瞬間變得死氣重重,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如同一對敵人被籠罩在一片殺氣之中,都在各自尋找著。
“難道真像他所說,義父真的不管我了嗎?”歐陽信邊尋找邊嘀咕道。
就在歐陽信心不在焉時,突然聽到了一聲響,兩人頓時一驚歐陽信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碰到了什麼地方,隻見四周石壁形成了一塊塊石塊,開始漸漸的移動起來,同時各處石塊縫中都放射出光芒,瞬間整間室內變得流光異彩,刺眼的流光使得兩人閉上了雙眼不敢睜開,待流光逝去後兩人這才緩緩睜開雙眼,當看到眼前這一切後兩人都驚住了,室內瞬間變成了富麗堂煌的宮殿,精美的裝飾、各種雕刻圖案為狀的石壁,將這石洞密室內打造得如皇宮一般。
兩人的目光已被這煥然一新的一麵所深深吸引,腦海中已忘掉了一切如同進入了天堂,接連驚歎不已。
“歡迎二位奇俠光臨聖殿!”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兩人清醒過來。
“你是誰?”兩人頓時提高了警惕,歐陽信問道。
“二位奇俠不必驚慌,我是這聖殿的守護者。”這時兩人才真正聽出這是一位老者的聲音。
兩人心中也產生了疑慮,歐陽信接著問道:“既然你是這裏的守護者,如今我們私闖聖地,你為何還要歡迎我們?”
“因為你們是有緣人,隻有有緣人方能進入聖殿,我理應歡迎二位光臨。”
胡善靜:“老伯既然是歡迎我們,為何不現身一見?”
“你們是看不見我的,隻有我能感應到你們的存在,因為我已是死人。”
兩人對望了一眼甚是不解,歐陽信接著問道:“既然已是死人,那您為何還能開口說話?”
“哈哈…那是你們誤解了,我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我的靈體還未散去故而能發出心聲,你們聽到的便是我的心聲。”
“老伯,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剛才明明是一個石洞卻瞬間變成了一座聖殿?”
“二位奇俠,你們可向前十步後抬頭一看便知。”
兩人前行十步後,抬頭果然見到了閃閃發光四個大字‘幽靈總壇’,見到這四個字後兩人連後退了幾步,心中驚慌再次提高了警惕,也意識到了剛才與他們糾纏的怪物原來是幽靈,兩人騰空飛起做好了戰鬥準備,歐陽信怒視道:“我定猜到你不是什麼好人,你應該就是那些幽靈的長輩吧,想必你是來替他們報仇的?既然如此,那來吧!”
忽聽得一陣大笑不止,“二位奇俠,我猜到你們會這樣想,不過你們卻是誤會了。沒錯,我的確是幽靈但我並無惡意,至於剛才那些幽靈,是對有緣人必經考驗的一道關口而已,隻有通過這考驗的人方可成為有緣人,而你兩都通過了考驗,也是至今唯一能通過考驗之人,我這才斷定你們是有緣人!”
聽幽靈老者如此說兩人這才放鬆了警惕,胡善靜開口問道:“我還有一事不明,為何從我們進來起到現在,您一直稱呼我們為奇俠?其實我們並非什麼奇俠,也許是我們運氣好而已,碰巧成為了這有緣之人。”
“我所見過的人類無不一人想得到奇俠之名,而唯有你兩別具一格,可這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我想過不了多久你們會知道一切的。”
兩人並不理解此番話中之意,也沒過多刻意追問,再次環顧一周後歐陽信開口道:“這麼大一間聖殿難道隻有老伯你一人守候在此嗎?為何不見其餘幽靈?”
“你們有所不知,現在的人間盛世繁華,是各界靈物所向往之地,其餘幽靈都已投靠你們人類去享受人間極樂去了。”
“那老伯您可否告知它們都投靠誰了?”
“我隻知其中一部分已投靠了你們熟知的地魔穀,至於其它投靠何處我也不得而知。
聽到地魔穀這三字兩人為之一驚,胡善靜此時也明白了歐陽孤獨為何能夠召喚出幽靈。
“在你們人類看來這裏是天堂,但在我眼裏不過是廢虛一片,來者是客你們請便吧,如有不解之處可來問我。”
兩人四處張望著,眼前牆上的一幅壁畫吸引了他倆,壁畫上畫著一場戰爭的場麵,裏麵有龍、鳳、蛇靈和幽靈等等,像是一場靈物大戰,胡善靜仔細觀察一番後自語道:“難道這畫上所畫的就是當年那場靈物大戰?”而此時歐陽信的目光卻落到了畫中最下角幾行字當中“萬物天地靈,破在眉睫中,蒼生同世子,化怨轉安寧!”
“萬物天地靈?是說世間萬物分為了天之靈和地之靈。”歐陽信嘀咕。
胡善靜:“破在眉睫中?是說畫中這場戰遇如同一場生死之戰。”
歐陽信:“蒼生同世子?是說蒼天和生靈產下了二位世子。”
胡善靜:“化怨轉安寧?是說蒼天和生靈產下的二位世子可化解這劫難。”
胡善靜最後一個字音落,隻見這幅壁畫發生了變化,畫中一切猶如活了一般突然動了起來,兩人猶如進入了壁畫置身於那場戰爭中,當兩人睜開眼睛後才發覺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恭喜二位奇俠,你們終於破了畫中意,這下我也可放心離去了。”
“老伯您此話何意?”
幽靈老者輕歎:“說來話長啊,此事要從當年那場靈物大戰說起,當年天之靈以金龍為首,地之靈以幽靈為首,一場生死之戰在天地間展開,大戰初期雙方都知道開戰的後果,一但開戰將會生靈塗炭,可雙方的族群卻堅持要開戰,隻能容忍一方活在這世間。恰遇當時蒼天(既天公)生靈(既地母)產下了兩位世子,也唯有這二位世子方可阻止這場戰爭,可是要請動兩位世子又談何容易,為了大局著想又不違背眾靈意願,於是雙方首領商議各寫了兩句詩來感化兩位世子,可最終還是不盡人意兩位世子終未被感化不願出麵來化解。大戰最終爆發,雙方損失慘重天地間幾乎被移為了平地,最後還是以我們地之靈慘敗告終,大戰後兩位世子也因靈氣受損從而無法生存離開了,天靈首領和地靈首領深知兩位世子將會在數萬年後的人間出現,於是他們將此戰遇刻畫成了一幅畫,與這詩合體懸掛於各自聖殿中(即幽靈總壇和天龍總壇),在臨終前他們特叮囑後世,他日如遇到了能破解詩意之人既能破解這場戰爭,從而能洗去當年他們所犯下的罪過,還要讓此人接管總壇一切事物,到今日輪到我這一世也算不辱使命,終於讓我等到你們了,所以我也可安心的去見首領了。”
胡善靜:“莫非畫中這首詩便是兩位首領共同所寫?”
“正是,第一句和第三句為地靈首領所寫,第二句和第四句為天靈首領所寫。”
“那天龍總壇現又在何處?”
“有緣人自會找到的……”話落一聲大笑後就再也無聲了。
兩人此時也已明白幽靈老者已西去,可留在胡善靜腦海中的謎團卻還未解開,“信弟破解的是地靈首領的兩句詩,而自己破解的是天靈首領的兩句詩,如按老伯所言,那信弟理應接管幽靈總壇。”
想到這卻被歐陽信打斷了他的思緒道:“這下可好了,我們可真要被困於此了,即使義父來了恐怕也找不到此地,如義父能找到此地那他早就成為這有緣人了,難道我們真要在這裏被困到死嗎?到此時此刻我才想到要見自己親生父母一麵,真不知道現在他們二老現在何處?”
“信弟,我又何嚐不是,每當夜幕降臨之際我都能從窗外看到父母的影子,可當我去觸摸時卻消失了。”
“善靜哥,我從小在地魔穀長大,從未見過自己親生父母一麵,是義父將我撫養成人,義父也曾提起過他們但也隻是無意中提起,直到有一天沐浴發現自己的右臂上有一個胎記,我心中猜想到這一定是爹娘給我留下的一個記號,於是我興高采烈去向義父詢問此事,豈料被他痛罵了一頓,義父說我爹娘已不在人世了是他們交給義父收留了我,還叫我從此忘記他們,這也是義父第一次對我動怒,但我並沒有恨他因為畢竟是他將我一手拉扯長大,隻是我不明白為何我一出世爹娘就要扔下我,既然不要我為何又要讓我來到這個人世?”
“信弟,此時此刻你還能叫我一聲哥我心中倍感親切,我和你一樣也是從小就在‘青山派’長大,師傅、師娘和師兄、師姐他們都對我很好,對我照顧有加。也因為有了他們的細心嗬護才使我有了歸屬感,有了歡笑,雖然在我一出生父母就棄我而去,但這些年來我都是快快樂樂的度過,現在雖然想見父母一麵卻隻能在夢中,倒讓我更想見師傅、師娘和師兄、師姐他們一麵。”
“善靜哥,如我們能出去的話相信我們都能如償所願的。”
胡善靜重重點了點頭,“信弟,你說得沒錯,我也堅信我們一定能夠出去的。也許這是老天對我們的一次考驗,他在考驗我們的耐心,隻要我們對自己有信心絕不放棄,相信老天會被我們所感化的,到時我們就能出去了。”
兩人對望了一眼後輕輕閉上了雙眼,都在集中自己的精力感受著殿內的一切異靜,然而,這異靜中讓他們看到了自己一路走過來的酸甜苦辣和喜怒哀樂,兩人臉上不時掛著笑臉,在感知著他們人生路上最重要的一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