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一個問題麼？”
    蘭醫生顯得相當羞澀，這個問題他問出來其實不是為了獲得關於病例的信息，而是單純源於他的好奇。
    “你想問什麼？”
    蘭醫生雙手的手指還在繼續打架，口中依舊不停的‘這個……那個……‘
    肖詩雲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當然最後蘭醫生還是將這個問題問了。
    “你和你那個妖精……有試過那事麼？”
    說到這裏。肖詩雲知道蘭醫生想問什麼問題了，而蘭醫生也知道肖詩雲聽明白了自己的問題。
    肖詩雲皺眉，臉上一陣紅暈看向其他地方。
    蘭醫生激動了：“說吧！我想聽！”
    肖詩雲猛的一拍桌子：“你個死變態！”
    妖精在他眼裏畢竟是人，一個漂亮的人，一個讓肖詩雲想拋下一切想與他在一起的人。
    他們一起睡了不知多少日日夜夜，每日每夜，肖詩雲都撫著他的臉，兩人會對視很久，然而妖精的對視與他的對視永遠也不同。
    妖精對視他如以往，而他對妖精已再不是從前。
    “讓我聽聽你的心跳。”
    那一晚肖詩雲輕輕對他說。
    “好！”
    妖精向肖詩雲靠近一些，這樣的距離比以前還要近，近到已經讓肖詩雲開始大腦混亂。
    他真的還是以前的那把琴麼？他想起他的f孔，還有會上下顛倒的拉弦板，拉弦板現在如此柔軟彈性，溫度濕度一起觸在唇上。
    “你不是要給人家聽心髒麼？為什麼又碰我的嘴。”
    妖精的語氣還是那麼不以為然，肖詩雲歎口氣，將耳朵附在他的胸口上，靜靜的臨聽。
    心跳還是時有時無，讓他有些失望，他的手在妖精手上細細摩挲，不知道怎樣要表達自己的情感。
    妖精懂他的意思，那一晚妖精有些火了，他唰一下從床上坐起，第一次瞪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看著肖詩雲。
    “我有沒有心跳真的很重要麼？”
    “可是……沒心跳會死的啊！”
    “但我不是還活著麼？你不是還能觸碰我麼？我也不是還能觸碰你麼？你看！”
    一雙手還如同從前，捏著肖詩雲的臉。
    肖詩雲將他的手從臉上使勁掰開，鄭重的對他說：
    “以前的你總是很膩我，但是現在不會了，你所聽到的聲音也不再是我單純的琴聲，電視裏的音樂，手機裏的音樂，還有小源的琴聲，都可以成為你的美食，你知道我有多不安嗎？”
    妖精溫柔的笑了，他還是拍著肖詩雲的臉，卻沒有以往那般用力。
    “但是那又怎樣，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啊，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不安。”
    擁有了就會害怕失去，這是人之常情吧。
    肖詩雲想說這句話，卻沒說出口，妖精卻將他摟進自己懷中。
    “我不知道人類愛人的方式，但是我見過小琰愛你的時候，他就這樣抱著你，然後你們全身就光溜溜的，就像這樣。”
    肖詩雲再看妖精，又是傻了，因為他也光溜溜的。
    “所以，我認為，我可以這樣來愛你，你認為呢？”
    肖詩雲話還沒說，一陣濕潤潤，軟綿綿，好像整個下巴都要他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