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再訪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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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上馬的時候,任千影還是反射性的往剛才單無牙所在的地方望上一眼,盡管那個地方已經沒人了,但他還是隱隱有些擔心,心裏想著要不要與琥珀再聯係一下,但現在單無牙已經懷疑到他這邊來了,如若琥珀出現的話,恐怕也是中了單無牙的計。。。。。。還是見機行事吧。任千影抓住韁繩,去退房間的齊銳揚也從客棧出來,跨上馬,笑著對任千影說:“走吧。”
任千影點點頭,兩人馳馬向城門跑去。
齊銳揚突然想到一件事——要從陵縣到封城的話,必須得經過鄭城。。。。。
然後他又想到一件事,任千影好像曾經在鄭城與鄭悅風起過衝突。。。。。。。
齊銳揚想到了,處在事件中心的任千影也自然是想到了,不過他並不擔心。此一時非彼一時,當時經過鄭城時血蠱剛好即將發作,他不好與其發生衝突,現在可不一樣了,內力已經恢複,更何況,還有個救了他娘的齊銳揚在身邊,就是一道保命符,不怕!
“怕什麼,不是有你嗎?”任千影說。
“。。。。。。。”齊銳揚沒想到任千影會這樣說,頓時一愣,“你就不怕我會丟下你不管嗎?”
“齊大俠你會丟下我不管嗎?”任千影反問道,轉過頭去看齊銳揚,卻看見齊銳揚目光深邃的看著他。那漆黑如毫無光線夜空的眼睛中全是他看不懂的東西,猶如一陣旋渦,拉扯著他向下墜,而他毫無反抗之力。
任千影一時間喪失了語言能力。
“自然是不會拋下你的。”打破這種難以言說的氣氛的是齊銳揚,他伸手摸摸任千影的頭頂,任千影不自然的撇開腦袋去。
齊銳揚隻當他不喜歡這種舉動,倒也沒說什麼或者是他明白而不想去說破,他輕笑了下,說道:“那行,走吧。”
一些事情好像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變得不可收拾了,任千影在那一刻,第一次感覺到了後悔。
一些事情本就是不可控製的,一旦發生便無法終止。齊銳揚在那一瞬間,第一次感覺心髒跳得那麼快,那麼的興奮。
傍晚時分並沒有趕到鄭城,也沒有找到可以歇息的住處,這便意味著兩個人今晚得再次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休息一晚了。
但是——
任千影看著刀光劍影的,隻能 = = 了。
誰能想到剛確定休息的地方,便有幾個大漢拎著大刀嘩啦啦的朝他們衝過來。
整天拿著個刀埋伏暗殺人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尼瑪,那麼多人還埋伏,你埋伏就算你還打不死被你埋伏的那個人還繼續埋伏,這還有完沒完了?
這齊大俠究竟惹了多少人啊?!任千影閉眼無語問青天,隻知道剛剛找好的休息之處算是毀了。突然,隻感到一陣熱氣襲來,任千影一驚,連忙睜開眼,卻看見一個大漢拎著刀向他砍來,恐怕是因為對付不了齊銳揚反之看上旁邊看起來相對瘦弱的任千影了。
任千影不屑一哼,白玉笛剛滑落手中,正欲出手時,隻見一把劍狠狠刺穿了男子的身體,劍尖點點鮮血滴下,露出寒光。
齊銳揚目光一凝,手一動便把劍抽出來,飛濺出一大串水珠。。。。。。
任千影:“。。。。。。”
“任千影,你沒事吧?”解決了大漢的齊銳揚關心問道,卻發現任千影的臉色黑得難看。
“怎麼了。。。。。嗎?”看到濺到任千影白衣上的,顯得特別顯眼的鮮紅色,齊銳揚的聲音越來越弱下去。
小溪反射著月光,波光粼粼的,齊大俠正蹲在溪邊賣力的搓著衣服,又從路邊的草叢中摘了幾種可以清洗衣物的植物,揉碎了,用汁水抹上衣服上,揉搓出泡泡來。
任千影換好衣服回來時,便看到的這番情景。此時他也解下了麵具,低頭理了下腰帶,便向齊銳揚走去。
清風徐徐,送來陣陣的清新空氣,任千影忍不住深呼吸幾口,這才覺得他們已經遠離那塊被埋伏、滿是血腥之氣的地方。任千影承認,不管是血蠱有無發作都好,他都討厭那種氣味,隻不過隻是討厭與厭惡之間的差別罷了。
“沒想到齊大俠竟還會有如此人妻的一麵。”任千影來到齊銳揚身後,忍不住調侃道。
“沒辦法,誰讓是我弄髒了任堂主的衣服呢?理當賠罪。”齊銳揚笑道,將衣服按進水裏清洗,泡沫隨著水流飄走,“幸好,找到這條小溪,不然的話這件衣服上的血跡恐怕是洗不幹淨了。”
“你抹上去的是什麼?”任千影看著齊銳揚揉搓出來的泡泡,問道。
“這是皂葉,清洗衣服用的。”齊銳揚解釋道,為生活技能完全為負的任堂主普及知識。
任千影點點頭,表示理解。
將衣服清洗幹淨後,擰幹,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生了火堆,架上衣服,又弄了些肉塊,才安靜下來。
“來,給。”齊銳揚將成塊的肉切成一小團,用樹葉墊著,遞給任千影。
任千影接過,把樹葉攤開放在地上。
齊銳揚這才發現任千影並沒有穿平時常穿的黑色或者是白色的素衣,而是穿上了顯眼的寶藍色長衫。一身寶藍色襯得任千影膚色白皙,活脫脫的像個富家公子哥。
“你這身衣服。。。。。”齊銳揚驚道,眼裏滿是驚喜。
“怎麼?”任千影低頭看自己的衣服,並沒有那個不對呀。
“很少看你穿這麼鮮豔的衣服,有些不習慣。不過,你這樣穿。。。。。。很好看。”齊銳揚讚賞道。
“。。。。。。”什麼紅色,藍色,明黃色的衣服他都穿過,隻不過出門在外不宜太過顯眼,所以經常穿比較常見的白黑兩色,所以齊銳揚不知道也是常情。
兩人又聊了幾句,任千影便困了,打著哈欠靠在樹幹上睡著了。
原本在樹林中過夜便是危險,應留下一人守夜,任千影雖然品性上某些地方有缺失,但還是很講義氣的,睡著之前還不忘吩咐齊銳揚後半夜叫醒他,換他守夜說完就睡著了,然後醒來之後便是穿過樹葉細縫間的光線。
“。。。。。。”任千影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他卻奇怪的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齊銳揚沒叫他起床。
任千影坐直起來。身上還是披著齊銳揚的外袍,靠著樹幹睡了一整個晚上,一醒來便覺得全身酸痛無比。任千影抓下齊銳揚的衣服,伸展著酸澀的腰身。還在火堆前坐著的齊銳揚笑看著他,手裏拿著的是他昨天晚上換下的衣服。
兩人整理一番後,便再次啟程。
黃昏時分終於於在鄭城落腳。因為齊銳揚的提醒,任千影一到鄭城便吩咐下屬去打探鄭悅風的消息,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很讓人吃驚,鄭悅風已經失蹤一段時間了,現在鄭城主正派著人找他都音信全無,甚至在百姓當中傳出了鄭城主小兒子身亡的消息。
任千影倒是沒想到會這樣,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對。
然後麻煩來了,鄭城主不知道是怎麼知道齊銳揚來到鄭城的,隔天一大早便派人來邀請齊銳揚去鄭府做客,齊銳揚不知道發生何事,但任千影可是知道,略一思索便知道鄭重找齊銳揚何事,此時他應該多加阻擾,畢竟兩人還要趕路,但是他內心裏總覺得這件事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好奇心的驅使下,任千影鬼斧神差的沒有阻止齊銳揚。
於是兩人便去了鄭府。
鄭重一直在府裏等著,得知齊銳揚到來之後連忙迎了上去,將兩人迎進鄭府,吩咐下人上茶。
“這位是?”兩人一陣寒暄後,鄭重將目光放在齊銳揚旁邊的任千影身上。
“這位是任。。。。。。小千,是在下的朋友。”齊銳揚微笑道。
任小千是什麼鬼?!任千影嘴角抽搐。
“鄭城主好,久聞鄭城主大名。”但任千影還是配合的舉手恭敬道。他明白齊銳揚的顧忌,畢竟如果說出他的真實身份的話,一個魔教中人和一個正義俠士混在一起,怎麼看都不合適,不管是對他而言還是對齊銳揚而言。
“哈哈,能與銳揚侄兒一起行俠仗義的,任少俠也是個古道心腸之人啊。”鄭重爽朗笑道。要不是任千影氣息均勻綿長,底盤夠穩,一看便是練武之人,他還會以為這身著華麗衣裳的孩子又是哪家強塞給齊銳揚的少爺。
任少俠。。。。。。任千影的嘴角扯了下,“鄭城主客氣了。”少俠便少俠吧,總比叫小千好。任千影很看得開。
鄭重又和齊銳揚說上幾句話,便說道了鄭悅風的事。原來鄭悅風半個月前突然在鄭府失蹤,之後便任憑鄭重怎麼找都找不到半點人影。“小兒出事時,老夫並不在府內,因此並沒有見到擄走小兒的賊人是誰,之後老夫派人不斷尋找小兒的下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前天之時有了點眉目。”
有了眉目但卻沒有出手,這隻能說明鄭府不能盲目出手或者是這個人是鄭府惹不起的。在鄭府境內還有不受鄭府控製之人,就是任千影也想不出幾個。
“綁走鄭小公子的是?”
“哎,是鄭城外一座小山的一夥流寇。”原本以為是那方厲害人物,結果說出來卻是讓人怔愣。
“流寇?”齊銳揚驚訝道。
“其實說是流寇,但其實也不盡然,他們在那個山頭已經盤踞幾個月了,那夥流寇出現時動靜不是很大,一直都在做劫富濟貧的好事,也沒有鬧出過人命,老夫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們去了,最近幾天因為小二的事,老夫一怒之下本想帶兵前去圍剿卻無意中發現那匪首的來曆不簡單,非老夫所能動的。”
齊任兩人聞言相視一眼,究竟是什麼人連鄭城城主也得罪不起的。
“一些事情不能說太清楚,否則也會給你們造成麻煩,所以那個人的身份我也不願多說了,免得害了你們。但銳揚你從小就出來闖蕩江湖,廣交好友,暗衛探訪時,我聽聞那夥流寇的二頭與你相識並年少之時受你所救。”
“黃雲?”齊銳揚略微吃驚,“如果是晚輩想的那個黃雲的話,晚輩和他倒是有幾分交情。”但。。。。。齊銳揚微皺眉,如果是他所想的那個人的話,他又怎可能落草為寇?
“銳揚啊,我這次讓人請你來便是為了這件事,我想要麻煩你上弦月穀一趟營救那不爭氣的小兒子,鄭某不勝感激!”說著,鄭重便要站起身來,竟是想要跟齊銳揚行跪拜之禮。
“鄭城主,萬萬不可。”齊銳揚連忙阻止,“這件事在下一定盡力而為!”如果是黃雲的話,他倒也是要上弦月湖一看。
作者閑話:
深夜更文,快誇我,雙十一有木有剁手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