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暗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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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翌凡褪去了自己的衣服,蹲下,解開白墨岩的衣服,也慢慢褪去,此時,他突然感覺麵紅耳赤,心跳加速,他不敢看白墨岩,心裏特別緊張,他很奇怪,他明明隻是為了救人,但他心裏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閉著眼,慢慢俯下身,貼在了墨岩的胸口,墨岩的身體非常冰涼,但林翌凡的身體很燙,所以,當他貼上去時,沒有覺得很冷。
他們就像心貼著心,林翌凡仿佛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還有白墨岩的,忽然,白墨岩側過身,手搭在了林翌凡身上,就這樣環抱著林翌凡,林翌凡此刻真的很懷疑白墨岩是不是故意的,他狠狠的在墨岩腰上掐了兩下,發現沒反應,原來不是故意的,然後,林翌凡也不爭紮了,隻是乖乖的窩在墨岩懷裏,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第二天一早,林翌凡便醒來,穿好衣服,順便也幫白墨岩穿好,看到白墨岩的臉漸漸有了血色,嘴唇也開始變紅,看來以毒攻毒成功了,白墨岩體內的毒終於是得到了壓製,短時間內不會再發,雖然隻是壓製住,林翌凡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畢竟這樣他們就有時間去找師傅了,白墨岩也不會死了,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乎那個人的生死,但是心裏確實有一種自己無法否認的欣喜。
“去給他弄點草藥敷傷口應該就差不多了吧?”林翌凡把自己的外衣蓋在墨岩的身上便走了出去,才走了大概一半個時辰,前麵就出現了一座山。“靈愈草一般生長在山涯上,這裏應該會有吧?”林翌凡想著,順著石涯往上爬,如果有輕功,直接飛上去,可是,他現在隻能一步一步的爬了。
“真的有!”林翌凡看到靈愈草,露出了微笑。
可是,離得有點遠,夠不到,林翌凡抓住一根小樹枝,身體盡量往靈愈草傾過去,終於夠到了,可就在這時,林翌腳下的石頭卻突然滑落,小樹枝承受不住也“哢”的一聲,斷了,然後林翌凡隻覺得自己在不斷的往下掉,再後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感覺臂膀疼痛,綁了絲白布,依稀記得,自己從山涯上摔了下去,然後……醒來後自己就在這裏了,大概是自己摔傷了,然後有人救了自己吧!林翌凡突然想到,連忙看看自己的手,還好,還在,林翌凡的手裏正緊緊的握著那株靈愈草。
林翌凡看了看四周,自己在一個木屋裏,有桌子,有凳子,有茶壺,突然,進來一個婦人,大概三四十歲,手裏端著藥。
林翌凡連忙坐起身,“謝謝大嬸救命之恩。”
婦人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著林翌凡看,眼睛裏流露的,卻不知道是什麼情感,隻見婦人眼裏有淚花,“十七年了……”婦人開口。
小屋裏,兩人談了很久,至於談了些什麼,那就隻有他們知道了,隻知道,林翌凡麵色凝重,然後,便是沉默。
許久,“娘親。”門外跑來一個女子,穿著樸素,但卻容顏清秀,她手裏勾著一個籃子,籃子裏是蔬菜,女子微微愣了一下,或許是看到林翌凡有些驚訝,林翌凡對女子禮貌的一笑,當做問候,女子也微笑了下,當是回禮。
“主……哦少俠,這位是小女穆安然,小然,快見過少俠!”婦人說到。“安然見過少俠!”女子聲音溫和甜美,竟讓林翌凡心裏仿佛產生了一個錯覺,此人似曾相識。
“安然姑娘好,在下林翌凡。”
“少俠……”
“大嬸叫我翌凡便可。”
“好,翌凡,你受了傷,暫且在此調理幾日,恐怕你餓了吧?我讓小然去給你弄點吃的。”
林翌凡卻突然想到白墨岩,“不行!我得馬上走,在下有一位……朋友……還受著傷,在茅屋裏,謝謝大嬸好意和救命之恩,在下告辭了。”
“翌凡告訴我他在哪裏,我和小然把他扶過來便是了,你們兩人都受了傷,還是要多休息。”
“謝謝好意,隻是我們身上的傷都已無大礙,並且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其他的……日後再說。”
婦人看著林翌凡堅定的表情,也沒有再繼續挽留,隻是往林翌凡手裏塞了張紙條。林翌凡並沒有當場打開,隻手握緊幾分,然後把紙條塞進衣服裏後點了點頭,他想他知道婦人想說什麼。
“給我五日便可。”林翌凡說完,忍著臂膀傳來的陣陣疼痛下床,穿好衣服,便辭了婦人女子,繞出穀尋找回去的路。
天又快黑了,林翌凡手中緊緊握著靈愈草,“他沒事吧?”林翌凡突然有些擔心,因為走得並不遠,所以要找回去並不難,看到小屋,林翌凡竟有些心急起來,加快步伐,甚至可以說是跑了過去,但是,小屋裏除了熄滅的火堆,和淩亂的稻草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林翌凡蹲下,扶上昨晚倆人躺過的位置,冰冷的,這就意味著他離開很久了。
“他去了哪裏?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官兵不會追來……然後……不可能,又沒人知道我們出了城。”林翌凡搖搖頭,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起身,轉身準備離開,卻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他就呆呆的站在那,“你去哪了?”白墨岩開口。
“我去給你采藥,你呢?”
“我去找你。”說完,倆人四目交接,然後便是相視一笑,眼裏盡是溫柔,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定會以為他們是相戀已久的戀人。
墨岩靠過來,他似乎恢複得比林翌凡想象中的好,至少他可以像沒事人一樣走動,或許,如果那箭沒毒,那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吧!“你受傷了?”白墨岩問。
“沒事,一點小傷。”林翌凡嘴角揚了揚。
“餓了吧?我剛抓了隻野雞,給你烤。”白墨岩得意的把手上的野雞在林翌凡的麵前揚了揚。
林翌凡:“你到底是去找我還是去找野雞啊?”
白墨岩:“都是,怎麼?我找野雞你不高興了?”
林翌凡白了墨岩一眼,但心裏卻是暖暖的。
依舊在這破舊的茅屋,生起火,倆人對坐,白墨岩專心的烤著野雞,林翌凡一直盯著他看,林翌凡突然覺得眼前人對他來說有種特別之處,可是,究竟是哪特別他自己也說不出上來。
“烤好了,好香啊!你聞聞。”白墨岩抬頭,正對上了林翌凡來不及躲閃的目光。“偷看我幹嘛?”白墨岩邪邪的笑。
“誰偷看你了?”林翌凡不好意思的側過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好了,吃東西吧!”白墨岩把烤雞遞到林翌凡麵前,月光下,茅屋中,一堆火,倆人對坐,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把這藥敷在傷口上吧!這樣傷口愈合得快。”林翌凡道。
“你給我敷吧!我一個人不行。”
林翌凡聞言,白了墨岩一眼,但還是靠過去細心的為他上藥。
“別用完。”白墨岩說到。
“你要留幹什麼?”林翌凡疑惑的問。
“留點給你。”
林翌凡有點不自在的別過頭:“我不需要。”
“怎麼能說不需要呢?來,我給你敷。”白墨岩說完,便奪過林翌凡手中的藥,然後靠過來,輕輕褪下他衣服,慢慢解開白布,一切動作都是那麼溫柔,林翌凡則是不自在加不好意思的別過頭,盡量的不去看他。
“好了。”聞言,林翌凡轉過頭來,卻遇上了墨岩貼近的臉,目光遇到一起,停頓了幾秒,兩人都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過了一會,白墨岩尷尬的幹咳兩聲說:“休息下吧!明天還趕路。”
林翌凡隻是“嗯”了一聲,然後走到一根有些腐朽的柱子旁,坐了下來,靠著柱子閉上眼睛。過了一會,白墨岩走過去,把外衣輕輕披在他身上,然後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輕輕把林翌凡的頭撥過來,靠在自己肩上,林翌凡不自在的動了動頭,但卻沒醒,或許是真的太累了。
次日早晨,林翌凡醒來,發現自己靠在白墨岩肩上,白墨岩靠著柱子,還沒醒,林翌凡眉頭皺了一下,連忙起身,或許驚到了白墨岩,白岩墨也慵懶的睜開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起來上路吧。”林翌凡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白墨岩笑笑,拾起衣服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