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震澤養子入宮求見，第一句就是“殷青蓮在何處”。
    昨日鎮南侯剛抵達的京城，大概年輕人是覺得底氣把握足了，才敢來質問他。
    先不說消息是怎麼走出去的。宮裏耳目這麼多，他行事也不遮掩，也知道總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但是有他人覬覦阿碧，還是讓司馬徹感到陰沉的憤怒。
    ……
    “元琛。”元定眨了眨眼，看著跪在司馬徹前麵的青年。
    他剛從後麵出來，衣著很是隨意，手中拿著一卷畫，溫暖室內大片裸露的胸前是絲絲曖昧痕跡。
    元琛頓時覺得氣血上湧，耳邊都是“嗡”的聲音。
    “元琛？”
    元定又叫了他一聲，司馬徹麵露不悅，“你怎麼出來了？”
    元定神色猶豫，舉了舉手中的畫，“這是你畫的？”
    他手一抖，整幅畫就展開了來，藍裙公子梅園賞雪圖。不是元定還是誰？
    司馬徹沉默了三秒，點頭道：“是朕畫的。”
    元定把畫轉過來看下角小字，“征和二年，你怎麼那時候畫了沒給我看？”還寫了一句“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元定起疑心：“這真的是你畫的嗎司馬徹？你不要撒謊。我知道你畫畫不好。”
    司馬徹：“……”
    已經不知不覺恢複聽覺的元琛聽到元定以如此隨意的口氣與司馬徹說話，狀態從嘔血弱化成懵逼。
    司馬徹麵對元定懷疑眼神，仍然硬著頭皮一口咬定：“這就是朕畫的。”
    元定抖了抖畫，“司馬徹，上麵的章是明秀公子的吧？”
    司馬徹：“……哦，是嗎？我沒注意。”
    元定惱怒：“是你從司馬昱那裏抄家抄出來的對不對？”
    司馬徹也生氣了：“是又怎麼樣？他自己要造反，還畫你！還敢畫你！！”
    “還有，”司馬徹吃醋吃到飛起，“你竟然覺得他畫技比朕好？！”
    元定聽了，恨不得翻個白眼以表達對司馬徹此等打腫臉裝逼行為的蔑視，“你畫畫怎麼可能比他好？他連唱歌都比你好聽。”
    司馬徹炸了：“你聽過他唱歌？！！什麼時候聽的？在哪裏？你怎麼就知道他唱得比朕好聽？”
    元定搖頭，“司馬徹，你這樣太難看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啊。”
    司馬徹怒火萬丈，這個司馬昱，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元虛碧你今天給朕說清楚！！什麼叫做不爭的事實！你哪隻眼睛哪隻耳朵讓你覺得司馬昱那個混賬比朕畫得好看唱得好聽你說啊！”
    元定伸長脖子瞪大眼，“這兩隻眼睛，這兩隻耳朵！司馬徹你死不認賬不要臉！一開始還敢說這是你畫的！！”元定憤怒抖畫，把宣紙抖得嘩啦啦，“你有這個本事把我畫得這麼美？那你都可以上天了！”
    司馬徹抽了一口氣，被氣得出現了短暫停頓。
    元琛此刻已經是魂魄出竅了。他用上帝視角看著兩個吵架的男人和還跪在地上的自己。
    這是作甚？
    這到底是在造什麼孽？
    不過。為什麼皇上會叫青蓮……元虛碧？
    ……
    “元琛兄……你聽說過，元虛碧這個人嗎？”
    ……
    “那是真穠豔，真絕色……也有一說，皇上念念不忘，思念成疾，至今仍在世間搜尋與元虛碧相似之人。說來好笑，每年中宮謠言，總會出那麼幾個‘元虛碧’轉世。”
    “死了又如何？你看看現在後宮，哪個活人及得上死人半分？元家二子就隻一個。鎮南侯有一年尋了江南秀麗少年進貢，反倒惹得大怒。”
    “誰不說侯爺靠賣弟弟上位呢？這話今日元小侯爺在，休得說。元小侯爺長得也俊。誰知道呢。”
    “……”

    作者閑話：

    S1玻璃渣子多，怕虐的可以跳世界，直接去R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