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生死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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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莊’是天山寺腳下最小的一個村莊,在江湖上頗有名氣,地方不大但風景獨具魅力,是切磋武藝的不二之選。
夜色已晚,輕風略過,幾片黃葉脫離樹枝隨著輕風緩緩飄蕩著,淡淡的月光籠罩在了整個故人莊,在這淡淡地月色下故人莊的紅連亭外出現了一男一女,男子看去已是而立之年、個子不高體格偏瘦、留有短須,女子與其年紀相仿但花嫣柳媚,兩人穿著樸素、得體端莊,各背有一把劍,女子手中還抱有一繈褓,兩人時不時向繈褓中望去,笑逐顏開。此時,一片黃葉飄落到了男子掌中,看了一眼後揮手拋出。同時已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這腳步聲正向他們靠近速度之快,隨著一陣風劃過此人已出現在他們麵前,轉身後此人雙指間夾住了剛才那片黃葉。
男子與女子對望了一眼,露出淡淡笑意,將目光落到了眼前此人身上,女子開口道:“雲天好身手啊!”
此人含笑回道:“紅梅大嫂過獎了。”話落,將目光轉移到了她身旁男子身上,兩人目光凝聚,一聲大笑後緊緊簇擁在了一起。
身後另一女子氣喘籲籲趕了過來,“大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你看他聽說是大哥邀約,便拋下我母子匆忙趕來,我可是抱著他的骨肉,你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容易嗎?”
“看來都是大哥的錯,弟妹切莫責怪賢弟,隻因我倆兄弟情深久別重逢,回頭讓你紅梅大嫂給你做幾件新衣衫,算是大哥陪不是!”
“既然大哥都開了口,那我且饒他一回,上次紅梅大嫂托人送來的衣衫我還沒穿,就不必再勞煩大嫂。”
紅梅含笑:“紫雲不必客氣,回頭我再給你做幾件,他們男人之間就這樣,不必理會,今日難得相逢,定要陪我說說心裏話。”
先後現身的兩名男子名曰張易山和胡雲天,紅梅和紫雲分別是其妻,胡雲天夫婦年紀尚輕,胡雲天同樣個子不高但體格略魁梧,而紫雲則更是花容月貌。張易山和胡雲天雖隱居多年,但其名聲未減,當年兩人可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俠客。
四人談笑風生圍坐到了紅連亭內石桌前。
胡雲天道:“大哥今日邀約相聚在此實乃闊別重逢,自從五年前那場正魔交戰後我與大哥就素未謀過麵,今日還有機會相聚在此,定要與大哥好好痛飲一番。
“好,今日大哥定與你不醉不歸,不過在痛飲前我們先談正事。”
“大哥所言極是,大哥在書函中提及為幼子取名之事,可歎我們乃習武之人,為兒取個名實屬難!”
紅梅略笑:“雲天不必苦惱,今日相邀便是有備而來,我與你大哥同時想到一人,相信此人定能不負重托!”
紫雲與胡雲天對望了一眼,紫雲追問:“不知大哥大嫂想到的為何方高人?”
紅蓮亭外,這時一股陰風襲卷而過,花草樹木也隨著這陣風搖擺著,並發出陣陣沙沙作響。在月光的照射下,十來個黑衣蒙麵人已埋伏在了四周的草堆叢中,正向紅蓮亭慢慢靠攏。而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也在移動著。
紅梅回笑:“此人便是天山寺的主持方丈‘無休大師’。”
“不錯,無休大師可是一代高僧,求他定不成問題,還是大哥大嫂想得周到,隻怪我愚鈍不及大哥大嫂思慮周全!”
“哈哈。。。何須如此自責,你們沒想到的事情還不止於此。”這時在他們四周發出一陣陰笑聲,四人這時才發覺已中埋伏,月光漸漸變暗似乎已被重重殺氣所籠罩。接著那十幾個黑衣人已經圍住了紅蓮亭,那個若隱若現地神秘人也現出了真身,是一個老者看去已年過五十,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中披頭散發,目光怒視著他們。
隨後從他口中發出嘶啞的聲音道:“你們應該沒想到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胡雲天怒斥:“歐陽孤獨,你竟然還活著?”這個神秘老者正是如今稱霸一方被人們稱作為魔派,而正義派人士人人皆而誅之的地魔穀穀主歐陽孤獨。
歐陽孤獨笑道:“老夫還沒那麼容易死,老天還要留著我這條老命來為你們送行。”
“五年前,真不該留你活口!”張易山微微低頭,一臉悔意。
“活口?對啊,大哥你當年不是已經殺了他嗎?怎麼…怎麼…?”幾人頓時覺醒,胡雲天急著問道。
這時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張易山身上。
張易山雙拳緊握,切齒悔恨:“是我錯。。。當年我向你們撒了謊。那場正魔交戰後我便讓你帶著紅梅和紫雲先走,當時我的劍頃刻間便可奪他性命,隻因後來他讓我知道了一件事實,因此。。。”
看著張易山一臉痛苦,紅梅緊握他雙手,輕聲道:“山哥,你不必再自責了,不管實情怎樣我都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歐陽孤獨輕笑:“看來張大俠是不願說出口,就讓老夫來告訴你們吧,也好讓你們死得安心。不錯,當年老夫是差一點就死在張易山劍下,隻因我知道了他身世秘密方保住了性命。此事還要回到二十五年前,張易山母親還沒與他父親張嘯天結為夫婦時,當時他母親還是我地魔穀的聖女,他母親那時正當年輕美貌吸引了不少武林之士,而聖女那顆純結的心一心歸屬於穀主,不少的武林之士都被回絕,就連老夫也是同樣下場。直到在一次武林大會上聖女偶遇張易山父親,見到張嘯天第一眼便被他的凜然正氣所吸引,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兩人甚是要好如同前世有緣彼此間對對方產生了好感。可惜他們的奸情很快便被發現,傳開於世。各幫各派都聚集一起來揭穿這一醜事,正魔雙方各維護自己名聲一時陷入爭執之中。為不引起一場不必要的戰爭,張嘯天和聖女最終持劍自刎,由此終結了這場爭議。而在此之前聖女已產下一子,便是張易山,兩人早已料到今日之果,在孩子出世不久便托付給無休大師,無休大師深知這是一禍根卻又慈悲為懷,無奈將這孩子交給了一對農婦,想以此來保住他性命,恰好我路過此地無意中發現了此秘密,回穀後便撰寫了一份存於穀中,也許是我命不該決,這個秘密讓我撿回了一條命。試想張易山的身世一旦傳開於世,他便是我地魔穀聖女的後代,那張易山連同他有關之人都無法在武林立足,我想這一點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人士應該比我更了解…”
“不要再說了。”張易山緊握雙拳,更是痛苦。
胡雲天拍了拍他肩膀:“大哥,你不必自責,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隻怪這魔頭太奸詐。”
紅梅將他摟入懷中:“山哥,這不是你的錯,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就讓我們夫妻來麵對這個事實吧。”
“大嫂,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和紫雲帶著咱們孩子去找無休大師,孩子還小不能失去母親。大哥,我們兄弟倆也好久沒一起迎戰了,也不知還有沒有當年的默契。”話落,胡雲天伸手拔劍。
拔出一半時卻被張易山攔住,“雲天,我張易山能結識到你這位好兄弟此生已足矣,如今大哥有件事想托付你。”
“大哥盡管說,大哥的事便是我的事。”
張易山直言:“我想將你大嫂和小兒托於你,你帶著他們到天山寺去找無休大師,既然這是我當年所造下的孽,就應由我一人來承擔。”
紅梅將手中嬰兒遞了過去,:“山哥,我是不會走的,我們曾說過要同生共死,雲天,你帶著我們的孩子走吧,這裏有我和你大哥頂著。”
“可是…大哥、大嫂…。?”
此時這些黑衣人已將紅蓮亭團團圍住,歐陽孤獨目光中充滿殺氣:“今天你們誰都別想離開,既然你們這麼想在一起,那老夫就成全你們吧。上!”落音,這十幾個黑衣人同時拔刀向他們四人砍去。
“劍出削”張易山四人同時喊出,四道劍光形成劍影飛出,在他們外圍形成一個圈旋轉著,將他們四人環繞在其中。
此時紅梅和紫雲手中的孩子發出了一陣哭叫聲。
張易山突然飛身而起拿起了自己的劍道:“雲天,你好好保護好她們這裏就交給我了。”說完轉身直向迎麵而來的黑衣人劈去,數道藍光從張易山的劍中揮出,刀劍相撞之聲隨即響徹這夜空,這些黑衣人忽同時飛起至張易山上空同時揮刀砍下,張易山舉劍用力頂住這一擊,但在黑衣人人多強勢下張易山漸漸處於下風,雙膝已漸漸向下彎曲。
雙膝即將要脆下時,他心中的一團怒火似乎已被激發:“我本不想傷害無辜,但這是你們逼我的。”怒吼聲後,雙腳用力一登瞬間衝破重圍,一道流光四射將黑衣人震退數尺,待黑衣人站穩住腳時張易山的身影已出現在他們頭頂,揮劍數十道劍影四射直穿他們胸膛,黑衣人頓時無法動彈隨即倒地。
半空中歐陽孤獨拍手叫好:“看來這些年你功力不但未減,反倒比起當年進步了不少,也罷,今日老夫就與你來決一勝負!”
張易山並未多說,揮劍直接向他刺去,歐陽孤獨身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屏障將劍抵擋,同時揮一道霧氣團而出將其震退,張易山被震退不遠便停止了,在他身後突現一隻手將其扶住,“大哥,記得當年你我並肩作戰除惡無數,今日就讓我們重返當年,為天下蒼生而除惡。”
張易山深情的看向胡雲天重重點了點頭,轉眼間兩人已消失在原處如兩道幻影極速轉移,此時兩人的身影已出現在歐陽孤獨一前一後。忽風雲變色,烏雲迷漫,一觸即發,兩道劍影疾馳前進直指歐陽孤獨,歐陽孤獨雙手揮起手掌間兩道流光顯現,此時他兩手掌如同兩魔爪將兩道劍影抵擋。兩人奮力刺去卻無法刺穿魔爪,掌間的兩道流光形成了兩道波光,突然波光極速上升三道身影緊跟其上,在歐陽孤獨的掌控下波光極速旋轉漸漸形成了兩道漩渦,兩人已感覺有些吃力手中劍也已開始被卷入其中。眼見劍身已被卷入隻剩劍柄時,忽兩道怒吼聲起,一藍一綠兩道流光從張易山和胡雲天兩人周身爆發四射出,這一刻四周隨之動蕩,兩人手中的劍隨即脫離漩渦而歐陽孤獨被震退。被震退數尺後歐陽孤獨穩住腳似安然無恙,回過神時眼前兩人已消失同時已感覺到兩股氣流在逼近,抬頭望去張易山和胡雲天兩人已出現在他頭頂,兩人對望一眼後揮劍同時喊出‘劍嘯四海’,兩人手中劍同時飛出幻化出萬道劍影,在上空盤旋一周後直接向歐陽孤獨射去,在這萬道劍影的衝擊下歐陽孤獨已無法抵擋被直逼後退,一聲響後歐陽孤獨直接撞到了山石上,落地後嘴角處已留有血絲。這萬道劍影逐漸收攏最終化為兩把劍原形回到了兩人手中。
幾人臉上已露出了笑意,兩人剛想漂落時,歐陽孤獨突然站起了身,嘴角同樣含笑意:“你們未免高興的太早了,以為這樣就能將我打敗?不過你兩的‘劍嘯四海’比起當年的確有很大進步,老夫算是已領教,接下來該是讓你們領教的時候了!”
話落,隻見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一層層紅色的霧氣從身上飄然而出飄浮在他身體四周,隨後將他包裹在了裏麵形成了一個紅色的圓球飄浮而起。同時他身體發生了微變,魔爪再次現出,周身血紅色光芒將這夜空照亮,在流光的映射下此時的歐陽孤獨如同一個惡魔。
“陰陽界?”張易山一聲驚訝。
胡雲天也心存疑慮:“大哥,難道這就是消失已久的魔功‘陰陽界“,難不成他。。。?”
此時歐陽孤獨外圍的圓球突然消失變回了人形出現在兩人身前,已變得陰陽怪氣,樣子比剛才更可為可怕,身體時隱時現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不錯,老夫所修練的正是“陰陽界“。五年前我慘敗於你們之手,當時我便已立誓如能生還定報此仇,在這五年裏我畢門修練,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練就成了魔界之霸。此時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沉重了接著道:當年你們毀我的一切今日我要讓你們一並償還。”
話落,他右手一揮一團紅色霧氣如同一條蟒蛇一樣成直線形衝向他們,張易山登空直接迎上隻是他這次沒有用劍而是將右拳伸出,慢慢形成了一個十倍大的拳頭夾帶著藍色光芒直擊迎麵而來的紅色霧氣,在拳頭與霧氣接觸的那一刹那發出了巨大的威力,張易山整個身體在半空中搖晃著後退了數尺。這時那團紅色霧氣發生了變化,霧氣再次慢慢聚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蛇頭。胡雲天見形式不妙飛身持劍直接向蛇頭刺去,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當他們聯合出擊將要擊中蛇頭時,這蛇頭突然消失,等這蛇頭再次出現的時候它已張開了大嘴將張易山的拳和胡雲天的劍咬在了口中,隨後蛇頭一搖擺將兩人甩了出去,被甩出瞬間兩人想再次合力可為時已晚,歐陽孤獨的身影已出現在他們眼前,不等兩人有還手之機,兩道魔爪已揮出凝聚四周血色氣流形成兩道巨爪重重擊向兩人胸膛,兩人頓時被擊出重重撞在了十尺外的石壁上,跌落後‘噗“的幾聲吐血不止。
歐陽孤獨突然轉移了目光,將目光轉移到了紅梅和紫雲手中的孩子身上,蛇頭再次發動攻擊直接衝向紅梅和紫雲。眼前蛇頭已逼進紅梅右手用力一推將一旁的紫雲推了出去,緊接著在孩子手臂上咬了一口後將孩子拋向了紫雲,大聲道:“紫雲接住,好好照顧我的孩子。”接著持劍而起刺向那蛇頭。
看著被拋過來的孩子紫雲轉身飛向孩子。就在紫雲將要接住孩子之時,‘啪’!的一聲紫雲被一掌擊中,歐陽孤獨突然現身一掌將紫雲擊飛,一個轉身將孩子抱在了手中。紫雲被擊出數尺遠跌落地,嬰兒聲嚎啕大哭回蕩四周。
見到自己的孩子被歐陽孤獨抱在手中,也顧不得再和蛇頭周旋,紅梅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氣用劍刺向歐陽孤獨。可是就在她轉身刺向歐陽孤獨地那一刻,蛇頭突然變成了一把利劍從紅梅的背後直穿而入穿過了紅梅的身體,‘砰“的一聲紅梅從空中跌落在地。看到這一幕張易山悲痛欲絕。
歐陽孤獨突然揮手,那把由蛇頭變成的利劍忽回轉向躺在地上的紫雲刺去,當劍離紫雲還有一尺遠時,一個身體突然現身擋在了她身前用雙手狠狠抓住了那把劍。
看著血液從胡雲天的雙手中一滴一滴流出,紫雲心中巨痛淚水流出了她眼眶,悲痛欲絕道:“天哥!”
胡雲天用盡力氣,大聲道:“快。。。你快帶著孩子去找無休大師!”
“不。。。不,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這邊張易山也緩緩來到了紅梅的身邊將紅梅扶起緊緊貼入自己懷中,滲滿眼眶的淚水滴落到了紅梅的臉上。
紅梅緩緩睜開了雙眼用盡最後一口氣對張易山道:“救。。。救我們的孩。。。孩子。”說完整個人倒了下去。在倒下的這一瞬間,紅梅凝視著他露出了微笑,張易山雙膝落地。
胡雲天用盡力氣將紫雲推開:“不要管我,你趕快走啊!要讓我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天哥,你等著,等我將孩子安頓好後我就來陪你。”紫雲抱著孩子一邊後退一邊泣聲道。
直到紫雲的身影消失,胡雲天心中才鬆了口氣,再次站起身持劍向歐陽孤獨刺去,不料蛇頭再次形成出現在他跟前,蛇頭連同劍將他雙臂死死咬住,蛇頭用力搖擺奮力將其甩出,張易山飛出將其接住,但此時胡雲天雙臂已斷,生命危在旦夕,看向張易山胡雲天嘴角依然露出微笑:“大哥,能與你相識是我此生榮幸,可惜我不能再和你並肩作戰了,望來世我們再做兄弟。”緊接一聲大笑後,胡雲天已雙眼緊閉躺在了張易山懷中。
看著漸漸遠去的紫雲歐陽孤獨正想去追,卻被一個充滿殺機的身影擋在了麵前,“還我孩子!”張易山憤怒道。
歐陽孤獨冷笑:“五年前,你們殺向地魔穀時可有想過我的親人,你們毫不留情不留活口,今日我就要讓你孩子成為我地魔穀的人,我要將他培養成一個殺人魔,把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派人士統統殺盡!”
話落揮手向張易山抓去,張易山也揮劍刺去。此時歐陽孤獨的魔爪如同鋼鐵般,劍根本無法刺入,魔爪狠狠抓住了劍身,兩人在半空僵持著。忽聽‘砰‘的一聲,張易山手中的劍突然破裂,瞬間,眼前魔爪已穿入了他的身體。此刻張易山呆住了,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直到魔爪收回,整個身體從空中緩緩飄落,血液從他胸口處不斷流出,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到了紅梅身上倒下了。
“穀主,胡雲天的妻子跑了我還要不要去追?”一個身影出現在歐陽孤獨的身後問道。
歐陽孤獨將手中的孩子交給了此人,揮了揮手:“逆天,不用了,有了他就足夠了。”而此人正是地魔穀的副穀主莫逆天。
歐陽孤獨剛說完就從口中吐出一口淤血,接著對莫逆天做了個手勢:“不用問了,回去再說。”
歐陽孤獨手中的嬰兒依然嚎啕大哭響徹這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