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脫了無數次衣服，換來的一丁點好感，瞬間打回原形。
    “行了，你不是來談生意的嗎？說重點吧，你打算怎麼跟我們公司合作。
    “這個、咱慢慢聊。”
    季日之深呼一口氣，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剛剛換衣服再加上鬥智鬥勇，熱勁一下就上來了。
    沈之突然發覺，眼前這怎麼看都不順眼的小子，其實長的並不難看，甚至……還有幾分姿色。
    “沈總，我們公司真的很有誠意，特別是我們老板，他說了，隻要您願意跟我們公司合作，保證價格做到最低、服務做到最好，在其他細節方麵，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我們公司一定全部滿足。”
    一段話，把沈之從幻境中拉回到現實。
    “你們老板是男還是女？”沈之隨口一問。
    “有……有影響嗎？”
    季日之很想說，你想讓他是男就是男，是女就是女，隻要你高興，我花錢雇個演員都行，高矮胖瘦隨便點。
    影響談不上，不過沈之很好奇，這個所謂的老板和季日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這樣吧，你把你們公司做的方案報價放在這，等公司開會決定以後，通知你。”
    季日之猜不準沈之的真正想法，是真的要開會商議，還是在敷衍他，現在不好下定論。
    不過令他最擔心的還是李經理那邊，畢竟他們有多年的合作經驗，又是公司的元老，對公司每個環節都了如指掌，真要是投票進行，他一點勝算都沒有。
    好在李經理現在應該還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最好是趕在他們發現之前先把合同簽了，可是……沈之能同意嗎？
    “沈總，要不您看這樣可以嗎？這次您就跟我們公司合作一下試試，我安排最好的導遊為您服務，如果在旅行過程中有任何不滿意、或者覺得服務不周到的地方，我們全額退款。”
    沈之就納悶了，這旅遊市場的生意，利潤空間到底有多大？全額退款這種賭注都出來了。
    具體流程沈之雖然不清楚，不過大概情況他聽佘餘講過。
    一般就是象征性的找個兩三家報個價格，然後隻要在預算之內，公司就直接簽約、轉款，從來沒考慮過節約成本這個問題，因為他不想給員工留下一種刻薄、吝嗇的印象。
    沈之有那麼一瞬間想點頭，可關鍵時刻猶豫了。
    “呃……你先回去吧，這個問題我再想一下，最遲周五前一定給你答複。”
    季日之心裏清楚，再糾纏下去隻會弄巧成拙，不如趁這個時間，他也好準備下一步計劃。
    “好的，沈總，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
    從沈之辦公室出來，季日之準備找機會再約一下佘餘，他有種感覺，那嘴欠的家夥一定能幫上自己。
    “他是誰？”
    李經理指著季日之的背影問丁瑤。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旅遊公司的。”
    “旅遊公司的？”
    李經理原本找沈之有另外工作上的事。可一聽說是旅遊公司的，趕忙轉身回了自己辦公室。
    一進門，李經理就急急忙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心緣，之前我讓你做的出行計劃，都做好了嗎？”
    “快了，就這兩天吧，哥，你不是說不急的嗎？”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剛在沈總辦公室門口遇到個小夥子，丁助理說是旅遊公司的，能直接找到沈總那，肯定關係不一般，你如果不抓點緊，我怕生意要黃呀。”
    “不可能吧，都合作這麼久了，再說沈總不是不管這些小事的嗎。”
    李心緣一直想找機會接近沈之，可惜每次都說不上幾句話，任憑她如何溫柔嫵媚、風情萬種，都沒辦法引起沈之的注意。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今天下班之前必須做出來，到時候我拿給財務審核，然後等上麵簽了字，就簽合同，這事耽誤不得。”
    “好，我馬上叫辦公室做出來，一會就發給你。”
    中午閑來無事，沈之隨手翻了一下季日之送過來的報價，他發現真的很便宜，五天、六天的行程連吃帶玩還不到四千，而且是五星標準。
    翻完一遍後，他看了下時間，給財務部打了個電話。
    “李經理找過你嗎？”
    “沒有，沈總，請問有什麼事嗎？”
    “如果李經理拿這次公司出行計劃找你審核，你先不要通過，直接送到我這裏來。”
    “是。”
    下午四點半，李經理拿著計劃報價到財務部，他以為像往常一樣直接簽字通過，然後等最終出行通知就可以了。沒想到財務部看都沒看，就打發他走了。
    李經理這下慌了，他回到辦公室，繼續給李心緣打電話。
    “看來這回遇到麻煩了，你要有心理準備。”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價格報高了？不是說預算還是五千嗎？我都是按照之前那麼操作的，哥，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呀，我這小公司可全指望你們公司養活呢。”
    “我知道，我會想辦法的，應該不是價格的問題。”
    哼哼哼……還真就是價格上出了問題，同樣的行程，同樣的標準，一個不到4000，一個4980。
    看著李經理那邊做的報價，沈之不禁冷笑，“還真是比著預算做的！”
    兩邊同樣做了五條線路、卻是完全不同的價格，而差距基本都在一千左右。
    想起季日之那天對佘餘說的話，沈之覺得似乎有點道理，節約出來的錢可以用另外的方式發到員工手裏，而不是全部裝到李經理一個人包裏。
    看來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畢竟李經理是公司的老人，不能不照顧他的情緒。
    至於季日之……想到他，沈之更頭疼。那小子更不是個省油的燈。
    說到季日之，他這兩天確實沒閑著。趁著沈之考慮的空檔，他把李經理祖宗八代查了個遍，其中就有李心緣。
    看著照片，季日之忍不住由衷的讚歎。
    “唉、果然是美女呀，確實很漂亮，這身材這臉蛋，就衝這姿色，就算她不是李經理的妹妹，沈總也一定會跟她合作的。”
    小朱和小劉在一旁聽的心裏酸溜溜的。
    “季哥，你的意思是沈總看上她了？”
    “不會吧，一看就是化妝化出來的，她要是不化妝能有那麼好看嗎。”小朱撅著嘴，很不服氣。
    季日之指著照片笑著說：“化妝也要講底子好才行，不是誰化了妝都能達到這個效果的，再說她那胸和腿肯定不是化出來的。”
    小劉一聽就急了，“那怎麼辦呀？沈總是不是不跟我們合作了？我還想跟他一起坐飛機出去玩哪。”
    “老板，你快想想辦法呀。”小朱比小劉還著急，前幾天周玉芝才誇過她機靈懂事，如果她不加把勁，機會錯過就沒有了。
    “你們先別著急，她是很漂亮，可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季日之心裏早已盤算好了。
    “老板，什麼意思呀？”
    “是啊，季哥，什麼意思呀，你在說誰比她漂亮？”
    小朱和小劉越聽越糊塗。
    季日之帶著一絲玩味地笑容，“我們這裏是沒有比她漂亮的，但是可以找一個呀，什麼網紅、藝校生之類的，實在不行就去按摩院隨便抓一個，給他來個全套服務。”
    ……
    小朱和小劉沒語言了，這種辦法也隻有她們家老板想的出來。
    周三上午，李經理的妹妹李心緣，還有季日之各接到一個電話。通知他們周四下午直接到公司八樓會議室麵談，具體情況打電話的人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說到時候沈總也會出席。
    聽到說沈之也會出席，季日之趕忙把上次見麵穿的衣服拿出來洗幹淨，掛陽台上晾起，這衣服可得好好留著。
    這是唯一一件沈總看著還算順眼的，他想好了，以後隻要是見沈之，他就穿這身衣服，免得又被嫌棄。
    周三下午到周四上午，季日之跑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美女，可沒一個滿意的。不是形象太稚嫩，就是談吐不過關，如果不是考慮到他和沈之見過很多次，他真想把自己扮成女人和李心緣競爭一下。
    還有一個小時就見麵了，季日之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隻好在以前去過的一家會所裏，花八百塊錢臨時雇了一個美女。
    “你到時候就見機行事，業務上的問題我來回答，你隻需要盯住這個女人就行了。”季日之拿出照片給美女看了一眼，“就她，你一定要做到比她更嫵媚，比她更風騷，如果表現的好，今天晚上沒準能接到另一單生意。”
    美女抿嘴一笑，衝他拋了個媚眼，“真的假的，是不是你呀？小帥哥。”
    季日之把照片收起來，一本正經地說：“不是我，一會兒你就見到正主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玉簫。”
    “哦，你們那是不是有玉琴、玉棋、玉畫、玉扇之類的？”
    “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我還知道肯定沒玉墨。”
    “嗬嗬，為什麼呀？”
    “玉墨不是在電視裏嗎！”
    “嗬嗬，小帥哥，你真幽默。”
    “我不叫小帥哥，我叫小季，四季的季，千萬別叫錯了！”
    “哦、知道了。”
    季日之開著車，和玉蕭聊著聊著就到了沈之公司的門口。
    這時候另一輛車從他們側麵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