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 真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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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忘跪在門外,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城主府。
“白大人說了,不見任何人。”門外的守衛冷漠的看著他。
“我一定要見城主大人。”淡忘依然跪在門口,沒有起來。
“白大人說了,不見任何人。”門外的守衛不耐煩的看著他。
“我一定要見城主大人。”淡忘頭也不抬,一動不動的跪在門口。
恰巧此時,白笙一襲白衣打了個哈欠出現在門口:“怎麼了?”“大人,月城的淡忘求見。”守衛彎腰拱拱手說到。“那又如何?不是都說了誰都不見了嗎?讓他回去!”白笙擺了擺手,不耐煩的回複守衛。“可是大人,他已經在門口跪了3天了,小的是怕月城的憐大人怪罪。。。。。。”守衛見白笙沒有要見的樣子,急忙叫住他。“哦?有意思。他可是月城的人,為什麼有事不去找憐大人偏偏來找我?”白笙微微一笑,“讓他進來吧,我就在後院的月亭裏等他。”白笙看了一眼淡忘臉上的麵具,已是心下了然,於是笑眯眯的回到了城主府,順手帶上了放在燈塔邊緣落滿灰塵的銀匕首。
“大人,人帶到了,小的就先退下了。”守衛將淡忘帶到了城主指定的地方,拱拱手,又回到了他原有的崗位。
“聽說你要見我?月城的,淡忘。”白笙笑眯眯的坐在月亭的邊緣,身後便是一汪忘憂水,這要是一掉下去,是人是神,都會永久的失去記憶。淡忘看了看白笙,自顧自的坐在了石凳上,全然不顧城主的麵子。“說吧,你既是來找我,定是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了?”白笙收起以往嬉皮笑臉的樣子,嚴肅的望著淡忘。淡忘直勾勾的看向白笙的眼睛,“城主既是知道,又何必問在下呢?”說完,淡忘快速地拔出了隨身佩戴的佩劍指向白笙。“哈,”白笙一動不動的看著淡忘,好像知道他不會下手一樣,“哈哈哈,看來你們家主子給你講了不少東西吧?”白笙笑眯眯的握住劍鋒,“那既然如此,你就是殺了我,又能說明什麼呢?”白笙將劍身往下壓,最後停在了自己心髒的位置。“那你,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淡忘懵了一下,他並沒有料到城主會這樣跟他說話,並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他一下就慌了陣式。
白笙突然用力,一把將淡忘拉到他跟前,緊接著,銀匕首刺進了淡忘的小腹。“想知道啊?”白笙看了一眼淡忘詫異的眼神,“我知道你還不明白,為什麼平時那麼柔弱的我,會有那麼大的勁將你拉過來,”他微微一笑,“你怎麼不想想,我到底,是怎麼當上著城主的呢?”白笙將匕首從淡忘體內拔出,從腰間拔出一根白色的手絹,仔細地擦了擦匕首。“來人,把他拖下去,誰都不許來見!”“是!”
另一邊,憐亓坐在大殿的月椅上,一掌拍碎了黑石把手。“混帳!”憐亓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的黑色花紋隱隱約約的想要暴露在外麵。“大人。”墨曦從偏殿走出來,用自身的紫氣壓製住了憐亓暴動的黑色花紋。“大人不要衝動,決不能中了他的計。”墨曦摸出腰間的令牌,往大殿上一揮,一排整齊的黑衣羽衛出現在憐亓麵前。“羽衛聽令,即刻隨我上天庭找天帝!”墨曦幫憐亓披上黑色的鬥篷,帶上麵紗。
“報!月城審判官憐亓請見!”天兵甲一路小跑來到天庭,向天帝請見。“快把人帶上來!”天帝急忙說道。
“下官憐亓,請求天帝,查清當年黑曦城慘遭滅門之事!”憐亓收起以往的威嚴,拱手跪在天帝麵前,連頭也沒抬。“憐大人不必這樣!快起來,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天帝一看,便知道情況不對,但又因為懼畏審判官的戰力,便尊尊微微的請她與他同坐。若是以往,憐亓一定會大大方方的坐上去,仿若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麼天帝一般。但這次沒有,她恭恭敬敬的像所有下官一樣,跪在大殿上,請求天帝查清黑曦城一事。
“黑曦城?”天帝見她長跪不起,便也沒辦法,“是以前育養神樹的地方?”天帝使勁想了想,終於記起在他還是隻小烏鴉時經常和夥伴一起玩耍的神樹林。“朕記得,那地方好像是被燒掉了?”天帝將記憶提取出來,他記得前一天的時候神樹還是好好的,還有好些漂亮的鳥類在樹上玩耍,但後一天就被母後警告不準再去,說是被大火燒掉了。“可據下官調查,黑曦城並不是被意外燒掉的,要知道,黑曦城的護城河可是一條聖水河。”憐亓終於抬起頭,她對天帝的回答感到疑惑。“哦?那憐大人的證據是?”天帝感到好奇,畢竟說什麼看憐亓骨齡也算是同齡人,大家當時說的版本都是:城外有人燒紙,火星子順著風飄進了城裏,飄到了神樹上,於是神樹燒了起來,黑曦城內的居民為了保護神樹,誓死守在神樹旁邊,勢要與神樹共存亡。憐亓站起身,抬頭冷漠的看向天帝,“因為,我就是黑曦城的人。”
天帝張大了嘴巴,驚訝的看著憐亓,“哈,哈。。。。。。憐大人是在跟朕開玩笑吧?”天帝尷尬的閉上了嘴巴,打著嗬嗬問道。“下官沒有與您說笑,我就是您說的那場大火的唯一的幸存者。”憐亓的眼瞳瞬間變成了綠色。
【800年前】
“爹爹!爹爹!為什麼我們要一直住在這裏啊?外麵很危險嗎?”剛滿200歲的憐亓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扯著上一任的審判官--嬴蓮問道。“哎呀都說了不要叫我爹爹!你見過隻比你大200歲的爹爹?”嬴蓮不耐煩的扯回了衣角。嬴蓮並不是憐亓的親爹,憐亓是嬴蓮在黑曦城最大的那棵梧桐樹下撿到的,當時憐亓全身的黑漆漆的,可憐巴巴的蹲在梧桐樹下看著過往的行人,嬴蓮不忍心把它留在那裏,便把憐亓帶回了家,至於這個名字,憐亓說是自己以前的家人給的,嬴蓮不禁感歎這小醜鳥的記憶。此時,憐亓皺了皺眉頭,於是又問道“那。。。。。。。爹爹我們為什麼要住在這裏啊?”“因為這是我們的家啊。。。臭丫頭不許叫我爹爹!叫哥哥。”嬴蓮拍了拍憐亓的頭。“家?那我們就一輩子不離開了嗎?”憐亓歪了歪頭,不解地問道。“是啊。。。。。。我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了。。。。。。。”嬴蓮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看麵前的神樹。神樹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這光亮得嬴蓮睜不開眼睛,不一會兒就聽見人大喊:“快來人啊!神樹著火了!來人啊!抬水來啊!”嬴蓮聞聲看過去,果然,神樹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點著了,北麵的樹枝被燒得劈啪作響。“小憐兒快跑,不管發生什麼千萬不能回頭你知道嗎?”嬴蓮一下子站起來,帶上自己的玄水杖,慌忙的對憐亓說到。“可,可是,這是我們的家啊,我能去哪裏呢?”這可把小憐亓著急壞了,一邊不知道神樹發生了什麼,另一邊又不知道嬴蓮慌慌張張地叫她走是為什麼。嬴蓮看憐亓在一邊猶豫,眼看大火已經快要燒到神樹的南麵了,嬴蓮心一橫,畫了個速送符黏在憐亓身上,把憐亓送出了黑曦城。憐亓不知所措,一邊被符文拖著飛,一邊哭道:“蓮蓮!你這個壞人!為什麼要把人家送走?!你是不是也像爹爹和娘親一樣不要人家了!?蓮蓮!你送我回去!”可不管憐亓怎麼哭喊,嬴蓮也沒有再往她那裏看一眼。興許是被燒焦的樹枝的黑煙熏到,憐亓漸漸地失去了意識,隻看見嬴蓮隻身一人握著玄水杖衝進了大火裏。
“啊,這樣啊,那憐大人還記得您那位。。。。。養父的樣子??”天帝聽完故事,大吃一驚。“下官當然記得,隻是。。。。。。。。陛下不如我們先處理正事?比如,這個火到底是何人所為?”憐亓依然埋著頭,拱著手。“這樣啊。。。。。。”天帝感到有一絲奇怪,但礙於實力並不敢問,“憐大人您不如先回去,朕向你保證,3天之內給你答複。”“好的,謝陛下!”憐亓謝過後,轉身就要走。
“慢著!”稚嫩女娃娃的聲音傳來,“這天庭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憐亓回過頭看,原來是天帝的小妹白褳。“小小,你瞎搗什麼亂,快回去!”天帝放出威壓試圖將白褳逼回去,可沒想到,白褳的內力貌似比天帝還要深厚,可能是某種丹藥的效果吧。
“大哥,二哥這樣就算了,你怎麼也這樣?”白褳生氣的看著天帝。“小小!你不是還在禁足嗎?”“禁足怎麼了?喲,大哥,莫不是你也看上這個醜女人了?”白褳挑釁的看向憐亓。憐亓頓了頓足,轉過身,輕蔑的對白褳說道:“小公主,若是我這樣的臉,也能稱得做醜,那您的臉,隻能算是極醜了。”白褳氣得滿臉通紅,“你胡說!這天庭上下誰不知道審判殿的審判官是個醜得連麵紗都不肯摘下來的人!”“他們這麼說,那您問問,這天庭裏又有多少人見過我的真麵目?小公主,多出門走動走動,不要那麼狹隘。”憐亓說完轉身要走,誰知白褳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扯下了憐亓的黑色麵紗。“哈哈哈,醜女人!讓你在本宮麵前說大話!”憐亓慌忙的遮住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臉上似的。“醜女人,你把手拿開啊?剛剛那麼囂張,怎麼現在怕了?”白褳一臉得意。隻見天帝坐在自己的寶座上不說話,心裏卻想著:遭了遭了,這下出大事了。白褳還在繼續挑釁,“說話呀~醜女人~你要是敢把臉露出來給各位瞧瞧,本宮今天就能滿足你一個願望!怎麼樣?”“此話當真?”一言不發的憐亓突然開口。“當然了!本宮絕不會食言!”憐亓輕笑道,“若是我露出臉來,就請公主您去我審判殿住上個7天,您看如何?”“就這點要求?你這個醜女不會反悔吧?”“朕覺得可以,那麼此事就這麼定下了!”
憐亓緩緩放下擋在麵前的雙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妖豔而不失典雅,清平而不失放縱,這比著天庭任何一位女仙都還要美。
“這。。。。。。。這不可能!!!”白褳氣得目瞪口呆。“好了,公主,該實現我的願望了,月羲,帶公主回殿。”一團黑煙將公主帶走,空氣中輕飄飄的傳來一聲:“是。”
作者閑話:
填坑來著,,一不小心寫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