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女生直到秦嵐所坐的公交車消失在視線之中才抽身離開，掂掂手中沒人要的飯，輕甩手臂就要送進垃圾桶。
    “喂喂，等等，要是不要了，給我唄，我身上沒多少錢，爬了一天的山肚子餓的咕咕叫。”
    矮個子女生尋聲望去看見坐在夜市店鋪裏方君，矮個子女生看看手中的飯，遞給方君的片刻攤開手掌道：“這飯二十五。”
    方君一愣：“這飯你不是要扔嗎？不能給我就賣錢啊！而且我身上的零錢買了飲料之後隻剩五塊錢。”
    近了看，這個丫頭真的不漂亮，眼睛小而無神，皮膚雖然白皙，但臉上的雀斑卻因為這份白皙而更加明顯。嘴唇微微往上翻，沒有什麼血色。可和剛才在秦嵐身邊所表現的自卑內向相比，她對方君要錢的語氣絲毫不見羞澀。
    “你既然要買那就要給錢。”
    方君有些無語：“可我隻有五塊錢，你行行好行不？”
    女孩沒有作答提飯離開，就在方君以為這事沒戲的時候，她卻帶著明顯少了三分之二的炒飯回來了，連袋子往桌上一放：“五塊錢。”
    掃了一眼遠處垃圾桶上還殘留的幾顆米粒，方君突然想抽自己一巴掌：“你一伸手就給他一百塊錢，在我這五塊錢都不放過。”
    “你和他比不了，要是沒有錢他就不會找我了。”
    方君輕哼一聲，如果這丫頭是個男人那就隻有吃拳頭的份！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將錢掏了出來。
    看著桌上買來的五塊錢炒飯，方君心裏雖然憋屈，但怎麼說都是花了錢的，一咬牙掰開筷子準備動手時，飯卻被推到一旁
    “去飯館點菜。”
    清淡的聲音和衣服上特有的艾香，不用看方君都知道是誰：“擦！我正想今天晚上在哪落腳，都已經選好橋洞了你才出現！”
    “你自己不帶錢，和我有什麼關係？”
    清淡的一句話讓方君無力反駁，平時和暮雲博出去習慣了他掏錢，而且為了耍賴方君從來不帶錢。誰知道出了意外。
    方君一邊留意四周的飯館一邊在心裏盤算門麵的裝修程度和飯價所形成的比例關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晚光線的原因，方君總覺得暮雲博精神了許多，身上那份出塵的氣質似乎被加強，淡漠的表情更顯疏遠，可不知為何，盯著他看久了，心底卻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癢癢的，仿佛狗尾巴草在撓自己的心一樣。
    “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太癡情了？”
    方君臉色一白，急忙轉頭：“癡情？你這樣子都能癡情，我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還不知道要對自己癡情多少回！”
    暮雲博淡淡糾正道：“那是自戀。”
    “……”
    “我怎麼沒在天壇峰看見你？”暮雲博有些詫異的看著轉移話題的方君，神色裏全是對他能爬上天壇峰的質疑。那種意料之外的微微仰頭讓出神的方君十分不爽：“我體力沒那麼差。”
    “是嗎？待會別忘了去藥店買藥酒，明天腰酸背疼起不了床的時候可以擦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