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1就當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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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錦漸漸的有了意識,但是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渾身都酸痛的厲害,眼皮很沉重,在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卻不能支配自己的身體,這使他很難過。他以前在書上看到過,出現這種狀況是由於大腦先身體一步蘇醒了,他隻要靜靜地等一會兒,身體慢慢蘇醒過來就好了。
慶幸的是,他並沒有等待多長時間就脫離了這種困境。歐陽錦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環境。他沒來得及感受溫暖舒適的大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站在窗邊的人吸引了過去。
“維爾?”
伊斯維爾轉過身,“你醒了?”
歐陽錦扶了下有些疼痛的額頭,他記得他好像在和克洛威爾打架,然後從空中掉了下來,怎麼會在這裏?
歐陽錦說:“維爾,你是怎麼從克洛威爾手裏將我救出來的?”
伊斯維爾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個話題,他微側了些身子,說:“他是主動離開的。”
“什麼意思?”歐陽錦不明白。什麼叫他是主動離開的?克洛威爾沒有抓他回去,也沒有挖他的眼睛,就那麼走了,應該說是放過了他,怎麼伊斯維爾說的好像是那個人舍棄了他一樣?
歐陽錦想起身,身後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痛的讓他不禁又跌了回去。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模糊的畫麵,猛然瞪大了眼睛。
“維爾!”
伊斯維爾看向他,盡管行為上很淡定,但是他的眼神顯然是被對方突然的喊叫聲給驚了一下。
“怎麼?”伊斯維爾說。
歐陽錦結結巴巴地說:“你、我、他……”
伊斯維爾擰著眉頭,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歐陽錦不經意的掃過自己的手臂,上麵竟然有淤青。臥槽!哪位大爺這麼重口味,玩著他竟然還虐待他。轟隆一聲,歐陽錦猶如被驚雷劈了一下,難道是……他被克洛威爾給這個那個了?那個賤人!
他抬眼看到伊斯維爾正在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轉念一想,不對啊,和我開房的不是眼前的人麼。歐陽錦甩甩頭,跟誰他也受不了,他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在這種事情上麵,他是一個精神潔癖。不過想想,相比較之下,伊斯維爾還稍微好一點,至少不像克洛威爾那麼倒胃口。
歐陽錦在心裏默默地安慰自己,“身體又不是我的,怎麼樣又有什麼關係。”然後另一個聲音突然跳出來,“太有關係了!現在,你就是歐陽錦啊!”
“啊!”他哀嚎一聲,將臉埋進手掌。
伊斯維爾走過來,聲音溫和地說:“景林,你還好嗎?”
歐陽錦抬起頭,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說:“維爾,你是不是跟我跨越了某種不該跨越的界限?”
伊斯維爾躲開他的眼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歐陽錦看著他,急的心裏像是有隻小爪子在抓,“到底是不是啊?”他是默認,還是不想告訴他可怖的事實。
伊斯維爾說:“你餓了吧,我去給你點餐。”
“喂喂喂!”歐陽錦沒能叫住伊斯維爾,隻能泄氣的躺回去。明明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偏要出去,分明是躲他。他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麵的淤青觸目驚心,難怪全身都酸痛的厲害。
伊斯維爾已經出去了,房間裏沒有第二個人,但是歐陽錦還是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又觀察了下牆角,沒有發現疑似監視器之類的東西。他這才撩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他痛心疾首的將被子放下。
“歐陽錦啊歐陽錦,你要將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不是讓別人玩的。”
看這個樣子,可真不像是伊斯維爾能幹出來的事啊。克洛威爾!
“混蛋,王八蛋,我寫書的時候,也沒把你寫的這麼齷齪。真是……賤人!”歐陽錦抓起身後的枕頭,用力的拋向對麵的牆上。
伊斯維爾回來了,看到躺在地上的枕頭。他彎腰撿起來,放回床上,說:“我點了一些清淡的菜飯,過一會兒服務生會送餐過來。”
歐陽錦喘了半天粗氣,才說:“克洛威爾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伊斯維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視線移開。
克洛威爾得意傲慢的神情又浮現在他的眼前。那個人自信滿滿地說:“我把他留給你。我敢打賭,他一定會去找我。”
伊斯維爾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了拳頭,表麵上沒有絲毫波瀾,他語氣平靜地對歐陽錦說:“他說……你不堪一擊。”
歐陽錦抿著唇,往後靠過去,“咚”的一聲,頭撞在牆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伊斯維爾走過來,將枕頭墊在他身後說:“小心點。”
“我、我的衣服呢?”歐陽錦麵露窘色,不自在的將眼神移開。
“你的衣服髒了。我讓人拿去洗了。晚一點會有人送過來。如果你可以的走的話,今天我就帶你回家。”歐陽錦張了下嘴,想說的還沒有說出口,伊斯維爾又說,“在這裏,你無親無故,又是來自火星,想必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暫時住在我家裏,直到你找到合適的住處為止。不用怕麻煩,我家裏,隻有我一個人。”
“維爾。”歐陽錦用感激的眼神看著他,“謝謝你。”
“不用。我把你……當作朋友。”
歐陽錦笑起來,“我也是。”
伊斯維爾幫他掩了下被子,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傷,“你很善良,不應該遭受這些,別想太多,就當做了一個噩夢,讓它隨風而去,全都忘了吧。”
歐陽錦看著伊斯維爾的眼睛,對方的溫情觸動了他孤寂的心,一時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伊斯維爾看著他有些泛紅的眼眶,自然的握起他的手,緊張地說:“哪裏不舒服嗎?”
歐陽錦搖搖頭,“我是孤兒,你是除了他以外第二個對我這麼好的人。盡管我們還不算熟悉,你卻肯這樣信我,為我做這麼多。”
歐陽錦說這些的時候,腦海中的畫麵,童年的記憶,和屬於原主的經曆交織在一起,加倍的痛苦使他麵部扭曲。
伊斯維爾在床邊坐下,小心的將他摟在自己的懷裏。他不知道歐陽錦嘴裏說的那個“他”是誰,可是很顯然,那個人在他的心裏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伊斯維爾見歐陽錦眉間的溝壑舒展一些了,才說:“我隻是做我想要做的事。在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我很高興能夠幫到你。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不清楚你經曆過什麼,隻是,你沒必要再用過去痛苦折磨你自己。”
歐陽錦牽了下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不著痕跡的從伊斯維爾的懷裏出來,躺回床上。
“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好像突然有點情緒失控。謝謝你的開導,我好多了。我有點餓了,怎麼服務員還沒有來送餐,能幫我去催一下嗎?”
伊斯維爾點頭。他轉過身,臉上有點落寞。歐陽錦剛剛根本不是情緒失控,至於為什麼露出那種糾結痛苦的表情,他不願說,伊斯維爾便不問,他願意等,等歐陽錦肯對他袒露一切的時候。
待伊斯維爾出去了,歐陽錦看著窗外,自言自語說:“克洛威爾說我不堪一擊,看來是沒能引起他的興趣,怎麼才能混到他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