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機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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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小哥,請問那位大伯呢?”胡善靜開口問道。“你是在問我父親吧?父親也和我說起過你們?”
    胡善靜微微點頭回笑:“原來是令尊,不知令尊為何今日沒來載渡?”
    船小二沉思了一會兒微微搖頭,突然變得一臉淪喪道:“父親他病了。。。”
    三人臉色同感淪喪,“那。。。那大伯是得了什麼病?”
    “父親突然染上一種怪病,也說不出是何病,昨日父親載渡歸來還尚好,可到了晚上父親突感全身不適接著一陣劇痛,今早雖有所好轉但四肢卻已麻木,我唯有來代替父親了。”
    “那沒請大夫看大伯的病嗎?”趙雨琪接著問道。
    “請了,可大夫也看不出是何病,隨便開了幾副藥方便離開了!”
    “可否讓我們去瞧一瞧大伯的病情?”
    麵對胡善靜所提出的這一要求船小二猶豫了一會後,微微點頭:“父親幾次都渡過你們也算相識一場,我這就帶你們去。”
    順著河流穿過一片胡同後船停靠在了岸邊一處,上岸後隻見前方一片荒涼幾間茅草屋分隔座落在其中,“那便是我家。”船小二手指前方一間茅草屋道。
    走近後一間由幾根柱子撐起的茅草屋著實十分簡陋,看了一眼他們三人的眼神,船小二接著道:“房子雖是簡陋了點,但我和父親卻住得十分舒服,父親現在還躺在床上我們進去吧。”
    進屋後見船夫躺在床上麵容十分憔悴,看去比昨日蒼老了許多,“父親昨晚疼痛了一整晚,到天亮後才有所好轉,一夜的煎熬令父親十分疲憊,要不要將父親叫醒?”
    “不必了,就讓大伯好好休息吧。”話落胡善靜靠近床握住了船夫的一隻手,一股金色氣流頓時輸入到了船夫體內。
    然而就當胡善靜將‘純陽真氣’輸入到船夫體內時,他突然感到不適,似乎有一股相對應的氣流在阻撓著,且這股氣流十分霸道,使‘純陽真氣’逆流反彈而出,在這股反彈衝擊下迫使他連後退了幾步。
    “善靜…怎麼啦?”兩女為之不解,莫玲兒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試著將‘純陽真氣’輸入到大伯體內,豈料在大伯體內隱藏著一股霸道的氣流將‘純陽真氣’反彈了回來,依我看大伯的疼痛也是由這股氣流所致。”
    “那父親的病還有得治嗎?能否驅除掉這股氣流?”船小二急切問道。
    胡善靜並沒有回答,作了個手勢後將船夫扶起盤腿而坐,再次運行‘青天訣’使之體內的‘純陽真氣’極速運轉,狹窄的屋內瞬間被一股金色氣流所環繞,半空突然兩道光點閃現而出,‘玄陰珠’和‘玄陽珠’同時出現,飄浮到兩人周身將兩人環繞隨之兩人極速旋轉起來。忽見船夫體內一團黑色氣流迷漫而出,一旁已快要支撐不住了的莫玲兒嘴角處流出了一絲血絲,但她還是堅強支撐著,一旁趙雨琪也隻能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中根本束手無策,黑色氣流瞬間迷漫到了整間屋內與金色氣流相互輝印著,胡善靜飛身而起‘玄陰珠’和‘玄陽珠’突然消失不見,除這團黑色氣流外其餘周邊氣流急向胡善靜凝聚,一道光罩在胡善靜周身漸漸形成與迎麵擴散而來的黑色氣流形成對立,然而這黑色氣流變化多樣使胡善靜無法將其控製住。
    莫玲兒此時已有所好轉見到眼前這團變化多樣的黑色氣流在她眼中似曾相識,對這團黑色氣流十分熟悉,突然一道念頭在她腦海裏閃過一瞬間似乎讓她明白了一切,想起了父親曾叮囑過的一席話頓時令她茅塞頓開,也猜測出了整件事的真正凶手。
    “切莫再與它這樣糾纏下去,這樣隻會消耗你的純陽真氣,因為此團氣流與你的純陽真氣恰好相反屬‘純陰真氣’,雖說‘陽’可克‘陰’但真正兩股最強大的氣流碰麵時往往‘純陽真氣’會落下風,此時的‘純陰真氣’體現出了它的特點‘霸道’,相反純陽真氣卻體現出十分柔和,‘純陰真氣’可利用它的霸道來牽製住‘純陽真氣’的柔和,因此不能與其硬拚糾纏否則隻會使你吃虧,剛才如不是‘玄陰珠’和‘玄陽珠’及時相助恐怕還難以逼出這股‘純陰真氣’。”體內金龍突然用心聲傳遞道。
    “那我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你應向莫姑娘討教才是,我已感受到了她的心聲,在她心中似乎已有答案了。”
    回過神後將目光鎖定到了莫玲兒身上,“玲兒,想必你對這‘純陰真氣’十分了解,事已至此你不妨說出來。”
    “我…我雖討厭魔派但我畢竟出生在魔派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不想背上一個背叛之名,再加上。。。”說到這一絲悲傷掛在了她臉上,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還在歐陽孤獨手中,如將地魔穀的這個機密說出去,自己受罪是小,重要的是父母會受到牽連,一時令她陷入苦惱之中。
    “玲兒,我雖不知妳心中有何苦衷但目前形式所逼,還望妳能慎重考慮。”
    “玲兒師姐,也許你心中有苦衷,但這關乎到大伯的生命,有何事能重要過人命關天,何況大伯幾次渡我們過河,對我們都挺好,快告訴善靜哥吧!”趙雨琪接著催促道。
    “姑娘,我求妳了,救救我父親,隻要能治好父親我願做牛做馬來報答妳!”船小二突然雙膝跪地訴求道。
    “你起來吧,我答應你便是了。”莫玲兒突然豁然開朗麵露微笑道。
    話落,莫玲兒登空直向那團將要擴散的黑霧飛去,忽然那團黑霧停止了擴散陸續向她靠攏,瞬間一個黑色球體將莫玲兒團團圍住極旋轉起來,“善靜,快。。。快用‘純陽真氣’將其吞噬,我已擊中了它要害處,此時的純陰真氣已失去了以往的霸氣是最脆弱的時候。”忽從這團黑色球體中傳出了莫玲兒的聲音。
    胡善靜深知如此時用純陽真氣,雖說能克製住純陰真氣,但莫玲兒也會受到牽連,極有可能會被純陽真氣吞噬,急切道:“如我現在用純陽真氣,那你的處境就十分危險,早知如此就不應讓你去冒這個險了,妳還是回到雨琪身邊去吧,這團陰氣就交由我來製服。”
    “善靜,有你這句話我便已知足了,你放心啦我是不會有事的,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性格嗎?平時我雖然愛出風頭但我也不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的,善靜你快動手吧別再猶豫了。”
    胡善靜一口難言陷入沉思當中,‘萬一玲兒有什麼三長兩短該如何是好?明知玲兒難以抵抗純陽真氣,可……!’
    “善靜,趕快動手別再猶豫了,不然等這股陰氣恢複它的霸氣後你就難以對付了……”
    莫玲兒的呼喚再次在他耳邊響起,一臉苦惱實在令他難以作出抉擇,“玲兒,對不起了!”話落,飛身而起純陽真氣瞬間從他體內蒸發出將這團‘純陰真氣’團團環繞,飛至球團正中後金光直射天際與霞光相連反射而出,此時正中胡善靜被金光纏繞如同一樽金身,所到之處一切都被化為灰盡,‘純陽真氣’隨即極速聚攏直逼球團正中而去,隻見兩股真氣相交那一刻‘純陰真氣’極速彌漫,想擴散而出卻被‘純陽真氣’緊逼已無路可走,‘純陽真氣’漸漸擴大而球團卻漸漸縮小,一點一點慢慢消失直至灰灰煙滅已完全被吞噬,當最後一絲黑霧化為烏有時一個身影出現並從半空垂直跌落,落地之時被趙雨琪接住,躺入她懷中已雙眼緊閉。
    “玲兒姐姐、玲兒姐姐……!”趙雨琪泣聲道。
    “玲兒,對不起……!”胡善靜雙膝落地脆在了莫玲兒身邊。
    “善靜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玲兒姐姐會變成這樣?”
    微微低頭一臉懺悔,“是我害了你,我明知會有這種結果可我還是…”
    就當胡善靜一臉懺悔的時候,莫玲兒突然睜開了眼睛向趙雨琪使了個眼色後又閉上了,然而趙雨琪也已看出真相心中的悲傷轉變為欣喜,但她沒有表露出繼續裝作一臉悲傷道:“善靜哥,你倒是說話啊,玲兒姐姐為什麼會這樣?”
    “雨琪,妳就不要再問了,總之是我害了玲兒,我是罪人!”說完,轉身緩緩朝門外走去,淚光在他眼眶中閃爍。
    莫玲兒緩緩起身悄悄來到他身後,“誰說你害了我?我可沒這樣說過。”
    這熟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那一刻第一時間轉身,一臉驚訝,“玲兒,妳…妳不是…?”
    “我不是死了是不是?那隻是你認為而已可我還活得好好的!”一旁趙雨琪偷笑起來。
    莫玲兒也忍不住笑出,胡善靜一臉無奈,“雨琪,看來你早已知道了實情?玲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那股‘純陽真氣’明明已將妳吞噬,可為何…?”
    “聽你這話似乎很希望我出事?剛才還說自己是罪人我看你剛才所說都是虛言。”莫玲兒撅起嘴沒好氣道。
    “玲兒我不是那意思,我隻是不明白這其中原由。”
    “玲兒姐姐,善靜哥說得也是,剛才如不是妳使了個眼色我還真看不出妳是裝的。”
    “既然連雨琪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必再隱瞞了。”
    說完,瞪了胡善靜一眼來到了趙雨琪身邊,接著道:“難道你們忘了嗎,記得我向你們說起過我可是地魔穀唯一的一名少女,因此在地魔穀中我擁有一種不同於其它人的神密力量,這股力量雖較薄弱且不可提升自身修為,但在最危險之時這股力量便可發揮出它的作用,可確保性命無礙救我一命,不過這股力量隻可以發揮一次,因此日後我便沒這麼好運了,我也是聽爹所說沒想到今日一試果真如此。”
    “玲兒,那妳又為何如此肯定這團黑霧就是‘純陰真氣’?”胡善靜接著問道。
    莫玲兒停頓了一會兒:“爹雖說這是地魔穀的機密,但事已至此我就直說了吧,其實‘純陰真氣’和‘純陽真氣’一樣並非人人都能施展出,隻有修練成‘陰陽界’的人才可以發揮,否則會走火入魔自斷經脈而死。爹說‘陰陽界’此武功在武林被公認為魔功,修練者須承受蛇、鼠、蟲、蟻等百種毒物的侵蝕,同時還要有天賦之人方能修練。據我所知在當今整個武林中練成‘陰陽界’的隻有兩個人而已,一個是地魔穀穀主歐陽孤獨,而另一個我們都非常熟悉,他就是歐陽信。因此‘純陰真氣’含有‘陰陽界’的霸氣在‘純陽真氣’麵前也不甘示弱,但‘純陰真氣’也有它的缺點,便是當遇到同類氣流時會散失它的霸氣變得柔和,爹說女子沒有男子那般陽剛之氣,且少女時期體內的陰虛之氣尤為旺盛,加上我修練的‘斬斷訣’也與陽剛對立。剛才善靜施展出‘純陽真氣’時也正是我體內的陰虛之氣發揮了其作用與‘純陰真氣’合力替我抵擋了‘純陽真氣’的侵蝕,因此我才會逃過一動。”
    說完,莫玲兒突然站立不穩,似頭暈有點昏沉,一旁趙雨琪急忙將其扶住,“玲兒姐姐,你怎麼啦?”
    胡善靜走來摸了摸她手臂經脈,“玲兒此時的氣息尤為虛弱,看來玲兒雖逃過一動但由於體內陰虛之氣耗盡,才會變得如此!”
    莫玲兒緩緩睜開雙眼,微微點頭道:“善靜說的沒錯,爹說過當體內陰虛之氣發揮其作用後便會沉溺,因此這神密力量隻能用一次,當時會感覺體弱氣虛,不過休息幾日後便會沒事了。”
    “幾位少俠剛才多虧了你們相救,我已聽小兒說過了剛才如不是你們急時出手恐怕我也不能站在此向你們道謝了,請受我一拜已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這時船夫兩父子走了過來。
    “大伯您快快請起!我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加上昨日您臨走前留下的一句話使我們領悟很深,說來我們還要感謝您才是,對了,您能不能回憶起昨日遇險時的詳細經過?”
    船夫回想了一會,道:“昨日我和平時一樣歸來,但在歸來途中發現河邊漂浮著一樣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個人,將船靠攏後發現果然是個人漂浮在那,當我將此人撈起時…之後的事我就記不起了,當我醒來時已回到了家中,接著就感覺到全身都十分疼痛。”
    “大伯,那您有沒有看清那人的麵貌或是觀察到了什麼特征?”
    船夫接著回憶道:“此人漂浮在水麵時是背麵,身材和個子看上去都你差不多,撈起時由於他麵帶麵具所以沒看清他的真實麵貌。”
    胡善靜微微點頭:“大伯,如今您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我們還有其它事要去辦因此不便久留了,還望大伯您日後多多保重,改日我們還會來看望您的,告辭了。”話落胡善靜轉身離去,兩女隨後緊跟了上來。
    “善靜哥,莫非你懷疑此人就是陽信?”
    “我也有同感,尤其是剛才大伯描述此人身形時,歐陽信和善靜的身形恰好相仿,從最近所發生的事和種種跡象來看,歐陽信的嫌疑最大。”莫玲兒插上道。
    “玲兒姐姐難道妳也如此認為是陽信所為嗎?真沒想到陽信會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莫玲兒輕歎:“有許多事你們是不會明白的,生活在地魔穀的人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即使我斷定是歐陽信所為,但我也相信他是不情願的是有苦衷的。”
    三人頓時陷入一片沉默當中,突然胡善靜飛身而起禦劍前去,三人禦劍飄蕩在空中但彼此心中都埋藏著層層心事,“大家都加速前進吧,我們不再作停留了去驛站收拾好後就直接去‘水月派’終取在天黑之前趕到。”
    就當三人離去後一個身影出現在此,看著三人離去心魔臉上洋溢著淡淡微笑:“玲兒妳錯了,妳怎麼也想不到我也修練成了‘陰陽界’,就讓你們帶著這個疑問繼續錯下去吧,當你們無路可走時也就是我成功之日!”
    三人穿梭在山水叢林之中,太陽漸漸西落一道晚霞出現給天空增添了一絲色彩,此時的‘水月派’如往常一樣弟子們都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間做著自己的事,然而大殿外卻還站著一個人,默默看向遠方似乎在盼望著什麼。
    “師傅您又沒吃飯?弟子把飯菜拿到廚房加熱了,您快回房趁熱吃吧,相信師妹他們很快就會歸來了,待您將飯吃完後弟子再陪您一起等。”
    “敏兒,也許你說得沒錯,為師隻是擔心妳小師妹的安全,畢竟她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可憐的孩子,敏兒,為師再問妳個問題?”
    於敏恭敬道:“師傅請問!”
    雲儀仙子微笑道:“為師如此偏重於雨琪,妳會不會覺得為師過於偏心?”
    於敏回笑道:“師傅,您這是哪裏話,師傅對我們每一位弟子都一樣都親如愛女,隻是小師妹她是我們其中特殊的一個,她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再者小師妹討人喜歡為人友善這是每位弟子都所公認的,而這次也是小師妹頭一次出遠門別說是師傅擔心,其實我們每位弟子心中都在默默期盼著小師妹早日歸來。”
    雲儀仙子深情看了於敏一眼後再沒有說什麼了,直向切臥房而去。
    “師傅、師傅…!”就當雲儀仙子推開門剛要踏進房門時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名弟子的喊聲。
    “師傅…大師姐…!”此弟子跑過來後氣喘虛虛道。
    “師妹妳先喘口氣後再慢慢說吧。”
    “回師傅、大師姐,小師妹他們…他們歸來了。”
    雲儀仙子心中頓時一陣欣喜從心底湧上心頭,臉上的笑意也比剛才更加燦爛了:“敏兒,快去通知所有弟子聚集在大殿迎接妳小師妹他們歸來。”
    “是,弟子這就去。”
    然而雲儀仙子此時的心情猶如吃了蜜糖一般,這也是她在這半年以來第一次這麼開心了,在心中輕聲歎息道:“雨琪,妳能平安歸來我也就放心了,也算是老天開眼讓我盼到了你們平安歸來的這一天!”話落轉身朝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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