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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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我當然知道,而且我猜這其中,文昭也出了些力,自宋賢到我壽王王府後,我王府的人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如今我王府裏便除了我那皇叔的安排的人,也有秦王文昭插進來的人。
    前些日子,我府上平白無故的多出一具女屍,想必背後就是他指示的,我那皇叔聽到我府上出了人命案子,便特意招我見宮,我想文昭這樣做,便是看準了皇上知道此事後一定會招我入宮,他這是在借我的力,讓皇上掛心起這個案子來,皇上掛心起來,必然會派出大理寺的人來查。
    而文暄從小打到,那嬌氣脾氣就沒改過,而去越長大越嬌氣,恨不得這天下的人見了他都低頭,後來他迷戀金夢樓的花魁,難道又不是文昭的圈套嗎,如今皇上身子不好,文暄便沉不住氣,想必他舅舅肖禦史也沉不住,兩人沒少待在一起密談,之前趙枕跑去金夢樓蹬牆角,估計偷聽的就是文暄那廂的談話。
    文昭道,“周玉一向與肖銘交好,如今肖家落難,肖銘也被關到了刑部,他便擔心肖銘,跑去我府上找我,我又沒有什麼辦法,便想到父皇一向寵你,說不定你去要人,他便將人放了。”
    我扯了扯嘴角道,“秦王這算盤倒是打的好呀。”
    皇上大怒,讓我去摸龍須,不是找死嗎。
    此時,宋賢也跨步進來,剛好聽到我說這句話。
    文昭看了眼他後,繞到我跟前笑道,“我不過一個玩笑話罷了,你以前不是總喜歡調侃我嗎,沒想到我也有調侃你的一天吧。”說完他轉過臉去朝宋賢笑了笑,心情看起還不錯。
    隻有周三公子,一直憂愁著一張臉,見我們又岔開了話題,便又跪到了我跟前道,哽咽道,“王爺。”
    我先看了看宋賢,然後才彎腰扶起周三公子,見他眼角含了兩點淚,便忍不住想幫他擦了擦,結果我手伸了一半,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我站直身看著周三公子,咳了聲道,“你先把眼淚擦一擦吧,肖小公子的事,本王會幫你一幫的。”
    周三公子擦了擦眼,憂愁的臉色難得掛出了份笑意來,他彎腰拱手道,“王爺恩情,我周玉定當視死回報。”
    文昭在一旁拍著周三公子的肩道,“好了,這下你該放心了,明景答應的事,從來都會做到。”
    、、、我從來沒有發現文昭他,居然這麼看得起我。
    文昭和周三公子走後,我便拉著宋賢的手道,“他們都走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宋賢抿著嘴,歎了口氣道,“王爺,你不該答應周三公子,如今局勢不穩,你自保還來不及,怎麼就往風口浪尖上跑。”
    我把他摟在懷裏,笑道,“我還以為你在為阿福的事生氣,沒想到我的子然,實在替為夫擔心。”說完在他額頭上落了個吻。
    宋賢微皺了眉。
    我連忙道,“我之所以讓阿福過來,隻是想讓文昭看看,我想讓他知道,我喜歡的隻是你這個人。”
    宋賢眉目舒展開來,我見他眉目如畫,忍不住又吻上了他的唇,我道,“子然,我隻喜歡你。”
    又是幾天,天時晴時雨,就跟這朝中的局勢一樣,時好時壞。
    大理寺和刑部一起審辦了康王謀反案,最終處三日後,肖家十五歲以上男丁於午門斬首示眾,肖家十五歲以下男丁及肖家女眷剝奪所以身份,貶為奴隸,發放至邊界。
    這個消息一出,周三公子又找上門來,跪在我麵前哭的極其傷心,他哭道,“王爺,求求你救救肖銘,他人又傻,心思又單純,怎麼就遇上了這種事、、”
    宋賢站在一旁,我沒好意思去扶他,便望著他道,“周三公子先不要著急,且先回去慢慢等著。”
    周三公子哭道,“怎麼不急,再過三日,他就要斬首示眾了,”
    我還是沒忍住,彎腰把他扶了起來,我道,“你且放心,你先回去在等上個三日,本王會給你一個好好的肖銘,你還是留在眼淚與他團聚時再哭吧。”
    周三公子含著淚望向我,似乎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他驚道,“王爺是打算、、”話說到這裏他又立馬堵住了嘴,生怕被有心人聽去。
    我朝他點了點頭。
    周三公子擦了擦眼裏,朝我磕了個響頭後便告辭離去。
    宋賢意味深長望了眼周三公子離的背影,難得主動伸過手來握了我的手,目光柔情。
    前兩天,我派張鬆去送信給趙銘,約他在雨軒閣碰了麵。
    依舊是東歸院,我見趙枕一身玄衣踏步進門而來,立馬起身迎道,“趙大人好,”
    趙枕沉著一張臉道,“王爺約我過來,可是有事。”
    求人就應該又求人的態度,於是我先讓他坐下,又勸他喝了兩口茶水,吃了兩塊糕點,末了我才道,“其實本王這次找你,是有事要相求。”
    趙枕抿了下嘴,盯著我的臉,他道,“之前我那般纏著王爺,想為王爺盡心盡力,王爺不領情,還讓我死了那條心,如今王爺卻又跑過來找我有事相求,我倒是糊塗了。”
    我苦笑道,“是本王寡情了,隻不過這事本王確實需要請你幫忙了,就當是本王欠你一個人情。”
    趙枕也苦笑道,“我本來就欠王爺一個人情,王爺有什麼事便一聲就行。”
    於是我便把周三公子和肖銘的事同他一說一遍,我道,“肖銘現在就關在你刑部,這事,可有辦法。”
    趙枕點了點頭,跟我說了套偷梁換柱的法子,我一聽,覺得他的膽子確實挺大的,居然一開口就是這偷梁換柱的法子,不過如今形勢,確實隻剩下這種法子了,於是我點了點頭,兩人一拍即合。
    等正事談好後,屋裏也跟著安靜起來,我見再這麼坐下也是尷尬,於是道,“那今日便到此為止可好。”
    趙枕坐著不動,他道,“三年前我隨寧將軍回京那時,突然就聽說你喜好男色,我那時很是大吃一驚,還特意派人打聽你的事,得知你府上還養了兩個小館後,我是真的氣的不清。”
    他說的委屈,“後來你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向皇上討要宋賢時,我遠遠的望著,卻再也生不起氣來了。”
    他說的傷情,“我卻不知道我是從何而起,竟對你一往情深了,等徹底明白過來,才知道這情越深,傷我也越深。”
    最後他歎了口氣道,“王爺以後若是有事,派人來告訴我就行了,沒必要約我出來。”
    我聽得一臉尷尬,聽他說完後,我朝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然後看他起身,沉著步子離去。
    等到了七月初,日頭越來越毒,七月初四裏,大理寺那頭傳出了文暄吊死的消息,頓時又引起一陣風波,我那皇叔聽到文暄死後,氣的摔了一屋的東西,文昭跟我匆匆趕去時,就見他已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一臉茫然,我和文昭安慰了好久,才把他老人家扶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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