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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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看著秦羽手持斧頭滿頭大汗的樣子甚是滿意,卻不知是秦羽隻是因為一時的慌亂而引發的,再加之他之前努力的回想了缺失的那幾天記憶,卻突然間心痛萬分導致的汗流浹背。
秦羽忽然間有了不想再找回自己消失的記憶的想法,不知為何他的內心在抗拒那段記憶。
一切事情都似是被蒙上了一層揭不開的紗,這層紗戳不破也剪不斷,不能聽之任之卻也無可奈何,一切事情就像是一個回廊,走了再多步卻也隻是在原地踏步。
一天的時間秦羽都在找尋一個機會能夠讓他再去探訪那個花香濃鬱之處,卻總也尋不得機會,家丁雖是不似以往對他嚴加看管但也還是時不時的前來看下,完全抽不出時間去做其他事情。
回想起這段時間的日子,他似乎白日都被嚴加看管夜裏卻都自生自滅,既然白日他沒有辦法,晚上這些家丁從不限製於他倒是可以趁著晚間的時光好好看看這院子的異常。
打定主意後手下的活倒是做的越發的快,超額的完成了今日的任務,家丁們也就消失在了宅子裏,晚飯又是一個剩饅頭,秦羽卻漸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就著點水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晚餐,就在月色的庇護下去往白日前去的院子。
沒有從院子直接進入湖心亭仿照著上午家丁的方式進入,卻和那堵牆撞了個滿懷,所幸用力不是很大,也算沒有受傷。
手在牆壁上摸來摸去,指尖散發著牆壁上的涼意,這怎麼可能明明白日裏還不是這樣的!不死心的依舊向前卻怎麼也越不過那堵牆,秦羽隻有繞至隔壁直接進入湖心亭。
院內和上午所見時沒有什麼不一樣,隻是花香味雖濃卻不再使得人的頭痛欲裂,來到連接兩院的那堵牆壁,確實也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一切都不一樣了。
線索一下子斷了讓秦羽的心中滿是失望,一夜的時間他都蹲在那堵牆不再動彈。
陽關沒有喚醒睡夢中的秦羽反倒是身體倒地和頭部傳來的痛感喚醒了他,秦羽起身就往院外跑去,頭疼到快要裂開,雖是有心去考究但他還沒有那個能力去承受幾乎讓他崩潰的痛感。
時辰這院子的門似是一到界,跨過便是疼痛不堪但一出了這條界便是渾身舒暢,看著時辰尚早,秦羽便也不急於往劈柴的院子裏趕,蹲在湖心亭前的院子朝裏張望。
這一張望沒有等來答案,卻等來了早早尋找他蹤跡的慕容旎。
看著蹲在院門的秦羽慕容旎一陣咬牙切齒,本是準備將秦羽抓起來好一番教訓還未邁出的步子卻在看到天空中的異動離開了院子。
酒還未清醒玄參便被天空中的巨響喚醒,連帶著聯盟裏的成員也都急急披上外衣向外奔去,第二次百鬼日行又在落霞城上演。
玄參雖昨夜喝的暢快淋漓但也沒有影響今日的發揮,指定好盟內成員的去向後自己直奔秦府而去。
待看到那個囂張的身影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的麵前,跳出來對涅煞喝道:“就知道在這必能堵到你,死狐狸下次別這麼大陣仗,我為你擦屁股很麻煩的。”
“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們沒有熟到你能給我擦屁股的程度,而且我不缺送上門的。”涅煞絲毫不在意被玄參堵在了秦府的門口,更像是預料到的一般打趣著他。
玄參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扭曲他人意思的妖怪,暗歎著妖心難測猥瑣當道啊。
涅煞杵在門口一動不動,等著玄參的下一步動作,卻發現對方隻是看看天看看地什麼都不做,相反的隻要他一動玄參就會隨著他動。
嗬,小樣自己沒本事破解骨頭上的秘密現在就來打探我的消息想坐享漁翁之利做夢吧!
兩人就在秦府的門口杵著誰也不讓誰,好在院門口並沒有什麼人來往,否則一定會留在這裏默默旁觀。
玄參也不願主動低頭去詢問涅煞這宅子的異常,心想著跟著他肯定能知道,哪知道自己一看到他就忍不住衝了出去暴露了自己的行蹤,現在想來還有點後悔。
心想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玄參低頭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毒辣的太陽了,再曬下去都快脫水了。
默默走到涅煞的身邊不願開口說話卻揪著他的衣袖往後拖拽,不明所以的涅煞本能的甩開他的手,兩手疊加於自己的胸前一臉警惕的看著玄參。
“對你我提不起興趣。”玄參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原來你真的對男人感興趣!”涅煞交疊的雙手更加的緊緊抱住自己的身軀,用全身抵擋著玄參的靠近,眼睛裏發射出對他的嫌棄。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能跟一個動物計較太多,玄參喚涅煞跟上他便走在前方領著涅煞往後院去,結果愣是繞宅一圈他也沒有找到上次的後院牆壁,他很確定自己有點路癡,但是後院隻是要是個人圍著宅子走就必定能看見,怎的今日什麼也沒有?
涅煞跟在他的身後本以為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但是前方人迷茫的身影已經出賣了他自己的內心,看來自己跟著這白癡走了一路也隻是白白浪費了時間,放棄繼續跟隨的步伐跳上牆頭。
還未進入院子衣邊又被玄參拽住,蹲在牆頭上看著玄參橫加阻攔的手思量著是不是該剁了。
“上次我來這宅子是從後院而出的,在院子的牆壁上我看到了新鮮出爐的血跡,但院內同一處卻絲毫都沒血跡,而今日我卻尋不得這座後院了。”
蹲在牆頭的涅煞停下了自己下跳的動作,開始思索玄參所說的話,若真如他所說兩麵所反映的景象不同那麼這個宅子是不是就是骨頭上所說的正即為反,反即為正?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也隻是能說明院內院外是被隔開的,與正反有何關係?
倘若這間宅子真的有這樣的分界點那麼哪裏又是觸發點?
陷入深深的沉思,以他一人之力來搜尋這座宅子怕是花上個數日都難以找見不如兩人合夥?玄參的道行不低且為人還算正義若隻是救人怕也是不會橫加阻攔帶上他應該可以事半功倍,幾下一盤算合作是他目前最好的方式。
伸出手將玄參從地上拉上了牆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二人的眼神在互相交流摩擦升溫,片刻的時間眼神交流失敗二人各奔一個方向對宅子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