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篇,老師請再愛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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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第一次來到X市,大學後選擇了去學醫,因為表現不錯最後被送出國學習,父母一開始本不同意,因為他們始終想讓我接手家裏的生意,打理公司,但是我明確的表示了如果不讓我學醫,那麼我就在家裏做一個花花公子好了,後來老爸這麼一對比,還是同意了我學醫。
我學醫的原因,很多人都想不通,包括我的父母和以前的老師同學,因為以前的我很討厭醫院,他們都知道。很多人問過我為什麼,但是我從來沒有回答過,其實是因為張耀,我的高中語文老師,那個我這麼多年來心心念念想著的男人。
我知道他得了病,而且應該是很難治的病,我猜測應該是癌,於是我為了找到他,拯救他,所以我選擇了腫瘤科,曾經我不止一次上課上到吐,很多人告訴我,我很聰明,但是不適合做醫生,因為我的反應太大了,包括我的導師,可是我堅持下來了,而且成為了很優秀的醫生。
X市很繁華,很美,可是我去過很多美麗的地方,卻沒再有讓我心情好的地方,因為沒有了張耀,我的世界就是空虛的,即使我穿梭於人海,即使很多人圍在我身邊,即使耀眼,即使萬眾矚目,我都是那麼的孤獨。有時候想想真的挺無奈的,我到底欠了張耀什麼?為什麼我就那麼愛他?為什麼換一個人就不行?有時候我真的想,要是我不認識張耀就好了,我不那麼喜歡他就好了,我的人生一定會很精彩的吧?可是沒有如果,我就是那麼愛他,愛到可以交付我的一切,我知道,張耀一定還活著,所以我不停的尋找,即使這麼多年了完全沒有他的消息,但是我想我會繼續找下去,直至死亡。
我剛下車,就看到很多人都在醫院門口迎接我,包括醫生護士,甚至院長都很親切的跟我打了招呼,來到辦公室,一個小護士很熱情的給我倒了杯水,並告訴我有一個重要病人來複查,問我願不願意看一下,我點了點頭,隻是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我就控製不住的全身顫抖,不是害怕,是激動。
進來的人是張耀,三十好幾的人臉上卻還是那種清秀的樣子,他的頭發看上去剛長起來不久,氣色卻不錯,他看到我也呆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向我走了過來。
“醫生你好!聽護士小姐說你找我有事?”張耀笑著說到,他內心似乎排除了認識我的可能。
“你剛剛怎麼好像很驚訝的樣子?”我問到。
他笑了下說到:“你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哦!你什麼人啊?”
“我的……學生。”他說著臉上的笑容夾雜著苦澀。
“隻是……學生麼?”我開始控製不住情緒,控製不住激動,控製不住想緊緊的將他擁在懷裏的衝動。
“你們真的挺像的,你的聲音也像,隻不過他可不會學醫,他最討厭醫院了。”他說著低頭笑了起來。
“倘若他會為了一個人而去學呢?你說他是不是很愛這個人?”
他聽到這個話,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成驚訝,“張耀!”他突然喊了一聲,卻後退了一步,我上前準備將他抱住,就在此刻,門口走進來了一個女人,還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男孩一進來就抱住張耀的腿用稚嫩的聲音說到:“爸爸!媽媽說一會我們一起去遊樂園,你說好不好啊?”
張耀蹲下去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一臉寵溺的說到:“好好好!小讓讓說什麼爸爸都答應你。”小男孩親了一口張耀的臉,又親了一口女人的臉,然後三人幸福的笑開了。
而我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我隻是感覺世界再次崩塌,想說什麼卻怎麼都開不了口,所有的想說的都哽在喉嚨,我說不出埋怨,說不出祝福,也說不出再見,隻是覺得心被人挖空了般,我想過很多結局,我想過也許他變了模樣,也許他生命危在旦夕,又或者我這麼找著找著一輩子就過去了,甚至想過也許找到他時他已經不在人世,可是我沒有想過他會結婚,沒有想過他會有老婆有孩子,沒有想過他可以把我忘得這麼幹淨,他明明說過愛我的,沒想到不過是這麼隨便一說,我就當真了。
“對不起,我有一點不舒服,你們先回去吧!”我強忍著淚水轉身坐到了坐位上,不敢再看他。
“張耀!”張耀喊了一聲,我沒有回答,隻是當做聽不見。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始終沒有回頭,這時卻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張耀?你就是張耀?”
聞言,我疑惑的轉過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女人,確認自己不認識,“你認識我?”我疑惑的問到。
“沒見過你,但是聽過你名字無數次了。”女人笑著說到,張耀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一下女人衣角,女人笑得更大聲,“哈哈哈!他不好意思了,讓我來解釋吧!我叫黎籬,和張耀是好朋友,從高中到大學我們一直很鐵,他想做老師,可是偏偏在剛剛畢業那年查出了癌症,他說還是想試一試做老師的感覺,於是沒有去接受治療,而是去了一個高中做了語文代課老師,於是他遇到了一個人,他也叫張耀,但是他們不能在一起,因為他不想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了那個人會難過,於是他離開了那個人的生活,後來便與那個人斷了聯係,網上有一篇你們的故事,就是張耀寫,然後我幫忙發上去的。”
“那你們結婚了嗎?這個孩子……”這個問題問完,我手心裏都是汗,我多害怕她就這麼承認了,因為即使他們不是真的相愛,我也不會再橫插一腳,畢竟還有孩子。
女人聽到我的問題卻是噗嗤一笑,“小讓讓不是我們的孩子,他是我和張耀在醫院門口撿的,我和張耀看他可憐就收養了他,所以他就習慣了叫我媽媽,叫張耀爸爸,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不過我男朋友並不介意這件事。”
聽完女人的話,我已經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
“小讓讓,那個白衣的叔叔是你爸爸男朋友哦!快去叫爹爹。”女人逗著小孩到。
沒想到小男孩真的向我走過來很乖的叫了一聲爹爹,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隻能一激動把兜裏的錢都塞給了小男孩,小男孩回頭看了張耀一眼,見張耀笑著點頭他才開心的接下道了句“謝謝爹爹!”然後和女人走了出去。
最後,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張耀。
“張耀!”“張耀!”我們同時開口,然後笑開了,時間仿佛回到了幾年前,我還在,他也不曾離開。
晚上我和張耀回了他的住所,不大的房子,卻很溫馨,窗台上放著我最喜歡的蘭花,房間裏掛著我們的合照,張耀戴著圍裙進了廚房,看著那個久違卻不陌上的背影,心裏的衝動讓我一下子衝了進去,環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蹭了一下,張耀輕哼了一聲,這一次沒有再拒絕,我彎腰輕輕的在張耀的耳朵上咬了一下,“老師,請再愛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