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鄭悅風與任千影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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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偏離了任千影的預想,他怎麼都沒想到李承約會在這時候改口,這下子非得與鄭悅風見個麵了,嗬嗬。
    鄭悅風為李承約挨了一刀傷到了手,現正躺在李承約的房間裏休息著,大夫已經來過了,傷口也已經包紮好,現在正一臉鬱色的看著麵前的一大碗散發著難聞氣味的藥。
    李承約進來的之前他還在磨蹭著不肯喝,推門而入那時便連忙端起那碗藥,什麼難聞氣味、苦的要命都不管了,直接一口悶,難受得他眉眼都皺成一團。
    剛進來便看到這幅場景的齊銳揚與任千影:“。。。。。。”
    “做什麼呢?喝得那麼急?不怕嗆到?”
    李承約話音剛落,“咳咳。。。。。。”鄭悅風就被嗆到了,咳個不停。
    任千影與齊銳揚:“。。。。。。”
    鄭悅風之所以會被嗆到的原因:看到了任千影。
    “你!你怎麼在這裏?!”鄭悅風不咳嗽了,便顫抖的手指著任千影大喊道。
    不待任千影回答,他又指著李承約的鼻子怒道:“我就知道是你!你們兩個居然是一夥的!”
    李承約:“。。。。。。”
    任千影默默轉過頭去。
    齊銳揚:“這是怎麼回事?”
    一室寂靜,李承約看鄭悅風身體不好便扶著他坐下,期間得知齊任兩人是他老爹拜托下來找他的時候,他的下巴都快掉到胸口了,指著任千影結巴道:“開、開玩笑的吧,我爹竟然讓這個人來救我?”然後想想,其實鄭重並不知道他和任千影之間的過節,可能是因為齊銳揚才讓他來的。
    “這有何不妥嗎?”這是這一室四個人中不明情況的齊大俠。
    鄭悅風隻是瞪著任千影,沒有說出來,畢竟這件事情說出來的話丟臉的人還是他,他不說,其他兩個人也不會說,齊銳揚也想到了之前任千影說的與鄭悅風的過節,倒也釋然了。
    鄭悅風也沒想到李承約會放他會鄭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愣了下,傻愣的不可置信的猛地抬頭看李承約,李承約低著頭與他對視,深幽的黑瞳直直的望進鄭悅風清澈的瞳眸中,鄭悅風一陣心慌,狼狽的轉過頭去,嘴裏說道:“這。。。。。。真是太好了,我、我最近也想爹爹了。。。。。。”嘴上說著太好了,但他語裏卻絲毫沒有高興的成分,甚至還有些悵然若失。
    李承約也不再多說什麼,讓人收拾好鄭悅風的衣物便送他們啟程。
    鄭悅風手臂上還有傷,李承約安排了一輛馬車送他回去,讓寨子的兩個人作馬夫送他回去。
    齊銳揚與任千影騎馬在前頭,馬車跟在後麵。
    李承約站在寨子口看著他們離去,直到看不到人後才轉身進寨子,黃雲跟在他身後,連忙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放鄭悅風離開了?
    當初他可是看著李承約千方百計甚至是不惜與鄭城主作對把鄭悅風留在天與寨,李承約對鄭悅風的感情他是懂的。也就是因為這樣,齊銳揚一來他便勸齊銳揚,隻是沒想到,現在反倒是這個大當家的把人給送走了。
    李承約將木彬中蠱一事跟黃雲說了,他和黃雲打小認識,自是相信得過,黃雲聽完之後直皺眉頭,他們現在已經在李承約的房間裏,李承約武功高強,方圓五裏有什麼動靜都瞞不過他,繞是這樣,黃雲還是小心翼翼的去外麵看了一番,確定沒人了才小聲的問道:“莫非,是上麵派來的?”
    “難說。”李承約道,坐下倒了杯水。“我們雖然隱蔽在這裏,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要是想知道的話,自然是瞞不過他。阿雲啊,這場仗恐怕要提前了。。。。。。”
    一聲歎息,幽幽從精致的小屋中傳出。
    這邊的事暫且不表,咱們看看齊銳揚這邊。
    下山的過程中很快,之前來過一次,已經熟悉了道路又有天與寨的人引路,少走些彎路,很快便到了山腳下。
    馬車一直到鄭府麵前才停下來,鄭悅風下車後那兩個天與寨的人便馳馬原路返回了。
    鄭悅風凝望那算不上精致的馬車離開,直到看不見了他才確定他真的回來了,李承約真的放他回家了。明明是半個月之前求之不得的事,鄭悅風現在卻感覺心裏頭酸酸的。
    他低頭,抱著李承約讓人給他收拾出來的包袱,裏麵都是李承約這半個月替他買的東西,又抬頭看看馬車離開的方向,吸吸鼻子便走向了府邸、他的家。
    齊銳揚與任千影二人一直在鄭悅風後頭,對鄭悅風剛才的表情,動作都盡收眼底。
    鄭府的管家看到鄭小公子回來了,喜笑顏開,連忙跑進去給老爺夫人彙報這個喜訊。
    鄭重以及鄭夫人聞言連忙跑了出來,看見孩子後鄭夫人立馬流下眼淚,激動的抱住鄭悅風哭道:“我可憐的兒啊。。。。。。”
    看到小兒子平安回來了,鄭重也不禁熱淚,他抬起袖子擦擦眼角,就對著齊銳揚兩人一頓感謝,齊銳揚之前救過他夫人,現在又是兒子,千言萬語都表達不了他的感激之情。
    經不住鄭重和鄭夫人的熱情邀請,齊銳揚與任千影留下來用了午飯,原本打算休息一會就啟程趕路,一場大雨便在天上撒潑下來,淅淅瀝瀝的打在地上、沾濕了翠綠的樹葉,滴在荷塘裏,滋潤了萬物。
    因為這場雨,兩人不得不在鄭府留下等雨停下才走,鄭重萬分高興,立即吩咐下人收拾準備好房間給兩人休息。昨夜晚睡,任千影看這雨一時半刻停不了了便跟齊銳揚說了一聲,去房間休息去了。
    看著任千影眼眶下淡淡的青影,齊銳揚忍不住摸了他一下腦袋,說道:“那行,你先去休息,等雨停了我便去找你,勿擔心。”
    任千影點點頭,跟著婢女離開了。
    齊銳揚看著他,笑了下。
    任千影這一睡便是一個下午,把最近缺少的覺都補回來了,醒來時雨還在下,隻是沒有之前那樣大了。
    看來今晚得在鄭府留宿一晚了。任千影看著那灰沉沉的天空,撇了下嘴。睡了一下午,身體有些酸痛與僵硬,便起身活動了一下。
    沒過多久,就有婢女前來請他去吃飯。
    看來他這一覺還真的是睡得很久。任千影想,起身穿好衣服便跟著婢女來到的大廳。
    飯菜準備得很豐盛,鄭府的大公子與二公子都不在,小女兒已經嫁出去了,所以也就他們幾個人圍在一起吃飯。飯桌上齊銳揚鄭重兩人在說著話,從齊天的近況到武林大事,鄭夫人時不時說上一句,還不忘給經曆被“綁架”的恐怖經曆的小兒子夾菜,鄭悅風則是扒著飯,一雙桃花大眼死死的盯著他,恨不得撲上來咬他一口。任千影轉過視線不看他,看得鄭悅風更是氣憤,飯桌上最安靜的除了一直在默默扒飯的鄭悅風便是任千影了,除了鄭重時不時問他一句,他回答之後也不怎麼說話。鄭重也看得出來這位“任少俠”少言寡語的,也不在意,繼續樂嗬嗬的與齊銳揚談天談地。
    雨終於在夜裏的時候停了下來,可能是因為下了大雨,天空萬裏無雲,連星星都比平時看得清楚明亮了許多。一場大雨的洗刷,淋垮了鄭府花園裏一些花,但更多的花朵卻還是傲然地挺立著,嬌嫩的花瓣上沾著露水,順著翠綠枝葉往下滴。。。。。。
    這場雨直接一掃前幾天那悶熱的天氣,雨後空氣很清新,還可以隱隱聞到花香混著泥土的味道,任千影忍不住在花園裏多轉了幾圈卻被鄭悅風給逮到了。
    “你還真是有臉來我家蹭吃蹭喝啊,你猜要是我爹知道你就是害得他兒子被綁的罪魁禍首,他會怎麼樣?”鄭悅風一臉不悅又趾高氣揚的看著他。
    “我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光是你爹知道你沒事騷擾人家女孩子還硬給她灌酒你就一定會挨一頓打,然後,他們又知道你和李承約發生了關係,鄭公子你可是臉麵無存了。”任千影嗬嗬笑道。
    “你、你無恥!”鄭悅風指著任千影怒道。
    任千影朝他露出一口白牙,證明自己還是有“齒”的,氣得鄭悅風快要跳腳。
    鄭悅風從小就嬌生慣養,被人寵著長大,又涉世未深,在這種事上本就不是任千影的對手,所以他罵了許久,包括任千影戴著麵具一定長得其醜無比,又說他性格缺陷一大堆,從頭到尾的數落,任千影還是巋然不動一臉淡然的回他,反倒是將自己氣得半死。
    都說了,怎麼樣才可以更好的激怒別人,任堂主是專業的。
    所以到最後,原本氣勢囂張、趾高氣揚的鄭悅風到最後卻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
    目送著鄭悅風氣呼呼的甩袖離開,任千影隻是轉了個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前,齊銳揚正倚靠著朱紅大柱正等著他回來。
    任千影知道齊銳揚來找他所為何事,剛才在花園裏的時候他就察覺到齊銳揚的氣息,恐怕從一開始他和鄭悅風的談話就已經全部被他聽到了。
    “你和鄭悅風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說被李承約抓去是你害的?”
    “齊大俠這次可不夠光明磊落,居然偷聽別人的談話。”任千影答非所問,上前推開房門,走進去,齊銳揚緊跟其後,咳了一下說道:“我倒不是故意的,隻是剛好看見你在那裏轉悠,所以。。。。。。”
    “所以齊大俠就偷聽我們講話了”任千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得齊銳揚忍不住摸摸鼻子,任千影倒杯水,然後將和鄭悅風的發生的事跟齊銳揚說了下。畢竟已經瞞不了了,任千影也就放開了。
      “。。。。。。也就是說鄭悅風調戲雲瑤你看不下去便一把打暈他,還從煙花之地找到了個其陋無比的女人陪他睡覺,臨走之前還給他下了春藥,而現在你知道你當時找過去的不是個女人而是個男人也就是李承約,然後李承約還看上了鄭悅風所以把鄭悅風給擄上了天與寨=口=?”聽任千影說完後,齊銳揚一口氣總結道。他突然發現原來提起嘴角有時是這麼困難的。
    “嗯。”任千影嚴肅的點點頭,表情嚴峻的看著齊銳揚道:“所以,我們要盡快離開鄭府,那個鄭悅風的實在是太煩了。”說完還皺眉,一臉嫌棄的樣子。
    齊銳揚:。。。。。。
    於是隔天一大早,據任千影吩咐,兩人用完早飯後便和鄭重辭別離開了鄭城。
    相安無事的行了幾天的路,這一天,他們剛進樹林裏——
    “救命啊!救命啊。。。。。。”就聽見了女子求救的聲音。
    任千影:。。。。。。
    和齊大俠同程,記得千萬一定不要經過“山”、“樹林”這些地方。因為隨時都會有求救之人撲出來。——任堂主出行不宜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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