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老爺子喝了一會茶，關平聽著老爺子說了一會的話，對長輩該有的恭敬尊重他一點都不會少，該回應的時候就在心裏斟酌一下再回答。到茶喝得差不多，老爺子要說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也開口放人了，“好了，你也陪我這個老爺子好一會兒了，這麼久沒回來了，你也去見見你那個媽吧。”
    程老爺子對這個許久沒見的孫子能安靜地陪了他這麼一小會的份上，他對這個孫子說話語氣也帶上了些許的慈愛。隻不過在提起關平的那個媽的時候，就稱呼上就可見老爺子不是那麼地喜歡那個女人。
    對此關平習以為常，隻當作沒發現這些細節上的東西，心情平靜得很，臉上也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表情出現。
    “阿爺，那我就去了。”既然被批準可以走了，關平也沒必要繼續在老爺子這裏。起身對他爺彎了彎腰，得到他爺的點頭應允後，抬眼對站在一旁的管家點點頭，才走出去。
    桌子的茶還留有餘香，剛才坐在那裏安靜給他沏茶泡茶，聽著他嘮叨的孩子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上了。程老爺子看著麵前的位置的眼神有片刻愣神，開口有些感慨地說道，“這個孩子是個好的，性子也好，在外麵曆練了幾年做事也沉穩，要是回來幫著自家人，也是不錯的。”
    老爺子的話是跟站在旁邊的管家說的，話裏還是提起那個最疼愛的小孫子，多少都帶著偏頗，“小默就是年紀還小了點，再打磨打磨以後也能成器，現在他正需要一個幫忙的人。”
    不管程老爺子的心裏是不是真的喜愛這個大孫子，這個老人的心終歸是自私的，他為的隻會是程家的利益，希望這個家能恢複昔日的昌盛。
    知道兒子是指望不上了，不然這個家也不會日漸沒落，程老爺子就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孫子的身上。程老爺子的心裏自然是希望的是這個懂事沉穩的大孫子能進了家裏的公司輔助小孫子，將來也能成為小孫子的左膀右臂。他這個當爺爺多少都對兩個孫子的性格了解一些，明白現在小孫子的性子現在還成不了事，正是希望一個人扶持幫助的時候，這個做哥哥的就是最好的人選。
    比外外人來說，程老爺子自然更相信的是自家人，對他來說都是他的孫子，隻是不是一個媽生的罷了。但是同時在他的觀念裏，嫡孫還是嫡孫，人的出生就決定了他以後的命運，所以就算是大孫子再優秀，這個孫子都輸在出身上，不能成為程家的當家人。
    站在後麵的衛管家隻管聽著，以他跟著老爺子伺候了這麼多年，他對老爺子的心裏在想的什麼他當然知道。有些事心裏明白就好，他也隻是安靜地聽著。
    做人最重要的是明白自己的本分，不管他跟在老爺子的身邊多少年，他都隻是一個伺候的人，都明白自己的身份和立場，不該開口的事情他就不要開口。
    大家族裏的一些人和事，衛戍也見的多了，隻不過心裏總也為那個總是對這個家裏的下人也好，對他這個管家也好，都客客氣氣帶上三分尊重的孩子感到有些歎息。隻是不管心裏是怎麼想的，他都隻是安安靜靜地候在一旁，聽著老爺子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