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士可殺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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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我在想……該怎樣處罰你呢?”那人邪笑著說到。
墨岩打一寒顫,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該把你拖到山上喂狼呢?還是丟到蛇坑裏喂蛇呢?或是放到馬場讓千萬匹馬踏過?又或是放千萬隻白蟻噬咬?”那人又不緊不慢,陰險的說到。聽得白墨岩毛骨悚然,卻努力保持著麵不改色,“隨便!”
“你就不怕?”
“橫豎都是一死,隻不過是死法不同罷了,我有何可懼?”白墨岩硬撐著,壓製心裏的恐懼也要逞口頭之強。
“你求我……你求我,我便放了你……”眼前人還是那般輕挑的語氣。
白墨岩聞言,憤怒不已。
“做夢……士可殺,不可辱。”
“哈哈哈!真是個有骨氣的好男兒啊!並且,還是個美人,我今日就辱了,又如何?”
聞言,白墨岩一驚,誰知道這家夥要幹什麼。“你……你殺了我吧!”白墨岩咬牙。
“不不不……我怎麼舍得呢殺你呢!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得這麼輕鬆,我要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我要先挖了你雙眼,然後廢了你雙腿,然後把你手指一個個的切掉,然後割了你舌頭,然後是什麼呢?哈哈哈!我想想……”男子故做思考之狀。
白墨岩扭過頭,“悉聽尊隨,今日我白墨岩落入你手裏,我認栽,要殺要剮隨你,但要我求饒,不可能!”墨岩語言堅定,不容置疑。
白墨岩,那人心中泛起點點熟悉之感,卻又轉瞬即逝,代替的是點點恨意,“明明是他被擒,為什麼感覺是他占上風。”那人心中抱怨到。
他自是不甘,“嘖!有骨氣,又有美貌,難怪伊落會看上你。”
“你什麼意思?”墨岩不解。
“嗬!沒……沒意思。”
“也是,此等容顏,我若是毀了,豈不是可惜,況且會顯得我太不懂得‘憐香惜玉’,士可殺,不可辱……可是,此等絕色,誰見了不想‘辱’上一番?”那人言語中滿是戲謔。
那人始終背對著白墨岩,從未回頭過,白墨岩便是看不到其表情,但光從他言語中,就可以猜到是多麼的無恥得意。
“當然,那些想‘辱’你之人,自然不是我,你這般俊美,怕是到了紫姬閣,都會讓那些女子感到羞愧吧!這般容顏,不止女子,即便是男子看了,都會怦然心動呢!若是把你賣到紫姬閣,說不定老鴇一高興,給我個好價錢,哈哈哈哈!這就是偷看我洗澡的代價。”
“你……”白墨岩有種快要被氣得吐血的感覺。
此時白墨岩真想咬舌自盡算了,但他才二十來歲啊!就這麼死了,他不甘心啊!任誰都不甘心吧!“我忍!我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白墨岩在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然後閉著眼,不說話。
“居然還不求饒,你當真以為我不敢?”男子咬咬牙,“好,我就做給你看!”。
其實,他本來隻想逗逗白墨岩,沒想到白墨岩是這般傲骨。他不甘示弱,於是,心裏有種種不爽,便真就這麼做了。
“小四!”聽到那人的召喚,外麵便來了一個不知多大的人,麵戴麵具,背稍微有點駝,穿著極為樸素。小四進來後做出聽候差遣的樣子,但是,並未說話。“難道還是個啞巴?”白墨岩正想著,隨後便聽見男子說道:“把這人這人送去紫姬閣,賣了。”那人語氣輕鬆到仿佛賣的隻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什麼東西。
白墨岩瞪大眼睛,看著小四慢慢向自己靠近……“這不會是……”還未來得及反應,隻覺得脖子後被重重一擊,然後,醒來後看到的一切,真真實實的告訴他,這是真的。
白墨岩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床上,房間裝飾得很漂亮,然後……笑聲?女人的笑聲?許許多多女人的笑聲?還有?男的?男男女女的?一陣眩暈,這是哪?恍恍惚惚記得那人說會把自己送去……紫姬閣?青樓?白墨岩心一驚,“這……這……這不會是真的吧?”白墨岩愕然,可是,這是事實,不可改變的事實。
白墨岩試著動了動,完全沒力氣,咬緊下唇,想動功,卻沒用。
這時,聽見開門的聲音,進來一老女人和幾個長得人高馬大的壯漢,這老女人就是老鴇了。
“哎呀呀!果真是絕色,不得不承認我這紫姬閣裏,除了花魁雨煙,恐怕沒人比得上你了。”
白墨岩看到老鴇那眼神,一陣陣反胃。
“快快快……去通知伊落公子,就說有新貨色,絕色!”老鴇吩咐到。
“是!”其後一壯漢答到便退了出去。
“帶他去快快洗漱,等下好服侍伊公子。”老鴇吩咐完,轉身看了墨岩一眼,帶著竊竊笑意出去了,那表情,那動作,那聲音,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幾個壯漢走向白墨岩,帶著猥瑣的笑,白墨岩看向他們,隻是掃了一眼,那幾個壯汗突然感覺有一股寒氣襲來,有些刺骨,打了個寒顫,並後退了幾步,就一個眼神,就讓幾個壯漢顫抖了,但害怕歸害怕,該做的還是要做。“走,帶他去洗漱。”一個壯漢發言,幾個壯漢都點點頭,然後顫顫巍巍的向白墨岩靠過去。
白墨岩閉上眼睛,手捏著床沿,用內力逼功,想打通被封的穴道,突然“哢嚓”一聲,床沿斷裂,白墨岩摔在了地上,口吐鮮血。
“不要試著用內力逼功,不然你會筋脈斷裂而亡的。”此時,白墨岩麵前出現了一個男子,大約二十一二歲,身穿一身黑衣,可謂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總而言之,就是四個字:長得好看。
還沒等幾個壯漢從呆若木雞狀反應過,就被那男子三拳兩腳的打得昏死過去,“你是誰?”白墨岩問。
“肖黎夜。”那男子回答。
“你是來救我的?”
“你覺得呢?”肖黎夜很是無語。
“為什麼要救我?”白墨岩繼續問到。
“因為我是肖黎夜。”
“肖黎夜?肖黎夜是誰?我們認識嗎?”白墨岩思考了下,努力尋找著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但是事實告訴他,他確實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你不用問那麼多,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便夠了。”
肖黎夜言畢,扶起白墨岩,便從窗戶飛出。
肖黎夜把墨岩帶到一個不知是什麼地方的地方,將其丟在一牆角處,扔下一句“鳳親王為人和善,他自會救你。”便轉身走了,這……一點都不像大俠的作風……
墨岩費力的扶著牆,站起身,“這是哪?有房沒人……不對,有人……”隱隱約約聽到前麵有響聲,好像在靠近,好像有很多人在跑……還有人騎著馬……然後……沒等墨岩反應過來,一支箭便插入他手臂,本就虛弱的墨岩再被這樣一擊,一時承受不住,便暈倒在地。
“郡主,不好,射到人了……而且不是獵物。”有一家丁有些著急的說到。
因為鳳非月因性格殘暴,所以經常用家丁們當獵物來練騎射,當然,鳳親王因忙於政務,對其女鳳非月的殘暴行為並不知曉,於王妃因想清靜便去城外的一尼姑奄吃齋念佛,順便為王府的人祈求平安,已有五年之餘,而鳳非月的母親姚舒琴姚王妃又極寵鳳非月,不忍責罵,然後……就造就了今天的鳳非月。
“不就射到個人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鳳非月道。
“是……那該怎麼處理?”家丁問。
“拖到外麵,扔了,誰讓他擋著本郡主練騎射。”
“是!”
“哎!等等!不對啊!這裏四麵都是牆,他是怎麼進來的?莫非是刺客?”
鳳非月下馬,走了過去,白墨岩側著身,青絲將他的臉遮住。
“奇怪!我隻是射到他手臂,他怎麼就暈了?”鳳非月疑惑,“把他翻過來我看看”
“是!”一侍衛走到白墨岩身邊,用腳一踢,白墨岩便翻了過來,露出俊美且蒼白的臉,嘴角還有點點血跡。
“白公子!”鳳非月愕然。
“快!請大夫”鳳非月大聲喊到。
“可……可是……”侍衛完全沒反應過來,鳳非月拿出腰間鞭子狠狠的抽在侍衛身上,然後又纏住其喉,“去!”就一個字,是吼出來的。
“是……是……是……”侍衛嚇得直哆嗦,連滾帶爬的向外麵跑去。
“來人!把他帶到我房間來。”
“是!”
白墨岩醒來,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在一個有花,有畫,還有鏡子,胭脂水粉的房間裏,由此可斷定,這是一個女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