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變化了。”白越絲毫不驚訝，他在看到樓梯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會這樣變化。
    周寒站在岔路口，往兩邊都走了幾步：“居然都是真的，不是幻覺。我還以為是像有些書寫的那樣，一條路走到頭，看耐力什麼的。”
    “沒有這麼簡單。”
    這個樓梯的陣法他曾經在那段混沌的時空中看到過，就像解九連環一樣，要經過很多步驟才能走到終點，中間走錯了一個岔路口，要走很遠才能找到正確的地方。
    白越站在路口推算了一下，很快找出正確的方向：“走右邊。”
    另外兩個岔路口，葉恒通過扔硬幣，也走向了右邊。
    言煙晴拿出一個羅盤，羅盤的指針旋轉了幾圈，同樣指向了右邊。
    樓梯有的地方向上，有的地方向下，有時候是兩條岔路口，有時候是三條四條，最多的時候出現了九條岔路口。
    三條道上的人，各有各的手段，都在往中心靠近。
    “白越哥，我發現我們走了這麼久，一直沒感覺到餓。”周寒發現他們一直保持著最開始的速度，沒有感覺到累。
    白越揉了揉周寒的頭：“發現了？我們這是在幻境裏，這裏過了很久，外麵隻過了一會兒，在這裏消耗的隻是精神力，不是體力。”
    “如果精神耗光了，會是什麼結果？”
    “應該是被傳送出去，沒法接受後麵的考核。”
    “看來這洞府的主人挺好的。”
    “到後麵就知道了。”
    白越猜測洞府的主人就是給他傳承的師父或者師父的好友，從《萬象錄》可以看出他那位師父可不是心善的，物以群分，人以類聚，這個洞府的主人，可沒這麼簡單。
    待在無盡階梯裏的時間越多，消耗的精神力越多，言家人已經有三個人精力不支，倒在了樓道上。
    “晴姐，言晨醒了。”一直扶著言晨的人發現言晨的胳膊動了動。
    “這是哪裏？”在陌生的環境醒來，言晨一點沒感到慌亂，在言寧失去呼吸的那一刻，他對這群人，對言家就隻剩下了恨，但是現在的他太弱小，對上強大的言家無異於以卵擊石。
    “醒了就自己走，都跟上我。”言煙晴繼續操控著羅盤辨認方向。
    “姐姐，我撐不住了。”言家那位小小姐臉色蒼白，身體開始像之前那幾個人一樣開始變透明，最後消失在言家人的視線中。
    “小妹！”言煙晴終於變色了。
    言晨冷眼看著，在這裏消失不會真的消失？他現在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身上的傷口也不疼，可以推測出這裏不是現實，所以說這裏是傳聞中的幻境？言煙晴手上拿著的羅盤他以前見過，是言家的寶貝，每年祭祖的時候能看到，言家老祖宗都是小心翼翼地拿著。
    言家小小姐消失後，言煙晴搖了搖有些發白的嘴唇，帶著言家人繼續前進。
    在無盡階梯裏待的時間越久，言家的人越少，最後竟隻剩下了言煙晴和言晨。
    周寒和白越打開終點的門，外麵依舊是之前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屋子。
    白越和周寒帶著周笙第一個到，葉恒沒過多久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