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既然李總有事就先忙。”起身，兩人到門口，緊緊握手，仿佛生離死別一般地送別。
    李總離開後，蘇經年回看，用眼神示意說：“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吃飯。”三人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高曉慌慌張張找到蘇經年：“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蘇經年說：“這次又是什麼忙？”
    高曉懇求說：“你也知道我女朋友來了，她都打了好多個電話，說再不出現就要和我分手。她就這個性子，不順著不行！”
    又是一個秀恩愛的。
    “這附近就是超市，你幫我拖一個小時。不！兩個小時！反正越久越好，可以了我給你打電話。”
    還沒等蘇經年答應，高曉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蘇經年歎氣，這哪是一個忙？
    在等餐的過程中，風璟一直都在低頭看文件。蘇經年本來也低頭看手機，見他沒有片刻休息，實在忍不住問說：“不累嗎？”
    他筆鋒一頓，抬頭：“習慣了。”然後又重新埋首文件。
    蘇經年聽到這一句，默默感歎，這是怎樣的人生，恨不得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工作上。坐下默默歎了口氣，喝了一口右手旁的檸檬汁，順便看看周圍的環境。
    咖啡色的主色調，水晶吊燈，走廊處是油畫，座位與座位之間用酒紅色簾幕隔斷。靠近他們的座位有一麵格子牆，上麵有書也有杯子，還有一些用各種材質做成的工藝品。
    風璟看完文件放在一旁：“高曉停車還沒回來？”
    “大概停車位很難找吧。”蘇經年不會撒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沒說實話，不過風璟也沒拆穿。
    “聽說你還在讀大學？”
    “嗯。HN大學。”
    “讀研還是？”
    “不知道。順其自然吧。”
    “有男朋友嗎？”
    “暫時沒有。”
    風璟微微一笑。牛排正好上來，風璟也不再問。
    蘇經年磨磨蹭蹭吃完一份後，又點了一份，估摸著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手機還沒有動靜，發的短信也沒回。
    這個高曉！
    風璟中間接了幾個電話，見她大有再吃一頓的意思，眼神裏都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說：“還沒吃飽？”
    “吃飽了。”蘇經年趕忙點頭，再吃下去食物都快到脖子這兒了，“旁邊就是超市，風總你介不介意陪我逛逛，消消食。”
    風璟見她一副急切渴望的樣子也就點頭。
    到了超市，蘇經年率先推好購物車，把包包、圍巾、手套一股腦放進購物車。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兒摸摸那兒，最後在擺滿猴子的玩偶貨物架前停住，心想：“想想最近犯小人不是一般的嚴重，我是不是該買點東西避避邪？”
    男子將女子拉在自己身邊，躲過橫衝直撞的小孩兒，放開：“那個案子你等我回去再談。”
    “嗯。”
    “嗯。”
    “最多能再讓一百萬。”
    “嗯。”
    “嗯。”
    本來是想征求建議，可看他在接電話她就什麼不想問了。周邊一起購物的情侶擦肩而過，小孩兒的聲音此起彼伏，超市還播放著音樂，雖然說不上嘈雜，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安靜的場所，這樣的環境他還能如此條理分明、頭腦清楚地思考問題。
    風璟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從左掃描到右，捂住話筒說：“右邊那對不錯。”
    蘇經年尷尬“嗬嗬”一笑，把那對猴子放進購物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