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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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不是我想,就能做的到。不管前麵的道路有多麼曲折,我還是永無停止的前行。
對於爸爸,我隻能在心裏默默說抱歉,有生之年,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彌補,我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孩子,選擇結婚,選擇結束這場讓大家糾纏許久的故事。
這是一個故事的結束,也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告別了爸爸媽媽,我跟著毛梓然去了他家,真的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心死了。就算我知道部門他家的情況,也隻能說是九牛一毛,真實的狀況還是讓我唏噓。本以為是城市,原來也隻是靠近城市的農村,家裏的狀況還不如我們家。幾間紅磚瓦房,非常小巧的坐落在村子中間,走進房間,幾件鮮有的家具,還好收拾的比較整潔。那一刻,我總算是理解父母那種望女成鳳的心理了,也許不是想讓你能夠拉他們一把,至少你不用過得那麼寒酸。我覺得心被撕扯的厲害,因為懷孕初期,我的妊娠反應開始顯現出來,更覺得心裏堵得難受。
他跟他父母說了我們的的事情,並沒有我父母那種強烈的狀況,他父母反而一臉的喜悅,連聲答應著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婚禮。我笑著表示謝謝,滿不滿意我已經不做奢望,能夠明媒正娶我已經別無他求了。
他們家請了一個我們都熟悉的媒人再次來到我家,客套幾句,表明來意,爸爸還是一臉的不悅:“既然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我不想說是誰的錯,她這麼強烈的要求嫁過去,我也不會再說什麼,就當我白養了這個女兒吧”說完就把頭偏向其他方向,不再看我。
這次回去之前,我跟表姐打了電話說明了我的情況,表姐從小就很疼我,小時候我頑皮掉進池塘,眼看就飄去池中央,在那緊要關頭,也是表姐奮力拉住了我,才能夠活到現在。除了這種事情,在外人看來都是我咎由自取,表姐卻並沒有怪我,隻是叮囑我:“長大了以後的事情就得靠自己努力了,舅舅舅母那邊我去調解,你不用擔心。”
有了表姐的回複,我知道事情肯定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所以這次過去,我沒有之前那麼強勢。
雖然爸爸怒氣未消,但是心裏已經默許了這件事情,我的心中的石頭才稍稍放了下來。看到這種情況,媒人馬上上來調節道:“我們都是做父母的,當然能夠理解你的不舍,可是孩子總會有這麼一天,我們應該放手讓他們自己去開創未來,是不是”
一句話,說到了所有父母的心裏,縱使他們嘴上再多埋怨,最終也隻是妥協的一方,這一點上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同樣作為我父母,生母卻對我的事情不依不撓,甚至放出老死不相往來的狠話,養父母卻隻是默默承受,默默成全,在對待我的態度上麵就已經體現的淋漓盡致。
最終還是同意了這場婚事,由於我的父母正在氣頭上,也就不會請客祝賀,所以生了那些繁文縟節,短短幾天他家就準備好迎接我的到來。
結婚那天,天空下起了雨,就是簡單幾個人目送我離開,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祝福,甚至連至親的人都不知道,更談不上來送我。本來結婚是一個女孩子一輩子的大事,竟然也顯得這樣倉促,這樣招人厭惡。
夢中完美的婚禮就這樣破碎。按照規矩,應該由毛梓然把我從正屋背出去,因為我的身份,我沒能從正屋堂堂正正的出嫁,最終是從偏廳背出去的。雨一滴滴落在我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沒走多遠,泥濘就把我們絆倒,潔白的婚紗染上了一塊塊的泥漬。手上的紅手帕也散落開來,裏麵包的硬幣滾得到處都是,老天都在為我哭泣,我也說不上是可憐還是可悲。我咬了咬牙站起來,拖著疲憊的身體站了起來,繼續踩著高跟鞋一步步向前走著,仿佛前方幸福正在向我招手,我的前二十年活的太累,隻想在以後的日子裏能夠擺脫過去,重新再來。
剛準備上車,表姐打來電話,我迅速接起。
“楠楠,姐姐不能回來送你,還是祝你新婚快樂啊!”姐姐說的很開心,我卻聽得眼裏泛紅。
“謝謝姐姐,你是第一個祝福我的人,可能也是唯一一個吧”說完我就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緒,哭了出來。
“傻丫頭,你已經長大了,這樣高興地日子,哭什麼呢?莫讓別人笑話”姐姐安慰我說
我擦了擦眼淚又問:“姐,我媽怎麼會同意的啊?”
姐姐又輕輕笑著說:“可能是舅母也不想剝奪你做母親的權利吧!”說的人雲淡風輕,聽得人煎熬萬分,隻覺得各種滋味紛紛湧上來,言語已經無法表達我當時的心情。
養育之恩大於天,也不過如此吧,前二十年我無以為報,唯有後半生傾我所有,報答父母的恩情。我朝著家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轉身上了車,漸漸遠離我生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