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桑瑾早已奄奄一息，她聽見腳步聲，手動了動，鏈子發出細碎的聲音。
    “喲，還有口氣嘛。”米娜用手撫開她遮住臉的頭發，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痛嗎？恭喜你，今天我就結束你的痛苦。”
    桑瑾張嘴，吐出個“不”字，頭艱難的搖動。
    “怎麼？不想死？求我啊，求我說不定還能多留你幾天。”米娜說。
    桑瑾睜開眼，看著那張高傲的臉，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求你不要殺我。”
    米娜一愣，倒是沒想到她這麼聽話，當即得寸進尺，“跪下磕頭求我。”
    被鎖著的女孩聽到她這句話，沒多做猶豫，膝蓋半蹲，她跪不下去，雙手被吊著，雙腳還被固定，沒法下跪。
    “這麼容易就屈服了？你的傲骨呢？”這次米娜是徹底驚訝，捏著她下巴的手又大力幾分，“主子就是這麼教你的？”
    桑瑾沒回答，夜初根本沒教她何為骨氣，在夜初麵前，她一直是那麼卑微。
    “嗬，主子竟然會看得上你，真是怪事。”她不可置信，放開桑瑾在房間裏轉悠一圈，回來時手裏多了把錐子。
    “你死之前的表情一定會非常驚恐不甘怨恨，到時主子就會懷疑你的死因，懷疑就會徹查，那我處境豈不是很危險？”她用錐子在她臉上左右比劃，邊比邊說。
    桑瑾不明白她話是什麼意思，看著尖銳的錐子近在眼前，身子不禁顫抖。
    “所以你的臉上必須得看不出表情，”米娜繼續說，“看不出表情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臉。”
    話音剛落，她手上的錐子便猛的劃破桑瑾臉頰，一道血痕濺在她自己臉上。
    “啊——”桑瑾嘶啞的慘叫，臉上傳來的劇痛讓她驚恐不已，“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求我也沒用啊，誰讓你招惹了主子呢。”說完又一錐子下去，傷痕從右臉頰穿過鼻子到下巴。
    “啊——不，救命，救我，主子。”
    “別叫啊，反正主子是不會來救你的，你又何必浪費力氣呢？”第三錐。
    “啊——你騙人，主子救命。”
    “嘖，跟你說實話你還不相信，那你繼續叫吧。”第四錐。
    “啊——”
    第五錐
    第六錐
    第七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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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悲鳴的慘叫和鮮血劃破空氣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讓人不寒而栗。
    後山。。。。。。
    佘荼用手捏著脖頸後的那塊肉，不停的轉頭轉頭再轉頭。
    開飛機是門技術活，做資料是門腦力活，回鬼行更是門體力活。
    “不行，累死了，我得趕緊找人給我按按。”她自說自話，點點纏在她手腕上的小蛇頭問，“你累不累啊，小黑。”
    小黑蛇把頭扭到另外一邊，躲避她磨人的手指。
    “一到鬼行你就這樣焉頭焉尾的，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沒適應啊。”佘荼一邊抱怨一邊往八樓走。
    在路過七樓時頓了頓，桑桑現在應該在闖七樓吧？不知道歐伽、主子都不在她有沒有認真訓練，要不要進去看看她？
    算了，等晚上再偷偷進去，樓主和成員關係太過密切會引起其他人的嫉妒，桑桑本在鬼行的日子就不太好過，還是不要去給她添麻煩的好。
    這麼想著，她邁開步子繼續向八樓前進，捏捏小黑蛇的三角腦袋，賊嘻嘻的說，“你是不是也想桑桑了？先等等，天黑就可以見到她了。”
    小黑蛇擺擺尾巴，腦袋在她手腕上蹭了蹭，高興的意味明顯。
    八主佘荼回歸，八樓就差放鞭炮迎接，頭兒終於回來了，她們再也不用替她分工作了，好開心。
    “頭兒，你這次是去了哪啊？”一女子跟上她步伐問。
    “機密，佛曰不可說。”佘荼老習慣把衣服解開，隨手一扔，“我要洗澡，你讓依依進來幫我捶捶，脖子好酸。”
    女子接到被她扔掉的內衣翻個白眼，“頭兒你太不注意了，雖然我們這樓都是女的，但也會有被偷窺危機。”
    “戚！敢看我我就把他眼珠子給挖出來。”
    “上次九主玖壟不就看了，你打不過人家，隻能怒火往肚子裏吞，”女子毫不客氣的拆著她台，末了又加了一句，“他還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佘荼脫下褲子，不滿的趕人，“去去去去去，把依依叫過來。”
    女子見佘荼耳朵都紅了，掩嘴偷笑離開。
    第六樓。。。。。。
    “二十四！漂亮！”最後一錐劃完，米娜滿意的吹個口哨，劃成這樣，怕是連親媽都不認識了吧？
    桑瑾臉上，被深深劃過二十四錐，長長短短的傷口歪七扭八交織在一起，鮮血布滿整張臉。
    “怎麼不叫了？沒有力氣了嗎？”米娜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紙巾擦去被濺到的鮮血，問道。
    被毀容的女孩沒有回答她，巨大的悲哀盛滿心上，她連哭的眼淚都沒有了。
    “桑瑾，你都變成這樣了還不明白嗎，主子他若想救你早就來了，他是真的已不要你。”米娜不放過打擊她的一分一秒，執著於從心理上摧毀她。
    “看你可憐，我給你個選擇吧，”她在密室擺放的桌子上來回摸索，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冷兵器，“你想要死在哪種兵器下呢？”
    桑瑾抬起皮肉翻騰的臉，眼睛對著她，吐出三個字，“你胡說。”
    “什麼？”米娜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問。
    “主子不會不要我。”
    “你。。。。。”米娜被噎得詞窮，世上怎麼會有執著的人？
    突然，她腦子中響起夜初說的一句話：弄髒的東西我可不要。
    是了！就是這句！就用這個方法！
    她對旁邊的人招招手，“去把我們樓所有的男人都叫過來。”
    旁邊人點頭，應是。
    “桑瑾，你知道主子是最討厭髒東西的，你說如果你髒了，他還會要嗎？”
    桑瑾聽到這話，腦中浮現易離給她灌輸的知識，當即反應過來米娜要做什麼。
    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身子撲向前麵，帶動著鐵鏈嘩嘩作響，“不，不要！”
    “主子，人到了。”不一會兒，十幾個大漢全部來齊，帶頭的女子繼續說，“還有一件事，剛才八主回歸。”
    “恩？”米娜眨眨眼，倒沒想到她這個時候回來，“她現在人呢？”
    “進了八樓。”女子回答。
    “不要去招惹她，各樓層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她做她的事，我們忙我們的。”米娜下令，又把目光投向桑瑾。
    桑瑾在聽到女子說佘荼回歸後眼前一亮，後又聽到米娜的話亮光消失。
    “我要你們，輪了她，做得到嗎？”
    十幾個大漢麵麵相覷，打死他們也想不到，頭兒竟然叫他們來做這個事。
    “做得到嗎？”見沒有人回應，米娜提高聲量重複。
    “硬、硬不起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大漢支吾回答。
    “脫褲子就幹的事怎麼可能硬不起來？”米娜脫口而出，眼角掃到他們軟綿綿的地方盡是鄙視。
    大漢被米娜看得滿臉通紅，指著桑瑾說，“她、她那個樣子真讓我們硬不起來。”
    滿頭汙血，臉上皮肉翻騰，身上到處都是傷，還有這個沒發育完全的小身板，真的讓他們一點欲望都沒有。
    “我不管，你們必須得給我上。”米娜下最後通牒。
    十幾個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統一轉身，背對米娜，隻能辛苦五指姑娘讓自己小弟弟起床了。
    第八樓。。。。。。。。
    佘荼吃著蘋果時不時附和兩句，旁邊小黑正趟她衣服上悠哉悠哉，“講完了？沒有了？”
    “沒有了，這些就是您走後我們鬼行發生的事，還沒聽夠啊。”依依給她捶著肩，語氣盡是無奈。
    “當然，故事誰也不嫌多。”佘荼把蘋果一扔，安上假眼，“對了，你有沒有桑瑾的消息，有沒有關於她的事？”
    “桑瑾？誰啊？”依依一臉迷茫。
    “嗯。。。。。”佘荼想了想，比劃著盡可能的形容，“一個小女孩，這麼高，很瘦，不過後來被我喂胖了點，頭發是黑白的。”
    “哦～您說的是那個小怪物是吧？頭發上黑下白的？”依依問。
    “小怪物？這綽號真難聽，”佘荼表示鄙視，催促著她，“對，就是她，你有她消息嗎？”
    “具體的消息沒有，我們各個樓層互不相幹，不過聽說她在六樓被整得很慘。”
    “六樓還能整到她？就米娜設置的那些小玩意兒根本不是她對手好嗎，”佘荼擺擺手，一臉不相信，“你說她現在在七樓被整得很慘我還是相信的。”
    依依聞言一臉奇怪，對著她說，“可是她還沒到達七樓啊。”
    佘荼摸著小黑蛇的手一頓，反射問，“你說什麼？”
    “我說她還沒到七樓啊。”依依重複一遍，不知所措。
    “刷！”佘荼從浴缸站起，連帶著小黑蛇都吐出猩紅的舌尖，發出呲呲的危險信號。
    “桑桑有危險，”她抓起衣服馬虎套在身上邊跑邊對依依說，“通知所有人，闖六樓！”
    第六樓。。。。。。
    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十幾個人甩甩酸痛的手，轉頭看到被掛著的女孩時，差點又軟回去。
    媽呀，太嚇人了，他們該不會在這次過後就對女生產生陰影了吧？
    “好了沒？”米娜甩著鞭子問。
    十幾個人滿臉通紅的點頭。
    “好了就上啊，磨磨蹭蹭做什麼？”
    十幾個人看著她手上的鞭子，對視一眼，一人打頭陣上。
    剛到桑瑾麵前，桑瑾就發出警告，“你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噗！”米娜聽到她的話嗤笑一聲，“你要有本事還手盡管殺。”
    桑瑾見麵前的漢子手已經伸了過來，一口口水吐在他臉上，露出一口白牙。
    被吐中的大漢一愣，不敢置信從臉上抹下口水，一拳揍過去，“找死！”
    “怎麼？十幾個人連個小女孩都對付不了？婆婆媽媽的算什麼男人。”米娜見十幾個大漢都站在那看熱鬧，開口催促，“上啊！上！”
    拚了！
    不知誰帶的頭，桑瑾身上本就被打得破破爛爛的衣服被徹底扒下，女孩青澀的身子在眾人麵前扭動。
    但那具身體上滿布傷痕，新的舊的，閉合的綻放的，幾個月沒洗澡，還散發著難聞的異味。
    太惡心太小了，連下麵的毛都還沒長齊，十幾個人麵帶嫌棄。
    赤裸裸被吊著展示在眾人麵前，羞恥感席卷全身，鎖骨上的佛桑想紅又紅不起來，她帶著哭腔，“不要。。。。不要。。。”
    “上。。。。。。”
    “彭！”
    米娜正準備再催促一下，上還沒說完，突然門打開，一個女子口吐鮮血被踹進，發出彭的一聲大響落在地上。
    有人來砸場子了！
    十幾個大漢一驚，接著是狂喜，砸得好，可算是不用上這醜八怪了，立馬把褲子提前。
    佘荼進來就看到這場景，十幾個大漢像完事後提上褲子，在他們身後是光著身子被吊著的少女。
    “嗡”的一聲，佘荼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這這這發生了什麼？
    “八主佘荼？”米娜回過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立馬恭敬回應，“我正在處置個不聽話的，見笑了。”
    “見笑個鬼！”佘荼猛的給她一耳光，“她也是你能傷的？”
    米娜沒反應過來，難道佘荼原先就認識桑瑾？
    火光電石中，她突然想起桑瑾剛到六樓時與她對抗，曾用過一招，那好像就是佘荼的專用招法，當時。。。。
    “你等著主子回來怎麼處置你。”還沒等她回憶完，佘荼便三下五除二把她放倒。
    踢飛兩個大漢，跑到桑瑾麵前，這一看又一陣天轉地旋，這怎麼還給毀容了？
    “桑桑。。。。。。桑桑，你還好嗎？來人快把鎖給打開！”
    桑瑾從她進門的那刻，就放鬆了緊繃著的弦，進入半昏迷狀態，如今聽見有人呼喚，她迷糊道，“佘姨。。。。。佘姨。。。。。”
    佘荼見被傷成這樣，還努力保持著平靜的小人，心疼得顫抖，“在，我在的，乖～你會好的，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回來。”
    桑瑾搖頭，“你別哭，你一哭我也想哭。”
    說著她還真流下兩滴眼淚，眼淚侵蝕在臉上的傷上，又一陣疼痛。
    “好，我不哭，你也別掉淚，傷口會被腐蝕。”佘荼伸手想替她拭淚，但看她猙獰的傷口又無處下手。
    這時鎖被解開，桑瑾全身癱軟，被佘荼一把接住，她全身赤裸，大傷小傷遍布全身，佘荼將衣服給她穿上，差點又掉眼淚。
    “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這下可好，髒了主子就嫌棄你了。”
    聞言桑瑾吃力的睜開眼，焦急道，“沒髒，沒髒，你過來得及時。”
    佘荼眼眶裏的眼淚瞬間沒了，不確定道，“真的？”
    “嗯嗯，”桑瑾點頭，“他們。。。。硬不起來。”
    佘荼眼睛睜得老大，想到桑瑾這樣子，立馬反應過來，看到周圍大漢聽到桑瑾話後臉上都帶著無奈，差點笑出聲。
    沒發生那個事就好，隻是這臉。。。。。
    佘荼又開始頭疼，十有八九是無力回天了。
    抱起桑瑾，她路過倒在地上的米娜時狠狠補了幾腳，“好不容易給桑桑補上來點的肉就被你給折騰沒了，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