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古都神談6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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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麻子低著頭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從布兜裏摸出一截竹管,手上不知怎麼使了個勁道,竹管打出一簇火苗,原來這個竹管竟然是個原始的打火機樣的裝置。劉大麻子舉著竹管,以極緩慢的動作在洞道中移動,因為兩人正處在一處有岔路的洞道裏,火苗豎直移動的時候,忽然往一邊歪斜了一下,劉大麻子熄滅竹管道:“走這邊。”說完舉著火把朝其中一個洞裏走去。如此這般,倆人每到一處岔口劉大麻子都會打燃竹管,火苗歪斜處就是他們選擇的通路,慢慢秦三兒明白過來,竹管的火苗因為極為細長,所以對空氣的流動感覺非常敏感,比火把更能把握極細氣流,他們如此下去總會靠著洞內的氣體流動找到通往外麵的出口。
    秦三兒心裏這個氣呀!劉大麻子,你有這個好辦法早幹嘛去了?白白讓兩人走了那麼多的冤枉路,再一想,不對,他們在這洞道裏已經轉悠很久了,墓道洞體都相當繁雜,岔路又多,自從他們迷失了方向,又重新做各自記號,可一直沒能轉的看見過自己做過的記號,這說明洞內極大,他們一直沒有走回頭路。如此一個小小的竹管能打出多少火焰來?怨不得劉大麻子這麼舍不得,隻怕他倆還沒找到出口,這竹管就沒了火石,廢棄了用途。秦三兒想到這裏,心又懸了起來,每到岔路都更加詳細的刻一個印記,希望多少能對逃出生天有些幫助。
    秦三兒和劉大麻子在墓道中如此這般摸索了很久,每個岔路都用心的觀察和判斷,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兩個人終於耗到了竹管再也打不出一絲火星,依然沒有找到出口,倆人的火把也已燃盡,秦三兒和劉大麻子都沮喪極了,失望的跌坐在墓道中,隨身帶來的水和幹糧早就見了底兒,此刻倆人再無他法,各自在地上喘著粗氣。
    黑暗中兩人默默的喘息了一會兒,各自想著心事,此刻山窮水盡的,兩人肚子裏饑荒鬧的緊,墓道中陰冷潮濕,秦三兒無奈的覺得到路也就走到此處了,倆人怕是難以再逃出生天。
    “三爺,你說怪不怪,咱們在這墓道裏沒少轉悠了,剛才總算碰見過兩個曾經做過的標記,說明有些路咱們開始重複了,可。。。可那個土塔應該空間不小呀,咱們怎麼就從來沒轉回那個土塔呢?”
    “嗯。。。咱們從二個地方轉過彎路,來回走過兩遍的有三處,你做的記號我看見了,我也做了記號,從你跟我彙合後,我們重新開始走就開始留印記,可前麵咱們逃離土塔的時候卻是沒有記號的,所以,咱們看見記號的地方一定不是土塔附近,自然不會轉回去,怎麼?你想轉回去嗎?難道你還想回去喂蟲子?”
    “那土塔的溶洞很大,裏麵有空氣流,估計通過去的洞道不止一條,我們轉悠了這麼久一直沒有再到溶洞附近,這應該說明我們是朝遠離溶洞的地方在走,不知道剛剛你發現了沒有?我們越走地勢應該是越低,因為越走越濕,肯定是附近有水源,不論是地上的還是地下的,我們都應該離出口不遠了。”
    “可。。。可說這有屁用?我們現在沒吃沒喝,沒燈沒火,你看不見我,我瞧不到你,往哪兒走?看來是要陪葬了。”秦三兒費勁的咽口吐沫。
    “陪葬?!陪葬。。。”劉大麻子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諾諾咕噥了兩聲,轉為高聲道:“三爺,我問你,你剛才在土塔壁畫上看見什麼了?”
    “哦?問我?那我問你,你不是自己看了嗎?”
    “嘿嘿。。。三爺,咱們都落到這步田地了,你還抖這個心眼。”劉大麻子冷笑兩下,吐出口粗氣道:“行,我先說,說不說的沒準就是個意思了,弄不好就是遺言。我剛才看到的壁畫好像講述了一個故事,奇怪的是上麵沒有人,都是些妖孽,長著翅膀的妖孽。這些妖孽有三分人的樣子,又不像是人,細看也不是妖孽,又像是些說不出的線條和塊塊。我知道三爺你為什麼讓我說,我注意到了,你查看的壁畫是另一部分,跟我看的不是一邊,現在鬥心眼又有什麼用處呢?咱們倆現在一根繩子上拴著的螞蚱,壁畫上要是能看的到出路端倪,咱們倆就能早些出去,何至於這步落魄?”
    秦三兒在黑暗裏沒有說話,劉大麻子繼續說道。
    “道上的人都知道三爺心眼活泛,三爺一定也猜得到我現在為什麼提壁畫,咱們現在是逃命,出路是最重要的,我提壁畫當然是想從這裏撓出條路來好讓咱們逃出去對吧?我們現在走投無路,可我聽三爺剛才說到‘陪葬’倆字,依我想的意思,沒準這倒是個出路。。。”劉大麻子放慢了話音兒吊著秦三兒的胃口。
    “你個老小子,趕緊說正題,我聽著呢。”秦三兒道。
    “嗬嗬嗬,好。。。剛我才看見的壁畫,明人麵前不打誑語,我曾經在一個墓裏看見過類似的,畫中沒有實際的人,也不是風景,就是那種半人半妖孽的東西。那個墓主人我不知道他具體的名字,可當日我師傅說那個墓是太平天國時期的,而且應該是太平天國的後期,我摸到的那枚陪葬裏的銅錢是同治爺的,我估摸著這個應該算是個明證。那個墓很邪氣,那是我年輕時候跟師傅下去的,嘿嘿,也就因為那個墓裏害的我損了玻璃眼。。。我剛才說不知道墓主人的名字嗎?因為那個墓裏隻是個衣冠塚,師傅帶著我開了棺槨,裏麵隻有一套衣服,並沒有骸骨,地宮內的陪葬品不多,極其簡單,看來不像是大富大貴的人,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地宮內的壁畫顏色極其豔麗,因為墓葬時期並不算很久年月的,顏料都還齊全,也還沒有見了風煙化了顏色。可那壁畫看完了,讓人心裏疙疙瘩瘩的不舒服,像是往五髒六腑裏搓了煤渣子一樣。畫裏應該講了個故事,可仔細看又不明白畫裏的內容,又隻像是些不倫不類的釉色塊塊,沒啥意思,隻有抽不冷的瞟上一眼的時候,才能感覺到到有些活靈活現的故事埋在裏麵。”
    “劉大麻子,你是說那個墓裏的壁畫跟這個今天這個壁畫一樣?”
    “嗯。。。很像,但不完全一樣,我。。。我是覺得這兩個墓裏的畫是連續的,我意思是,我年輕時候入的那個墓是故事的前半段,這個墓裏的壁畫是故事的後半段。。。雖然我沒有看全壁畫內容,但就是有這麼個感覺。。。也不知道對不對?”
    “劉大麻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急死我,到底怎麼回事吧?你現在說的這個,肯定是跟咱們要逃出去有關,這個三爺我明白了,但你直接說結果吧!再憋會兒,咱們就都見墓主人去了,也不用你廢話,當麵一介紹,不認識的也全認識了。”
    “三爺,急沒用,現在不是急的時候了。我倆兄弟都扔這裏了,我比你急,沒用。。。我剛才看的是石壁一邊的壁畫,畫很長,我沒看全,三爺你看的是穹頂上的壁畫對吧?我注意到了,你看的時候塔頂的藍焰火燈亮了,把穹頂上的壁畫照了出來,我斜眼看見你抬頭看上麵的壁畫來著。”
    “哎呦,你個劉大麻子,你到底要幹嘛?對,我是看了穹頂上的壁畫,可那是個人的壁畫,真真實實的一個人側著的背影,有眉毛有胡子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旁邊是他家裏人,有男有女的,像是家裏人聚在一起的集會,根本不是妖孽,也不是條呀,塊呀,翅膀子呀的,跟你說的不一樣,明白了吧?現在可以往下繼續說你的想法了?”
    “咦——不對呀。。。不對,不對,那不對呀。。。”黑暗裏劉大麻子悶悶的哼哼兩聲,磨嘰了會兒才說道:“我剛才肯定讓那火蟲子給搞暈了,現在多少明白點,明白點了。。。我年輕時候開的墓肯定應該跟這裏有關係。。。肯定有。。。別,別急,不是說哪個墓跟這個墓是通的,倆地方的位置也離的遠呢。。。我。。。我是說哪個墓跟這個土塔應該有關係。我當年和師傅開了棺槨,發現是個衣冠塚很喪氣,棺槨裏空空的,就這麼套衣服鞋帽,值錢的玩意一個都沒有,我趁師傅沒理會,就把棺槨裏的衣服拿了起來,想看看裏麵有沒有值錢的物件,我一抖落衣服,啪啦一聲掉了一件硬東西下來,我當時心裏一陣暗喜,能藏棺槨裏的,都是好物件,我急忙低頭一看,是一個花棱鐵件掉在棺材底下,這個鐵件顏色黑黢黢的,非金非銀,我心裏奇怪,啥破玩意呀?不是金銀的,還值得放在棺槨裏,順手低頭彎腰到棺槨裏去取,師傅想攔著我低頭進棺槨可就晚嘍!我剛低了頭兒,棺壁側麵就呲出了強酸水,濺到我的眼睛。。。嘿嘿,賴我自己道行淺呀,心裏又貪,才遭了機關算計。師傅隻來得及三把兩把給我揪出棺槨,總算沒再讓我一頭栽進去,隻一會兒那強酸水就灌滿了棺材瓤子,觸發了地宮的暗門機括,師傅連拉帶拽的揪著我脖領子拚了命往外跑,我們師徒一邊跑後麵的墓道一邊塌陷,險些把我們師徒倆全埋在地宮裏麵。我滿臉是血的跟著師傅逃出墓道,心裏這個悔呀。。。就沒法說了。。。等我完全爬了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墓裏的啥東西都沒帶出來,隻手心裏還死死的攥著棺材底下的那個黑不溜秋的花棱鐵。”
    “劉大麻子,我還是沒明白你想說啥?咱們現在咋出去?別說沒用的,你上回是幸運了,這次咱們倆可還倒著黴呢。”秦三兒心裏過了一遍劉大麻子的話,沒找到主題。
    “是,是扯遠了,我就是因為這個花棱鐵才說哪個墓跟這個土塔有關係的。剛才我離塔近的時候看見塔邊上有個插頭凹槽,那個槽子紋樣跟那個花棱鐵一樣一樣的,花棱鐵的紋樣我這麼多年都看熟了,刻在我腦子裏了,所以剛才打眼一看土塔上那個凹槽立即就能認出這個紋樣來。下麵我再說哪個壁畫,就是兩個墓中相似的壁畫,三爺你要說這倆地方有關聯誰都不信!我剛才靜下心來琢磨了一下那個壁畫,我年輕時盜過的那個墓中壁畫的意思應該是有人將一個妖孽,也許不是妖孽是個有人把他認為是妖孽的活人處死了,死後將這個他認為是妖孽的活人封印在一個塔中,就是。。。就應該就是剛才咱們看見的土塔中。三爺,秦三爺,你猜怎麼著?!被處決那個妖孽,是被他們從一個河道中將屍骨運到塔中封印的。那些。。。那些條條是水道,對,沒錯!壁畫中的水條,應該是這個意思。。。我。。。我接著說後麵咱們看到的土塔中的壁畫,這個裏麵的壁畫大概是說,有人主持了封印妖孽在土塔的過程,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壁畫後半部分沒有畫完,但妖孽的骸骨確實是從水中被運進來的,壁畫中這一段非常清晰,眾人是循著一條水道入內,將妖孽裝入一個壇子焚化後封印入土塔,接著壁畫就突然截止了,還有些完全沒有什麼意義的粗細條紋,可卻不是故事的下文,壁畫就這麼結束了。”劉大麻子講到這裏,既是在黑暗中,他也應該是無奈的在搖頭,語音飄忽著。
    “那你就別想了,我看見的壁畫根本不是說的這個事,而且跟你說的這個毫不相關。我看見的應該是說一家子過日子生孩子的事。”秦三兒思索著說道:“你個劉大麻子,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來來回回說的這些,是不是動了那個運妖孽的水道的主意?嘿嘿。。。你還別說,我也發現了,咱們現在位置應該是離一條水道非常近,我這衣服褲子都潮濕了,洞壁在滴水,沒有水源怎麼可能會這麼潮?可。。。這黑燈瞎火的,我們那裏去找這條水道呢?要能找到,要是能找到,未必不是條出路。。。可怎麼找呢?”秦三兒順手在周圍的洞壁上摸索著。
    “還是三爺機敏,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意思。沒錯,咱們要是能找到那條運骸骨的水道,咱們就應該能順著水流出去。”
    “怎麼找?竟說廢話。現在眼前跟黑布一樣,能往哪裏去?”秦三兒放棄了黑暗中的摸索。
    “嘿嘿,三爺,憑咱們確實找不到,可你懷裏那個東西卻找的到。”
    秦三兒聽了劉大麻子的話,黑暗中不自覺的按按藏在懷裏的籠子。
    “劉大麻子,你個老小子,可以呀,你怎麼知道的?”秦三兒罵道。
    “我倒騰土裏這點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手藝不精是真,但道上的東西知道的可不少。秦三爺懷裏那個物件可是有來路的吧。”
    秦三兒暗藏在懷裏中的還真是件地裏的好寶貝——一隻暗倉鼠。這可不是隻普通的倉鼠,這是一隻經過訓練的極為罕見的暗倉鼠。秦三兒做掮客後認識了些這個道上的很多朋友,雖然秦三兒自己沒真正下過墓道,可這裏的事多少聽說,雖然他不懷疑劉大麻子真心想倒騰點東西換了真金白銀的救急,但下墓道都是高風險行業呀,不能全信了劉大麻子兄弟的話。秦三兒之所以敢下去,也是因為他有這隻暗倉鼠。暗倉鼠是一種常年生活在底下老鼠,根本不需要有光亮支撐它們的生活,暗倉鼠終身可以在地下鑽東刨西,沒個存活不了的,總能找到賴以生存的必需品。可暗倉鼠都是按自己的想法亂串,必須有能人捉到有靈性的暗倉鼠,經過一些專門特殊訓練後可以讓暗倉鼠按照主人的意誌尋找路徑。秦三兒這隻暗倉鼠就有這麼一隻被訓練過的暗倉鼠。可秦三兒這隻暗倉鼠不是他自己豢養訓練的,他對暗倉鼠並不能左右太多,剛才他也用特殊餌料逗弄暗倉鼠尋找過出路,可倉鼠左探探右聞聞,根本沒個準譜,秦三兒又怕倉鼠跑丟了,不敢撒開手太多,所以暗倉鼠根本沒有發揮什麼作用。秦三兒以為自己做的挺隱蔽呢,誰想劉大麻子早注意到了秦三兒的這隻暗倉鼠,隻是劉大麻子心裏知道,除非是豢養暗倉鼠長大的主人,否則現在撒開暗倉鼠就得冒著倉鼠走開再也不會回頭的風險。
    此刻已經是絕境,劉大麻子和秦三兒別無好的選擇,唯有看這隻暗倉鼠的本事,暗倉鼠在地下尋找水道最是能手,劉大麻子和秦三兒一核計,決定放手一搏。
    劉大麻子摸出一團輕如柳絮的紗線,摸索著栓在地鼠的一隻後腿上,紗線輕的即不影響暗倉鼠爬行,又可以幫助他們在暗中跟隨倉鼠,秦三兒拿出特殊餌料喂食暗倉鼠,用手指輕敲暗倉鼠的左耳,再喂食,再敲兩下左耳,終於在暗中的暗倉鼠稍微搖擺一陣後開始往前爬行,劉大麻子和秦三兒緊緊跟著地鼠後麵。
    劉大麻子和秦三兒一開始都有些緊張,暗倉鼠在地下可比他們倆油滑多了,倆人一旦跟不上暗倉鼠,也就失去了最後逃脫困境的機會,真就算交代在這墓道裏了,秦三兒和劉大麻子緊張的跟著暗倉鼠在地洞裏爬了一會兒,他們發現這隻暗倉鼠根本就沒有往前使勁爬的願望,四處這兒聞聞,那兒嗅嗅,慢慢騰騰的溜達。秦三兒又喂了些餌料給暗倉鼠,依照暗倉鼠主人的交待敲擊左耳根部讓暗倉鼠尋找水源,可暗倉鼠還是懶洋洋的刨土玩兒,根本不搭理他倆。劉大麻子和秦三兒傻了眼。
    “沒戲,這死耗子不管用,騙吃騙喝的主兒。玩吧,等老子餓極了,就先拿它墊肚子。”秦三兒惡狠狠的說道。
    劉大麻子摸摸暗倉鼠的後頸,沉吟了一會兒,低頭在暗倉鼠挖刨的洞道底部敲擊了一番才對秦三兒道:“三爺,你過來,你敲敲這地麵,這下麵好像是空洞,水道會不會就在這個洞道的下麵?”
    秦三兒聞言認真的湊過來,捶了兩下地麵,又趴下,用耳朵貼在地麵聽了聽,對劉大麻子說:“劉大麻子,你那個洛陽鏟是吃幹飯的呀?趕緊拿出來吧,挖!管他是不是,挖下去試試,總比在這兒等死強。”
    劉大麻子趕緊摸出洛陽鏟跟著秦三兒拚了命的開始從洞底往下深挖。劉大麻子的洛陽鏟就是幹這個活計的神器,僅幾下後,地下被挖開的孔洞裏竟然透出風來,劉大麻子在洞口探探,風裏帶著腥臭的水汽,這下麵果然是水道,有水路就有出口,不倫是哪裏,隻要跟著水流就能出去了。劉大麻子和秦三兒如果打了雞血,又是挖又是跺,洞的底壁其實是很薄的一層,經他倆這一折騰,呼隆一聲塌陷下去,倆人噗通一聲掉入冰涼的水中。
    劉大麻子和秦三兒咋一入水被嗆的又是咳嗽又是哆嗦,地下水冷的紮骨頭,秦三兒和劉大麻子瞬間就給凍僵了一般,劉大麻子和秦三兒不敢耽誤,忍著冰冷,拚命鳧水,活動手腳,不活動開血脈,真要被凍僵就得淹死在這地下水道中了。
    地下水道的水流湍急,水道並不是太寬,倆人腳卻也夠不到河底,倆人來不及多想,隻能隨著水流一個勁的往前流動著,有了一頓飯的功夫,河道開始變寬,倆人可以在水流中探到河底了,劉大麻子和秦三兒看見前麵有了亮光,倆人更是拚了命的往前刨。秦三兒和劉大麻子連劃水帶腳踹動,跟著水流動的方向一路衝到了亮光處,倆人剛想從水裏站起來,可出口處的石頭被水衝的又粘又滑,倆人哪裏停的住,加上水流又急又猛,倆人竟然被水一下子被衝到了半空,眼前被光亮晃的幾乎變成瞎子,原來這個水道竟然是在一個山壁上。劉大麻子和秦三兒經閉了雙眼,虛空的掙紮了兩下,噗通一聲掉入了石壁下的深潭。劉大麻子和秦三兒完全是任憑處置的態度了,此刻忽然再次入水,反而心中一喜,畢竟人還活著,兩人掙紮著吸氣卻嗆了更多水進來,值得憋著劃水,等到落底後停住下墜才拚命往上浮去,待到兩人如同死狗一樣爬上石灘的時候才放下心來,一頭栽在水邊,總算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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