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日之發覺氣氛有點尷尬，於是幹笑兩聲，瞅著窗外對沈之說：“沈總，你們公司夠偏的哈！我來的時候找了好久才找到。”
    “我的錯嘍？”沈之話裏帶刺。
    季日之不是聽不出來，隻是這個節骨眼上，必須得“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反正違心的話說的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句。
    “沒、絕沒這意思，是您有眼光，這地方多好呀，空氣好、人又少、清淨、一看您就是幹大事的人，有遠見。”說著不禁豎起大拇指。
    沈之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真想把姓季這小子轟出去，跟這種人聊天一點營養都吸收不到，全是些虛情假意冠冕堂皇的廢話，聽多了智商都會跟著降低。他真不該挑戰自己的耐性，跟這種臉皮比城牆都厚的人，什麼下馬威、知難而退……哼、半點用都沒有。
    “說完了嗎？說完我讓助理送你出去，我這還有事，就不送你了。”沈之直接下了逐客令。
    季日之心裏咯噔一下，看來這沈總還真不好應付。見過那麼多私企老板、政府官員，有哪個不誇他小季能言善道、機靈懂事的，怎麼到了這就跟過街老鼠似的呢。
    “那個、沈總，我今兒剛好在附近辦點事，所以就順路過來看看您，然後哪……如果方便的話，想跟您談談合作的事？要不咱找個地方喝杯茶，慢慢聊？您看怎麼樣，晚上再一塊吃個飯？”
    沈之抬眼看了看季日之，麵色不悅，“如果我沒記錯，我跟你說過，組織員工出遊這種小事不歸我管，如果你是真心來看我，那我表示感謝，你現在已經看了、可以走了，如果是為了談生意，那就自己去找業務部的人，不過……我估計沒什麼希望。”
    沈之說完直接撥通助理的電話，“丁瑤，你進來一下。”
    季日之明白，這回是真的要下逐客令了。生意沒談成在他的預料之內，不過既然來了，就不能什麼都不做，白來一場。
    “沈總，您剛說我們公司沒什麼希望對嗎？”季日之開始鋪墊，準備挖坑。
    沈之點點頭，“沒錯，是我說的。”
    季日之向前走了兩步，嬉皮笑臉地說：“這……萬事無絕對，您說是吧，萬一我把生意談成了哪，嘿嘿、又萬一就那麼有緣分，天時、地利、人和都占齊了，合同就簽了，您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看到丁助理進來，沈之不耐煩的敷衍，“那估計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說著指了指季日之，“送客人出去。”
    “是。”
    季日之對丁助理做了一個且慢的手勢。
    “沈總，要不咱打個賭怎麼樣？如果我、不說多了，隻要我簽到你們公司一單大生意，以後你們公司的訂票、旅遊都找我，您看怎麼樣？”
    沈之輕描淡寫一回了句，“可以呀，隻要你簽的到。”
    “一言為定！”季日之勢在必得。
    “一言為定！”沈之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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