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的反擊篇 第006號(求收藏,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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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含口水話的會議結束後,龐隊做了總結性的發言:
“那這個案子,就由小周同誌負責,團結大家,一起多快好省地將那個‘冰與紅酒’的真身找出來。”
大屏上顯示著從二隊調來的所有關於‘冰與紅酒’的資料,王局向龐隊承諾,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他們會聯合二隊針對此案形成一個小的專案組,於是今日,正式由三隊負責偵破此案。
偵破‘冰與紅酒’的難度,就是沒人見微言號主人的真身。
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線索就隻有一個微言號、幾個簡短的聊天記錄、以及一個快付通賬號。
為了獲取冰與紅酒更多的信息,冷俊當日選擇使用快付通與對方進行交易,獲取了一些相關信息,如此周恒就將偵破關鍵點設在兩個地方:
一、繼續找尋向冰與紅酒購買毒品的癮君子,讓他們透露關鍵信息。根據以往經驗,‘冰與紅酒’既能在南市毒市中站穩腳跟,那一定有個關鍵之人幫他們打開市場,這個人也能從毒販身上獲得實惠,他們需要找到此人。
二、快付通是第三方交易平台,他們可以通過快付通賬號找到犯罪嫌疑人的若幹信息,比如銀行卡賬號及相關注冊信息。
隊裏的盧老三和朱昆都是電腦高手,盧老三本科修的是計算機專業,對於網絡搜索及編程他也非常在行。
在大家看來,最拉風的做法不過就是盧老三黑了微言的後台,成功將嫌疑人的資料提取出來。
對此盧老三是無奈的:“你們都以為是拍電視劇電影還是寫小說呢,一言不合就黑了人家公司服務器,那要人家公司幾千名員工怎麼活?”
就算真黑了,要在海量數據中找尋嫌疑人信息,也會讓人吐血身亡。
所以盧老三還是用了最文明的手法:
他先取得局裏的電子搜查令,然後致電通訊軟件公司的客服,成功地聯係上了該公司的數據總部。
數據總部知是警方辦案,十分配合,立刻將相關資料通過網絡發送到局裏。
隨後盧老三知道,‘冰與紅酒’的關聯賬號並非是手機,而是一個企鵝通訊賬號。
再根據企鵝號中的資料,除了知道賬戶的注冊IP外,便再無其他,而且此IP是移動IP,隻要變換地點就會改變。
周恒看著該公司發來的結果,不免有些頭疼,他終於知道廖隊為什麼會先將此案暫且擱置下來了,老謀深算果然是老謀深算,此案處理不好必定是他升職路上的絆腳石。
“小周哥,你別著急,雖然這些資料沒啥用,但是今日他們還給我們準備了重要數據。”
盧老三知道周恒在愁什麼,所以他扶了扶眼鏡,用自信給周恒一記定心丸。
“什麼數據?”
盧老三裂嘴一笑。露出兩顆大大虎牙:“‘冰與紅酒’所有的聊天記錄,我都有。”
這份聊天記錄總計10G大小,從今早就一直通過網絡傳到辦公室中,2M/S的速度,到了下午便已經完成。
因為冰與紅酒開通賬號有兩年之久,故數據量非常龐大,該公司的程序員在進行壓縮再壓縮後才弄成10G大小,其中語音保留了mp3音頻格式,文字記錄保留為文本txt格式,圖片為普通的jpg格式。
之後企鵝程序員又將記錄進行分類,從兩年前開始,便將‘冰與紅酒’每日與他人的聊天記錄按日期放在不同的文件夾內。
要一一從這些文件中找到線索,無疑是個大工程,而且還是一個體力活。
然而快付通屬於非實名製交易平台,也就是說。僅僅需要一個郵箱就能注冊,嫌疑人使用銀行卡提現後又可再解綁,所以單從犯罪嫌疑人的交易記錄看根本無從下手。
按照周恒的想法,還需要有一個方便的檢索工具,用來從音頻和文本資料中搜取一些出現最多的聯係人。
當然擅長做此類工具的並非盧老三,而是朱昆,音頻搜索工具雖然相對麻煩,但是文本搜尋實在太簡單,用他的話說就是;
“一個是字符串匹配,一個是排序,各種排序算法,小弟我都玩得開。”
兩個小時的時間不到,這個小程序就已經出爐,通過檢索出來的信息,兩年前,也就是2014年3月至2014年6月,與冰與紅酒聯係最多的是一位叫‘supermark111’的微言帳戶。
根據之前的分析,這個supermark111引起了眾警員的注意。
盧老三專門將‘冰與紅酒’與‘supermark111’的記錄挑出來,分發眾人,讓眾人在記錄中檢索信息。
周恒一邊研究他們的聊天記錄,一邊又在腦中對這個supermark111進行心理畫像:首先他絕對是一位資深吸毒人員,身形瘦弱,因為他接觸的毒品種類繁多,所以手肘上必定有無數針孔。他與‘冰與紅酒’的聊天記錄都是在晚上午夜以後,說明他晝伏夜出,皮膚蒼白,他現今依舊在南市,因為他們最近的聊天記錄就是在四天前,也就是2015年12月31日。
2015年12月31日,此人向‘冰與紅酒’購買過五百元的貨。
“老三,把這家夥的信息交給企鵝公司,幫忙查一下IP。”
周恒截了個圖,將賬號信息通過局域網即時通訊軟件發給盧老三。
經過與企鵝公司程序員的交涉,該用戶也是用相關企鵝號注冊的微言賬號,注冊時IP,以及常用IP很快就被他們提取出,而且這之中有一個固定IP。
周恒馬上將這個IP地址交給二隊,讓他們幫助查詢具體地址。
看著2015年12月31日‘冰與紅酒’與‘supermark111’發的尋寶圖片,還有他們那些語音與文字資料,周恒覺得這個案子已經越來越有眉目。
‘兄弟,好久不見,給我準備一份五百的。’
‘錢收到了沒兄弟?’
‘兄弟謝謝啊,找到了,但是隻有紅的,沒有白的,下回記得給我補上,謝謝了……’
周恒看著那張圖片,是在一家賓館內,而毒品就藏在賓館十層走廊的地毯下。
這日下班後,冷俊與周恒向二隊提交的資料還未出結果,畢竟技術工作比較繁瑣,中間還有許多細節,而且作為情報大隊的二隊,負責的也不止這一樁案子。
“今天先到這兒吧,我送你回去。”
所有人已經下班,隻有周恒還在分析案件,冷俊手一揮搭在他肩上,把他嚇一跳。
“怎麼,是不是意猶未盡。”冷俊問。
“其實我老有種感覺,這個案子很快就有眉目了。”周恒說。
冷俊則在劉爽位置上坐下,向他搖搖手指說:“當你覺得離答案越近,並非你真的接近答案,相反,或許更遠。“
周恒淡然笑笑:“我居然沒發現你給人潑冷水的功力也是挺深厚的。”
冷俊說:“不是我功力深厚,有時候答案就像月亮,你看著它比較近,但是你永遠也別想通過雙腳觸碰它,你知道開著直升機上月球是怎樣一個命題麼?”
周恒不問,不解,一個眼神,他向冷就傳遞他的求知欲。
“這個在數學上叫‘NP難’問題。”
周恒歎口氣:“又聽你胡說了一通。”
冷俊看看時間說:“老慣例,我送你回家。”
大馬路上兩人一前一後,向江北區走去。
“這幾日累麼?”冷俊關切地問。
“挺刺激的,進展也比想象中的快,局裏也沒給時限,能把持住。”
此時晚上十點,周恒家的小區內鮮有人煙,兩人不知何時擇了一株高大的榕樹,雙雙站在下麵,安靜好似人樹合一。
唇齒間的交錯,細膩的呼吸聲,從對方口中傳來的體溫,慢慢在手背及全身蔓延開,隨後隻聽見對方血液在血管中每秒的流動聲,如果不是遠方大樓已經傳來入暮的鍾聲,他們會呆的更久。
“明天見……”
冷俊拍著周恒的背,周恒沒說話,隻在他耳旁輕輕呼氣,下巴還粘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