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上別人了……延傑……對不起……原諒我。”小雅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
    “那個人是袁毅樹，對吧？嗬嗬……可笑啊……可笑！”延傑瘋子般的跑了。袁毅樹，這是你從我身邊搶走的第二個女人了，不會放過你的，不會！
    放學了，毅樹不緊不慢的收拾書包。
    “毅樹，我要和隊友們一起出去吃飯，你自己回家好了。幫我告訴爸媽一聲。”毅風在門口向他招了招手。
    “哦，知道了。”毅樹頭也不抬，繼續整理著書包。
    “那我走了啊。”
    “嗯。”
    “毅樹!”剛走出校門，忽然有人叫他，是個女孩的聲音。毅樹頭也不回，繼續低著頭向前走。那個女孩忽然衝到前麵伸手擋住他，“毅樹，我有事想和你談。”
    “……”毅樹冷冷得看了她一眼，女孩觸到他冰冷的目光，不由得輕顫了一下。這是一種怎樣的目光啊，冰冷中還夾雜著一些別的，一種說不清的淡淡的憂傷……這個男孩一定受過傷害！這個想法在女孩腦中迅速閃過。
    毅樹繞過女孩，扔給女孩一個冷酷的背影。女孩咬了咬嘴唇，又追了上去。
    “毅樹，我們繞路走好吧？我有事和你說！”女孩漆黑的眸子上升起了一層水氣。
    “你……請讓開。”
    “毅樹……”
    “我說，讓開！”毅樹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向女孩大聲吼著。
    女孩委曲的看了看他，眼淚流了出來，“毅樹，別往前走了……有人要打你。”
    “小雅，別跟著混蛋囉嗦。欠揍的家夥！”趙延傑不知何時來到毅樹身後，一拳揮了過去。
    “延傑，不要！”小雅一聲驚叫。
    “啪！”出人意料的，毅樹竟然一個急轉身伸手擋住了這突來的一擊。
    “滾開！我不想打架！”毅樹冷冷的看著趙延傑。
    “可惡！”趙延傑衝向前一拳砸向毅樹的臉。
    隻見毅樹把頭向後輕輕一仰，又輕易躲過了這一拳，“我再說一遍，我不想打架，不要惹火我。”還是那冷得讓人心寒的語氣。
    趙延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難道就是那個隻知道學習的袁毅樹嗎？為什麼自己完全打不到他。
    又是一拳揮空。
    “哼！算我技不如人。不過，袁毅樹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的。”
    趙延傑扔下這句話，憤憤地走了。
    “哼，我等著那天。”毅樹撫了撫額前有些淩亂的頭發，看著趙延傑的背影冷冷得說。
    “毅樹……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小雅還在掉著淚。
    “你叫……小雅對嗎？我……不值得你哭的……”毅樹看了她一眼，提起書包走遠了。
    “毅樹……”
    飯店。
    “各位，我有事要跟你們說。”毅風喝了一口可樂，鄭重的說。
    “毅風，什麼事？”旁邊的成斌問他。眾人的目光也都齊齊的看向他。
    “我要搬家了。”毅風凝重地說。
    “搬家？毅風，為什麼要搬家？”眾人齊聲問。
    “我爸要去E市工作，我們全家一起搬過去。”
    “……”眾人沉默了。
    許久，隊裏年齡最小的許樂開口了，“隊長……經曆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有什麼困難我們都挺過來了，現在好不容易踢出成績來……你舍得扔下我們嗎？”
    “是啊，隊長……”眾人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我也不想離開大家啊！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別都愁眉苦臉的啦！你們就這樣為我送行嗎？”見到氣氛的異常，毅風努力的緩和著氣氛。
    “毅風，打算什麼時候走？”一直沒開口的立偉突然問。全隊裏屬他和毅風的球技最好，他倆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從聽到毅風要走開始，他就一直沉默著。
    “這個周，具體哪天我也不清楚。”看著這個相交多年的好友，想著不久就要分隔兩地，毅風心中湧起些許酸楚。
    “這麼快？”立偉失聲叫道。
    “唉！沒辦法啊。”毅風歎了口氣。
    “毅風，聽說E市立宏中學的球場比這兒的要好多了，到時一定要努力喲！”沉默良久，立偉握住了他的手，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
    “是啊，你們也要努力啊！到時球場上我們還會再相見的，真沒想到我們會有成為對手的一天。立偉，到時候不要讓我失望哦！”毅風對立偉眨了眨眼睛。
    “到時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大家一起努力吧！”立偉將手掌伸到桌子中間，大夥都疊上了雙手。
    “一起努力！耶！”堅定的聲音響徹天際……
    放下沉重的書包，毅樹像往常一樣來到電腦前。撥號上網，登陸QQ。右下角的頭像忽然閃爍了起來，看著那個小天使的頭像，毅樹嘴角微微上揚，“沒翅膀的樂”在線上。
    仔細想想，與樂這丫頭相識也快三年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總能在不經意間給他帶來快樂。
    毅樹有一次問她，“這世上真有天使的存在嗎？”
    “當然有啊！”
    “天使一定有著一雙潔白美麗的翅膀，對嗎？”
    “錯啦！誰說天使都要有翅膀的？因為樂就沒有翅膀，沒看到嗎？我叫‘沒翅膀的樂’耶。”
    “嗬嗬！”毅樹被這個小丫頭逗笑了。
    十年來，毅樹很少真正開心過，但自從認識了樂，與樂聊天，卻總能使他卸下心中沉重的負擔，真正開心起來。
    “木頭，來啦！”點了一下那閃爍的“小天使”，樂的話映入眼簾。
    這丫頭，自己明明叫做“毅下の樹”可她偏偏要叫自己“木頭”，還說什麼：“樹不就是一根大木頭嗎？”她的話總是使自己哭笑不得。
    “樂，怎麼又叫我木頭？”毅樹回去信息。
    “樂喜歡！”這丫頭的說話方式怪怪的，但毅樹卻很喜歡這種方式。
    “幾天沒見，你還好嗎？”這丫頭，好幾天沒上線了。
    “非常非常不好！”
    “為什麼？”
    “樂不再快樂了，樂最好的朋友都不理樂了，樂很難過，樂很傷心。木頭，樂是不是很讓人討厭？”
    樂很少說自己不開心的，毅樹忙回過去，“樂，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告訴我好嗎？”
    “還是木頭對樂最好了，樂最喜歡木頭了。樂前天幫朋友送情書，那壞男生卻跑來追樂，朋友不再理樂了，樂討厭他，樂真得很不開心。”
    “那你找那位朋友解釋過沒有啊？解釋清楚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對哦！樂隻顧難過了，忘記解釋了，謝謝你啦，木頭！樂這就去解釋。”說完，樂的頭像變成了灰色。
    這丫頭……怎麼說走就走，要解釋也不用這麼急吧？一種失落感從心裏慢慢湧起，我……這是怎麼了？毅樹苦笑著。
    這麼晚了，哥怎麼還沒回來？毅樹打開燈，看了看表，快11點了。吃飯要這麼長時間嗎？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毅樹感到有些不安。
    白天發生的事，電影一樣映入腦海，“袁毅樹你給我記住，我會讓你好看的！”趙延傑那仇恨的目光和小雅那哭紅的雙眼，這些畫麵不斷在他麵前閃爍著。
    “不好！”毅樹忽然有種預感，哥出事了！他忙從床上跳了下來迅速穿好衣服。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毅樹忙拿起話筒。
    “喂！是毅樹嗎？我是誌偉。你哥他受傷了，現在在市人民醫院，你馬上過來。”電話那頭是誌偉沉重的聲音。
    “我哥他怎樣了？”毅樹的心懸了起來。
    “你哥他……你還是先過來吧！”
    “好的，我馬上就到！”放下話筒，毅樹麵色凝重的騎上車子向市人民醫院趕去。
    怎麼辦？今晚爸媽都不在家，如果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哥，但願你不要出什麼事，一定不要……毅樹瘋了一樣在路上飛馳著，幸虧深夜的路上沒什麼車，不然他非撞車不可。
    “哥！你怎麼樣了？”推開病房的門，毅樹衝了進去。
    “毅樹，你來了。”毅風正躺在床上，右腿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的對他笑了笑。
    “哥！怎麼回事？你的腿……”毅樹緊張的問。
    “沒事，有些輕微的骨折，休息一些日子就好了。”毅風簡單的回答著，還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心痛，毅樹的心針紮般的疼痛，哥是那麼的熱愛足球，甚至把足球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可現在哥的腿斷了，也就意味著……哥不能踢足球了！
    “是誰！是誰幹的？”毅樹心中燃起了仇恨的怒火。
    “被一群混混打的，當我趕到時已經晚了。都怪我，應該陪毅風一起回家的！”誌偉一臉愧疚。
    “怎能怪你呢？隻怪我太倒黴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可以天天躺在床上睡大覺了，多舒服！嗬嗬！”毅風不想讓弟弟和朋友為自己擔心，滿不在乎的打趣著。
    可毅樹和誌偉一點也笑不出來，他們知道，現在的毅風心裏比誰都痛苦，他隻是怕別人為他擔心。
    趙延傑！這個名字忽然閃入毅樹腦海中，“哥，打你的人中有沒有一個叫趙延傑的？”
    “我不知道，當時很黑，我根本看不清。對了，好像聽到有個人喊了聲‘延傑’。”
    果然是他！趙延傑！打不過我竟然找我哥，卑鄙的渾蛋！你給我等著點，趙延傑！毅樹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
    看到毅樹沉下去的臉色，毅風忙說：“老弟，別惹事啊！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哦！哥，放心吧！我不會惹事的。”為了不讓哥擔心，毅樹忙解釋著。
    誌偉回家拿了一些錢先將毅風的醫藥費付清了，打了聲招呼便回家了。留下毅樹在床邊陪著他。
    夜晚的醫院格外寂靜，銀輝般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了病房，與雪白的牆壁、潔白的床單映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刺眼。
    毅風仰望著天花板，他睡不著。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今天還與隊友們約定好的誓言就這麼因為腿骨折的緣故而煙消雲散了。我的腿，還會好嗎？不，袁毅風，你不要灰心，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一定會重新站在球場上與自己親愛的隊友們共同奮戰的，一定會！
    第二天，毅樹為毅風請了假。
    下課了，毅樹甩了甩手，是時間過去了！穿越人潮湧動的走廊，毅樹來到趙延傑的教室門口。走廊上的人都在看他，那些小女生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家似乎都聞到了火藥味，緊緊地盯著他。
    趙延傑正坐在窗旁寫作業。毅樹走了過去，“嘩啦！”“啊！”毅樹竟然隔著玻璃一拳砸了進去，玻璃碎片劃傷了趙延傑的臉，趙延傑一聲慘叫，驚恐的看著他。臉上的血慢慢的流了下來。
    “你，出來！”撫掉手上帶著血的玻璃碎片，毅樹麵無表情地向他勾了勾手指。
    “袁……毅樹！”看清是毅樹，趙延傑顯然有些驚慌，“你要幹什麼？”
    “我再重複一遍，你，出來！”毅樹的眼中像要噴出火來。
    “你想幹什麼？這可是學校！”趙延傑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
    “出來！”毅樹突然拉開窗，抓住趙延傑衣領把他硬生生從窗口拖了出來！
    趙延傑的朋友們圍了上來。
    “袁毅樹，你給我放開！”趙延傑企圖掙開緊握衣領的手，可怎麼也掙不開，抬頭，毅樹正冷冷得看著他。觸到他的目光，趙延傑不禁有些發顫。
    “聽到沒有，讓你放開！”旁邊一個朋友衝向前，一拳揮了過來。毅樹沒有閃躲，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他捂著肚子倒下了。
    “你TM……”另一個也衝了上來，毅樹腳一抬，那人便飛了出去。
    “哼，昨晚還有你們幾個吧？都別急，一會兒再一個個收拾你們。”毅樹冷冷的環視四周，周圍的人都不禁向後退了一步，沒有一個人敢再上前以身犯險了。看著趙延傑，毅樹眼中的怒火像要噴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我哥？”一拳砸在趙延傑鼻子上，血頓時流了出來。
    “你知道嗎？我哥的腿斷了，斷了！”
    “啊！”毅樹用膝蓋撞上他的小腹，他一聲慘叫，捂住肚子蹲了下去，臉因為疼痛而扭曲變形。
    “我要用你的腿來還！”毅樹一腳將他揣倒在地，抬腳準備踢斷他的右腿。
    “毅樹，你放過我吧！我發誓再不敢了。”趙延傑用哀求的語氣對他說。
    “哼！昨天的氣勢哪去了？你昨晚放過我哥了嗎？渾蛋！”說著便踢向他的右腿。
    “不要！”小雅突然跑了過來擋在了趙延傑身前，“毅樹，求你了，放過延傑，他這麼做都是因為我，如果你想出氣就衝我來吧！”小雅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滿臉的淚水。
    是昨天那個女孩？毅樹看了看她，“你是昨天那個女孩吧？哼！愛哭的小女生，我最討厭你這種哭哭啼啼的女孩了。趙延傑，你聽好，今天就先放過你，因為我不想讓這個女孩因為我們倆而流淚。還有，盡快把醫藥費送來！”
    “好的，我會盡快送過去的……”趙延傑顫抖著爬了起來。
    “毅樹，謝謝你。”小雅擦了擦眼睛。
    “愛哭的小女生，哼！”毅樹冷冷得看了她一眼，撥開人群，走了。
    “剛剛那人是誰？這麼帥！”
    “你不知道嗎？袁毅樹啊！真沒想到他這麼能打，幸虧上次沒去找他。”
    “他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啊？”
    “嗯，叫袁毅風，聽說是校足球隊的隊長。”
    “……”毅樹走後，安靜的走廊突然炸開了鍋，同學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小雅……謝謝你！”趙延傑感激地看著小雅。
    “延傑，你把毅風怎樣了？”小雅緊盯著他問。
    “我……”趙延傑不知該怎樣回答她。
    “延傑，放手吧……別再去找毅樹了。你已經錯了一次了，不要再錯下去了！還有，請你……把我忘了吧！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愛了。”小雅歎了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趙延傑。
    “小雅，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樣？我做錯了什麼嗎？我一直是愛你的啊！”延傑眼中滿是血絲。
    不敢觸碰延傑的目光，小雅低下了頭。“延傑……對不起……你恨我吧……”
    “哈！嗬嗬……”趙延傑突然瘋了般大笑著。
    “延傑……你別這樣……”小雅幽幽的說。
    “我要去醫務室了。”漠然地看了一眼小雅，延傑和朋友們消失在走廊盡頭……
    延傑，對不起。我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毅樹，請原諒我的自私……
    看著趙延傑遠去的背影，小雅的淚溢了出來。
    “毅風，你怎麼弄成這樣？”爸媽走進病房，一看見毅風那纏滿繃帶的腿，媽媽的淚就流了出來。
    “怎麼回事？”爸爸一臉的關心。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毅風坐直了身子，“沒事，昨晚不小心被車撞了一下。”毅風撒了慌，他不想讓父母為他操心，父母最近太忙了。
    “我們一回家就看到了毅樹留下的紙條，就急忙趕來了。撞你的司機抓到了嗎？”爸爸坐了下來。
    “沒啊，他撞了我就跑了。”
    “那看清車牌號了嗎？”
    “天太黑，看不清。”
    “唉！就要搬家了竟然出了這種事。感覺好點了嗎？還疼嗎？”媽媽擦著淚問。
    “好多了，已經不疼了。爸！媽！你們就別為我擔心了。”
    “唉！你這一受傷就得修養幾個月，轉學手續都給你辦好了，看來要給你請個長假了。”爸爸歎了口氣。
    “哥，我帶你的隊友來看你啦！”毅樹帶著毅風的隊友們走了進來，“哦！爸，媽！你們回來啦！”
    “伯父，伯母好！”隊友們都親熱地打著招呼。
    “毅風，好點了嗎？”立偉提了一袋東西走了過來，關心地問道。
    “謝謝，我好多了。來，別都站著啊，都坐啊！”毅風招呼大夥坐下。
    許樂看起來很氣憤，“隊長，趙……”隻見毅風不斷地向他搖頭眨眼睛，許樂忙把要說出的話咽了回去。
    生怕他們說漏了嘴，毅風忙說：“唉！真是倒黴啊，像我這麼遵守交通規則的人也會被車撞到。”
    “隊長，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撞傷你的司機找到的。”許樂這小子腦瓜轉得還挺快，毅風暗暗鬆了口氣，他真不想讓爸媽為他操心。
    隊友們坐了一會就回家了。
    “毅樹，我和你媽已經給你倆辦好了轉學手續，明天就走。你還有什麼事需要處理嗎？”爸爸看著毅樹問。
    “我哥他……怎麼上學？是不是要向學校請假？”毅樹看了看毅風，問道。
    “嗯，當然要請假了，所以從明天起你要自己去上學了。”媽媽說道。
    “學校離家遠嗎？”毅樹對這個問題很關心，因為這關係到他上學是否會遲到，要知道，他不到六點是爬不起來的。
    “嗯，有些遠，所以我和你媽商量準備讓你住校。”爸爸看著他，這小子，會適應群居的生活嗎？
    “這樣啊……”毅樹低下頭沉思著，“爸，我想自己在校外租間房子住，可以嗎？”抬頭期待的看著爸爸。
    “嗯，這樣也不錯！也應該培養你獨立的能力了。不過先說好了，以後買菜、做飯、洗衣服等這些家務可都要由你親自來做嘍！我和你媽可是不會給你請保姆的。”爸爸笑看著他，小子，這下該放棄了吧？
    “好的！”毅樹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唉！這小子，還真行啊！爸爸傻眼了，“好吧，就這麼定了！”
    毅風與毅樹要轉學的消息在校園裏不脛而走，一時間，校園全亂了。女生們差不多都哭了，真是哭得一塌糊塗，淚流成河，學校的課都沒法上了。為了避免美麗的校園被洪水淹沒。校長臨時作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全體師生到操場集合，為毅風毅樹舉行歡送儀式。相反的，那些男生們都在暗自偷著樂，毅風與毅樹兩兄弟一走，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春天又要來臨了。
    “唉！現在的學生真是太胡鬧了！轉走兩個學生而已，至於都哭成這樣嗎？你看看校園裏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跟個火葬場似的。”校長在老師們麵前大發牢騷。
    “校長，您是不知道，我班這兩個學生實在是太優秀了。一個學習一直名列前茅，另一個就是我們校足球隊隊長。”毅風兄弟倆的班主任一臉自豪地說。
    “哦！是毅風兄弟倆啊！怪不得呢！唉！這麼優秀的學生走了，可真是學校的一大損失啊！”校長先是恍然大悟，繼而又痛心地說。
    “唉！沒辦法啊！由於他父親工作的關係，他們一家都要搬去E市。”老班也是一臉的痛心，這麼好的兩個學生就這樣走了，身為班主任能不痛心嗎？
    “好了，主席台布置得怎樣了？盡量讓這次的歡送儀式辦得好一點。”
    “是的，校長。”
    操場上，學生們有秩序的排好隊站好。
    “親愛的老師們，同學們。我們的好同學毅風和毅樹明天就要離我們而去了。這是十分令人心痛的事情，他們是我們學校的驕傲！雖然他們即將離去，但我們要永遠記住他們，他們……”這位發表演講的學生代表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不住的拿手帕擦眼淚。這下可好，操場上的女生們受到感染，全都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下校長可慌了，“怎麼搞得？好好的歡送儀式怎麼搞成悼念會了？快，快！趕快把那女生拉下來，帶毅樹上台。”
    老師忙把台上哭泣的那女生拉了下去，帶著一臉茫然的毅樹走上了主席台，“下麵請毅樹同學為我們說幾句話。”
    看到台上的毅樹，台下的女生哭得更起勁了。毅樹站在台上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呆頭呆腦不知所措的樣子。
    就這樣僵持了53秒，毅樹突然吼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你們再哭，我立馬就走！”
    此話一出，底下的女生們立馬停止了哭泣，都用電死你不償命的眼神看著毅樹。麵對眾多的目光，毅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活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同學們，我哥他因為受了點傷，所以今天不能來了，還請同學們見諒。”這下可好，一聽這話下麵又哭倒一片。
    男生們一聽可樂了。一個男生樂得都合不攏嘴了，“毅風、毅樹終於要走了，哈哈！我的機會終於來了。啊！鵝……鵝……鵝灑波特秀勒……”
    一旁的同學嚇了一跳，趕忙找來老師，“老師，他下巴脫臼了。”
    “什麼？快！趕緊送醫院。”
    唉！樂極生悲啊！
    一時間，操場全亂套了，台下笑的笑，哭得哭，台上毅樹與老師們大眼瞪小眼。
    “老……老師，如果沒……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啊。”毅樹顯然被這陣勢嚇住了，結結巴巴地說。
    天啊！這簡直就是一個精神病院啊，毅樹簡直難以想象自己這幾年是怎樣在這兒學習的。不管了，奔回教室拿起自己的書包就衝出了校門。
    “哥……我回來了！”回到家，毅樹坐到毅風身邊，大口的喘著氣。
    “怎麼了？累成這樣！”毅風看著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不禁有些茫然。
    “哥，幸虧你沒去……不然非死在裏麵不可……我們學校的人全瘋了……嚇死我了……差點死在裏麵……”說著把在學校發生的事告訴了毅風。
    毅風聽後沉思良久，點點頭。有些後怕地說：“這事兒的確很嚴重，幸好我沒去。要不，也許真會死在裏麵也說不定。”
    這兄弟倆，還真是少了根神經，可愛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