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同學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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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被綁架了嗎?
“唔……唔唔……嗯嗯!!”
脖子上從後麵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掐住,白情瞬間繃直了身體,不敢再掙紮,遇到這種事,冷靜是第一位的。對方不過是想要錢,他給就是了。隻要對方要求他把值錢的都交出來,他一定立刻點頭,一點都不含糊。
“掙什麼?!”那人放鬆了手勁,壓低了聲音,是男聲,白情側著耳朵聽,安靜地喘息著。
背後抱著他的男人,掐著他脖子的大手鬆開,粗糙的手指滑進衣領,摸上白情的鎖骨,這冰冷的觸感,瞬間讓白情覺得恐懼又惡心,他又不敢掙紮,隻好繼續忍著。
“你知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了,嗯?明明有這麼好的身子,偏偏要藏起來。”一聲輕笑咬在白情敏感的耳朵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白情不適地躲過那人的曖昧觸碰。
聽這話的意思是,他們認識?!即使不是互相認識,但也可以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是熟人嗎?還是,住這附近跟蹤他的人?真是諷刺,才剛剛因為跟蹤別人而被人胖揍一把,現在又要因為跟蹤被人綁架了嗎?
“唔唔!唔……唔!”嘴被綁著,根本說不出話,白情急的渾身冒汗,他被綁架他的男人從後麵拽起,朝前壓在了樹上,本就受傷的臉部蹭著老硬的樹皮,很疼。
“叫的這麼歡,真是討人喜歡啊。再叫幾聲,讓哥聽聽。”頸上一陣濕潤,是舌頭!那個男人在舔他的後頸,牙齒咬著肉,狠狠一拽!
好痛!一定流血了吧。白情痛苦地朝前弓起了身子,流出了眼淚。他想轉過頭,他想看清這個人的臉,卻被大手揪住了腦後的頭發,狠狠撞向了老樹!之前被曾憧卯撞的腦袋還發著暈,現在又一次經受這種撞擊,白情的意識變得越來越弱,眼皮徹底閉上之前,他看到了兩個男子交纏糾葛的影子……
頭有點麻,開著水,用水拍了拍臉,白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張臉顏色慘白,眼睛發渾,眼角的細紋好像又多了。看著鏡子裏的那張臉,白情開口,嘲諷一聲:“白情,你現在,真醜。”
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起來了!那是一段最醜惡的記憶,是他這一輩子最恐懼最嫌惡最惡心的往事。他真的,一點都不想想起。
冷水澡最能冷靜人心,冰冷的激流衝刷在身體上,好像可以把他清洗地幹幹淨淨,沒有一點髒汙的痕跡。
“不煩”是長州市比較有名的夜吧,裝修講究,比較高檔,聽說老板比較有後台,所以很少有人敢來鬧事兒。
柔和的暗光很容易讓人放鬆下來,白情在侍應生的引領下,去了包間。
他是最後一個到的,被罰了三杯酒,他本來就不勝酒力,三杯酒下肚,已經開始頭腦發暈了。大家的笑聲歡呼聲,白情聽得不太清,找了一個角落窩在沙發上,他總是這樣,陰鬱,不懂拒絕,總是喜歡一個人呆著,在人群兒裏顯得特別沒存在感,非常的不合群。好在同學們都不太care他,不一會兒就鬧歡了。
“白情,你沒事吧?”
努力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臉,柔和、俊秀,謙謙君子就是說這張臉的。揉著太陽穴,白情試探道:“社長?”
“嗬,你還記得我啊。”男人坐在白情身邊,又問道:“你沒事吧,我記得你酒量一直不太好。”
“我沒事,沒醉。”身邊的男人,是他同班同學,高振遠。一開始高振遠和他都是“萊茵”話劇社社員,到了二年級,高振遠接下了副社長的位子,白情是道具組的。到了三年級,高振遠接下了社長的位子,白情依然是道具組的。
說到大三……那一年大一入學,曾憧卯加入了“萊茵”話劇社,仍然認不出白情,在曾憧卯的記憶中,那才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吧。白情很挫啊,大學四年,從大一到大四,在話劇社,一直是道具組的社員。
“白情,白情?你聽見了嗎?”
“呃?對不起,我走神了。”白情攥著手指,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心很亂,慌慌的。
裏麵太悶了,白情推諉他酒醉,就先出來了,長吸一口氣,仰頭望著天上亮亮的弦月,眼角有些澀然。
看了眼腕表,竟然已經零點了。怎麼時間過的這麼快?車輛都少了,幸好這地段夜間娛樂場所多,所以專門有賺這份錢的計程車,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多等一會兒就可以了。
“紮——”駕著晚風,漂亮的紅色跑車傾軋著馬路,帥氣的一個甩尾,曾憧卯爽朗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道:“學長,大晚上的來這壓馬路,好興致啊。”
“你,你怎麼在……”話問到一半,說不下去了。曾憧卯身邊坐著一個清妝的女孩子,眉眼有些冷,但是容貌非常精致。兩個人,是出來兜風約會啊。
那女人有些眼熟,好像是某個二線女演員。
曾憧卯打開車門,給了白情一個大大的熊抱,帶著淡淡煙味的男人氣息鑽進白情的胸腔,嗆得他頭昏眼花。
“學長,上車,我送你回家。”
“啊?可是,她……”白情遲疑。
“她?”曾憧卯大邁步到副駕駛,把車門一開,不耐煩地說道:“下車,你不是要去不煩嗎?到地兒了,下車!”
“你說什麼?!”女人臉色一變,俏臉通紅,惱怒至極,尖尖的指甲扣著價值不菲的包包,柳眉倒豎,咬牙切齒道:“曾憧卯!是你約我出來的,你現在要為了一個男人,把我一個人丟下?!”
曾憧卯撇撇嘴,語氣更衝了:“嘈,是你說要去‘不煩’的,我都給你送到地了,還想怎麼著啊?快下去!”
“……曾憧卯,算你狠!我柳萱記住了!”女人一甩車門,拐著高跟鞋,帶著一副墨色鏡框的眼鏡進入了“不煩”。走過白情的身邊的時候,故意踩上了白情的腳,尖銳的鞋跟狠狠陷進去,白情痛的即刻一縮腳,蹲下去脫了鞋子,襪子都滲了血。
“瘋女人!”曾憧卯趕緊跑過去,扒開白情的手,一把扯下白情的襪子,露出痛苦縮著的腳。
曾憧卯把上白情的腳,撫摸著緊繃的腳背,曾憧卯的聲音很低,有些縹緲:“學長,把手拿開,讓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不,不不用了。”白情的臉通紅的要命,腳趾上的疼痛已經被另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所覆蓋,疼也在,喜也在。
“乖,聽話。”白情如同被這溫柔的嗓音蠱惑,一點點拿來了手,露出破了皮的腳趾。
不隻有白情一個人被蠱惑,被蠱惑的還有曾憧卯,這種曖昧的氣氛,驅使著曾憧卯一點點摸上那被踩傷的大拇指。月夜裏,白情的腳趾圓潤白皙如同玉粒,很漂亮,冒出的紅色血液襯得腳趾更加美麗惑人。
曾憧卯像是著了魔一樣的,他做了一件他想都沒想過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做的事,慢慢地跪了下去,在白情的腳邊,臉越來越靠近那瑟瑟發抖的玉腳,嘴唇吻上那受傷的指粒,仿若虔誠一般。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曾憧卯,親了他的腳趾?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是真實的?白情驚嚇地一把抽回腳,連著往後蹭了幾下,臉色紅白不定。
曾憧卯這才回過神來,他都幹了什麼?瘋了吧!震驚、惱怒、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