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師傅您這次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這一臉吃屎的表情您是又被債主追殺了？算了，您還是快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免得我一會又要打掃一遍。”
    本是滿心歡喜的迎上，覺得自己至少還是養了個讓他有所慰藉的徒弟，結果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心塞的穿著外衣在屋內走了一圈，每一處都印上自己的鞋印才不甘心的脫下濕透的外衣。歎了歎氣又拍了拍莫黑的肩膀使喚著他拖地。
    臭小子，居然敢嫌棄為師，簡直大逆不道。
    “老頭子快點給我進屋，有事跟你商量。”莫窮倚在大廳的門邊深沉的眼眸掃著老人的全身。
    “在你和我商量事情之前，你是不是該叫我聲師傅？尊師重道不知道嗎？我沒教過你嗎？”洛峰不滿的皺眉麵色微怒，怎麼能在小徒弟麵前有損自己的威嚴。
    莫窮看著在師傅身後的莫黑已經絲毫不差的模仿出了師傅的語句和神態，嘴角扯開一個弧度，真的是很久了呢。
    揚揚自己手中的拳頭，洛峰一溜煙躲到了秦羽的身後，秦羽雙手一攤搖搖頭，接收到莫窮的視線隨即就將手中的拖地工具塞進師父的手中溜之大吉。
    “你們這些個白眼狼，怎麼能向黑暗勢力低頭！誒呦，莫窮你個臭小子輕點。”師傅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莫窮提著領子拖行至別院。
    “別鬧了，說正緊的。”莫窮收起他那張麵癱臉一本正經的對著洛峰，可惜他再怎麼正經看起來還是麵無表情與平日絲毫不差，洛峰果斷將他的話拋之腦後，逗弄起自己的二徒弟。挑了挑眉，一雙金葉在洛峰的眼前轉了一圈，隨著金葉的上下左右轉動洛峰的雙眼也隨著軌跡轉動著。
    收回掐著莫白臉頰的手，向著金葉伸去，還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莫窮將金葉在她的眼前轉來轉去，直至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發昏才收回胸前。洛峰撲上前的手就這麼僵直在半空，嘴角的笑容也就此消失，改坐在旁邊生悶氣。
    對著莫白臉上師傅下狠手的地方印上了幾個吻痕，開口道：“事情商討完自會把金葉給你，若不這樣，你壓根就不會聽我所說之事，靜靜的坐在這，乖。”
    “這是最後一個雨季了對吧？我們該放他下去了，命裏的劫我們護不了他，否則你也知道下場是什麼。”
    對麵的老人沉默了半響張張嘴還是閉口不言，眼睛被一層黑暗所染，洛峰是想保護這個孩子的，即使他們認識不過十年，但他一生的後悔都在這個孩子的身上，逆天而行而已他做的到，隻是再來一次又會是什麼樣的代價他不敢想，看了看窩在莫窮懷裏昏睡過去的莫白受攥了攥，心下一陣悲涼。
    “若我非逆天不可呢？”老人的眸子閃出一絲光亮，那是一種不屑、肆意，當初莫窮就是被這樣的眼神吸引拜他為師，現如今他覺得自己的師傅回來了，自己卻再也不敢像往常那樣肆無忌憚了。
    “你還記得這座山為何而建嗎？若你真的執意如此，那我會拚盡全力阻止你，哪怕要我獻上性命。”目光在空中交彙，激起一陣電光火石。
    一到驚雷落在山頭，劈壞了頂峰的紅楓樹，火勢漸漸漫延在山間，秦羽披上雨蓑踩葉而行廣播法術趁著雨勢止住了火勢。
    屋內的兩人盯著定在空中的莫黑，眼波流轉，屋內氣氛凝重。
    “我知道了，後日我送他下山。”
    “謝師傅。”小心的放下莫白，掏出懷中的金葉如數奉上，在洛峰的麵前跪下“叩、叩、叩”三個響頭，起身時額頭已是紅腫不堪，有史以來羅峰第一次拒絕了他最愛的金葉，擺擺手除了房間，不知怎麼走回屋內，關上房門的霎那癱坐在門邊，為何他總是這般沒用！為何！
    莫窮看著依舊陷入沉睡的莫白吻了吻他的唇角，“對不起啊，小白，就算以後你會恨我，我還是依舊要這樣做，在這世上除了你我再無其他。”將他放平在地上耳朵貼上他的心髒，聽著“咚、咚、咚”的聲音才合上雙眼。
    傍晚時分整理好屋子的秦羽擦了擦鼻尖的汗水轉身進了廚房，一陣“叮呤哐當”的聲音後飯香四溢。
    “師傅，大師兄出來吃飯了！”
    將飯菜端上飯桌，坐在桌邊等著兩人的到來，直至自己的飯涼都未等到，收拾好碗筷端著餐盤去往兩人的房間，無論如何叩門都沒有人開，事情還沒聊完嗎？
    將餐盤放在他們的門前，走回自己的屋子吃著已經涼掉的飯菜，心中惴惴不安，總覺得這幾日有什麼事要發生。
    待到莫黑走後，莫窮打開自己的房門，看著屋外被用盆子扣住的碗碟，歎了口氣，端起餐盤拿進屋內，解開扣著的盆子，手一怔盆子摔在地上“哐當”一聲在沉靜的屋子裏顯得由為刺耳，愣了半天撿起盆子扣號放回屋外。
    屋外的碗碟內放著的都是他最愛吃的菜，以前一起吃飯從不覺得有什麼，現在看來真是諷刺啊！這個情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一夜後秦羽早起練功，詫異的看著一早便站在院子內的洛峰，笑著打了招呼，開始耍起劍來。
    “手臂再直些！用力！步伐別亂！用巧勁別用蠻力！”想到明日就要下山的他洛峰心急如焚，提劍而上“為師來和你過個兩招。”
    劍鋒迎麵而來，秦羽一個蹲下巧妙避開，右腿對著對麵一個橫掃企圖阻礙洛峰的前進，劍尖撐地折成一個弧度將洛峰帶起，同樣的掃堂腿直衝秦羽麵門而去，用左臂堪堪抵住進攻的雙腿，一陣酸麻，左臂似是不能在用，趕忙將劍由下而上的移至洛峰的腰間，扭曲的身體在空中一個翻滾避開秦羽的進攻，秦羽趁著機會連連後退，站定的洛峰持劍而上在劍尖即將抵達秦羽的麵門時身形被定。
    “師傅你輸了，不過還是算我輸吧！”
    奪過師傅手中的劍，解開禁錮的陣法，站在樹下看著他。
    沉默了半響才明白莫黑剛才一味的退讓是為何“以後切莫投機取巧易釀大禍。但巧妙利用地形，分散敵人心思這招學的不錯。”
    “明日我送你下山，你是時候該曆練曆練了，就這樣不許有異！”
    秦羽不滿的撇了撇嘴，切，就知道用師傅的威嚴壓著我，怎麼不去壓大師兄，不過人間的話，算了還是不想下山，明日再求求師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