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喜歡看他蠢樣的表情，鉗住他的下巴，在他唇邊吹了一口氣：“自己沒做事後清理？”
    周阮：“！！！”
    兩人的唇近在咫尺，隻要說話，就會碰到，呼出的氣息灼熱酥麻。秦衍低笑：“在想什麼，臉紅了。”
    周阮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鼓出來了，事後清理這種事，能隨便掛嘴邊嗎？談論別人沒怎麼覺得，到自己身上，總別扭羞憤。周阮張嘴要說話，覺得鼻子癢，喉嚨癢，要打噴嚏，忙將人從身上推開，側頭卷縮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用力過度，差點沒忍住尿出來。
    床邊、枕頭上，都是打噴嚏出來的水珠。
    周阮兩眼淚花，一臉生無可戀。
    秦衍拍拍他的屁股，讓他睡好，卷縮得跟隻蝦米一樣，看得不舒服；周阮默默的轉回身，平躺，拉過被子蓋過頭。
    秦衍挑眉，將保溫瓶裏的中藥倒了半碗出來：“躲什麼，出來喝藥。”
    周阮悶悶的說：“你別理我了。”
    媽的！
    丟死人了。
    房間裏響起低沉清冽的笑聲。
    打完點滴，燒退下來後，周阮要回家，堅決不住院觀察。
    讓他不自在的是，秦三少給他燉了中藥，看他的眼神，特詭異，他心裏總毛毛的，好幾次想張口問，但看到秦三少那雙黑漆漆像是會說話的眼睛，他縮了縮脖子。
    秦三少把他送回家後，就離開了。這讓他鬆了口氣，對著那尊大佛，他還得發燒。
    淩晨三點，陳蕭來敲他家門，周阮睡眼惺忪的看著他，鼻塞得難受：“你怎麼過來了？”
    陳蕭將他踢開，走進屋裏眼珠子就亂瞄，嚴肅的臉殺氣騰騰：“就你在家？”
    周阮抽抽鼻子，把門關上，溫度降下來了，但是渾身還是軟綿綿的，不太舒服：“說得什麼話，我沒你能幹，沒女人睡不著。更何況，我病了。”想到什麼忙加了句：“你也知道我病了，不是無故曠工的，不能扣我工資和獎金。”
    “回頭給財務補請假條。”陳蕭走進他廚房，看到保溫在電飯鍋裏的中藥，擰眉頭：“你喝的？”
    周阮躺在沙發上翻白眼：“不是我喝的，你喝的？你到底來幹嘛的？我渾身難受，不招呼你，沒事趕緊走。”
    陳蕭走過去踢踢周阮的大腿：“你怎麼回事？秦衍呢？他不是在醫院？就你自己回來了？”
    周阮愣了下，沒好氣的說：“別提他，我頭疼。”
    陳蕭想把他按沙發上打一頓：“你蠢啊，你這病是他給折騰出來的，不賴著他，你賴誰？他是不是把你做狠了？沒給你清理上藥？媽的，秦三個渣。”
    周阮打了個哈欠，眼睛裏全是水霧，摸一把，眼淚是熱的，將頭悶在抱枕上，嘟囔說：“賴個屁，我跟他沒關係。”
    陳蕭看他這樣也心疼，將人擰起來扔床上睡：“你睡吧，我沙發上將就一晚，難受了跟我說。”
    周阮將被子蓋過頭，睡了。
    坐在沙發上的陳蕭氣不過，點開秦衍的微信，發了一連串的質問過去，也想到了這麼三更半夜的，人肯定不在線，他這是白瞎的在折騰，順手就點開了秦正的電話，那邊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了。
    “陳蕭。”
    陳蕭突然又不知道說什麼，想掛電話。
    秦正冷冷的說：“在哪？”
    陳蕭斜靠在沙發上，眯了眯眼睛：“上次喝死了生意沒談成，還想在喝一次？”
    “你想喝？”
    陳蕭不屑的笑笑：“老子不稀罕。”
    把電話掛了。
    也不管對方怎麼急，看眼打過來的號碼，本來想關機，又一想憑什麼老子得躲著你，就為你關機？
    陳蕭拒接了電話，打開微信，打開秦正的對話，找了一段跟女人做的短視頻發過去。
    ”做完在喝。”
    秦正將手機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