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血染十一樓 第9章:【雨夜桑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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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A1看清麵前的人,立馬把頭低下,聲音沉重道,“這怪物殺了我兩個兄弟,請您允許我為兄弟們報仇!”
“報仇?”夜初蹲下把白發女孩抱起來,說得風輕雲淡,“當然可以,說起來鬼行對命這個東西向來不太在意,不過她嘛,”
夜初笑笑繼續說,“報仇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A1麵色一凜,眼中燃起灼灼怒火,滿臉不甘心,主子的意思是他在乎這個怪物的命?
夜初瞟他一眼便知他在想什麼,若有所指道,“死呢,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頭腦的懲罰。”
說著突然間感覺自己的手黏黏糊糊,他低頭一看,潔癖上頭,瞬間把剛抱起的女孩扔掉,往旁邊易離身上蹭,“嘖嘖嘖,真髒。”
說完看易離一眼離開。
易離麵不改色等他蹭完,抱起地上已經昏迷的“怪物”跟上他的步伐。
A1目送他的離開差點咬碎一口白牙,難道我兄弟的死就白死了嗎?
二十號看著他們的離去鬆了口氣,她當初果然沒看錯人,一樓有驚無險的過了,接下去的九樓還得仰仗這“怪物”。
十一樓。。。。。
能自由出入這的除了夜初就剩易離,夜初的潔癖到了一定病態的程度,因此十一樓裏麵連個仆人都看不到。
易離入主的是十樓,他也不常來,十一樓能看到的,通常都是夜初一個人。
一個人久了,難免會有些寂寞,可是人不好控製。
小貓小狗壽命短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體型大的動物不通人性還髒。
最好的選擇就是,培養一個專屬於自己的人出來,純白得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眼前的四十號多令人滿意啊,夜初想,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不夠強大。
但也沒什麼關係,漫長的歲月裏,他總會讓她變得強大。
強大到能與他一起並肩而立,一起卷起腥風血雨,一起嘲笑世人猙獰,一起殺人享受快感,最後,再一起帶著滿身罪孽死去。
夜初是這麼想的,從一開始就打算將她一點點拉入深淵。
一個人在深淵待久了,難免孤單寂寞,難免想要個一直陪在左右的人。
房內。。。。
偌大的浴缸中,撒滿了鮮紅的佛桑花,夜初從易離手上接過白發女孩,示意他出去。
易離微微一頓,頷首退出。
“真髒,太髒了,”他邊吐槽邊把白發女孩身上的衣服給扒掉,惡狠狠道,“以後弄髒一次我就幫你刷一次。”
白發女孩模模糊糊中感覺自己的皮膚刺痛,越清醒越痛,猛的張開眼,入目的場景讓她充滿疑惑。
四周都是水,水上麵漂浮著很多紅色的花,在她的對麵有一個人,沒有穿衣服,手雙拿著什麼在她的皮膚上重重劃過。
“醒了?沒我想象中那麼弱嘛。”夜初放下手上刷著她皮膚的刷子,抬起她的下巴,感歎道,“總算幹淨了。”
說著又問一句,“在沒入鬼行之前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什麼是名字?四十號搖搖頭,她沒有名字。
夜初看到她搖頭雙眼眯起,“你不是聽不懂人話麼?誰教會你的?”
就像是一件什麼聖潔的東西被他人染指了一樣惡心,夜初喜怒無常的脾氣又被挑了起來,抬著白發女孩下巴的手改為掐。
四十號被他掐得生疼,眼中懵懂出現,他在說什麼?
夜初在看到她眼神裏的懵懂後,突然又愉悅了。
放下手,站起來踏出浴缸,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浴巾係在腰間,又把在浴缸裏的白發女孩抱起,什麼都沒給她搭上把她抱到床上。
十二歲的小女孩,而且是個營養嚴重不足,長得還不太漂亮,最起碼她現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確實是不能算漂亮,對夜初可是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啊。
女孩被他放在床上,驚魂未定,她從未接受過這樣的溫柔,雖然身體很痛,但精神很好。
“沒有名字,我幫你取個,你看這花漂亮麼?”夜初從床頭折下一朵佛桑花放在白發女孩的掌心。
紅色的花朵被蒼白的手托著顯得越發豔麗。
夜初看著她眼睛繼續說,“這花叫佛桑,傳說她的花期是一年,從年頭到年尾終年不息,是不是讓人很溫暖?”
沒有回答,現在的四十號隻能聽懂一些簡單的詞。
夜初自顧自從桌子上拿過一把匕首,拿過一個裝著紅色顏料合著佛桑花瓣的盤子。
用匕首緩緩劃過掌心,殷紅的血和顏料以及花瓣混合在一起。
夜初帶著點誘惑繼續說,“連花都有名字,你怎麼能沒有呢?從今天起,你就叫桑瑾,夜桑瑾。”
做完這些他拿過一根針,指著白發女孩的鎖骨,“這裏,將會有一朵永不凋謝的佛桑花陪著你,桑瑾,你也會永不凋謝的陪著我的是吧?”
意料之中又沒有聽到回答,夜初突然大笑出聲。
卿卿戚戚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內不斷回響回音,笑得人腦袋疼。
夜初抹去笑去的眼淚,聲音漸漸收斂,眼神變得縹緲。
你說過你最愛佛桑花,等到十八歲要把院子種滿佛桑,並改名為它的別名——桑瑾,然後,從年頭到年尾永不凋謝的陪著小初。
隻是後來,小初還在,佛桑也在,桑瑾卻不知去向。
好在,現在又有了一朵桑瑾,夜桑瑾,專屬於我的桑瑾,花期四季的桑瑾。
如果你知道了,會高興嗎?
就算沒有你這桑瑾,小初也有別的桑瑾。
10、
鬼行下雨了,在這麼炎熱的季節裏,在盛夏的這一晚上,它竟然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混合著眾人的不安一點點向空氣均勻散開。
十一樓內。。。。。
灼熱的痛度從鎖骨處蔓延全身,四十號咬著牙不去掙紮,汗水從她額頭不斷冒出,一滴一滴落在被褥上。
夜初看著她隱忍的樣子笑得更高興,他拿起一根針管,注入些藥水在顏料裏,慢慢用針攪拌均勻,再次刺上白發女孩的皮膚。
痛,太痛了!
白發女孩終於承受不住,嘴裏發出細微的悲鳴聲,那悲鳴沙啞而慘烈,聽得夜初心裏的嗜血因子不斷沸騰。
他一把扯過女孩的頭發,讓她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傾,猩紅的舌頭舔上四十號鎖骨上還未繡好的佛桑花,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這才呼出一口濁氣平穩住體力的沸騰。
四十號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到,身體隨著他溫熱的舌尖慢慢放鬆下來,好像疼痛感也隨之減少。
夜初離開她的鎖骨,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一對精致的手銬,“啪嗒”兩聲,把她雙手烤在床頭。
翻身上床,壓住四十號的腿不讓她亂動,拿起銀針繼續完成他的大業。
銀針刺進她的皮肉,力道出奇的大,帶著刻骨的感覺,不斷的哀嚎從她嘴裏發出,夜初並未因此加快速度,反而更加緩慢進行。
他享受折磨人的過程,夜初就是這樣一個變態!
易離站在十一樓門口,聽著裏麵的哀嚎,看了眼外麵的瓢潑大雨,轉身離開。
小初的性情越來越反複無常,藥物隻能控製卻不能根治他,每每下雨,鬼行都在一片惶恐中度過。
老師,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麼?
四個時辰過去,白發女孩被疼暈又被疼醒,直到鎖骨處一片麻木。
夜初最後一遍舔拭完鎖骨站起身,把白發女孩鬆開,一腳踹下了床。
四十號被他踹懵了,反應一兩秒才慢悠悠爬起來,轉過身麵對他。
夜初一隻手枕在腦後,一隻手拿著兩個核桃在把玩,腿一伸一曲。
忽略他陰晴不定的性格,這確實是一副好的皮囊,隻是歪歪扭扭的躺在那裏,就能吸引所有的目光。
“過來。”夜初招招手。
四十號被那雙眸子吸引,不自覺的走到他身旁。
“跪下。”張開唇他輕聲吐出這兩個字,眼神卻帶著不可反駁的屈壓。
跪下,跪下?白發女孩抬起眼睛懵懂看著他,夜初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拿起手上的核桃,直擊她膝蓋。
四十號膝蓋劇烈一疼,當場跪倒。
夜初把碎了的核桃仁扔進嘴裏,殼放在桌上的煙灰缸裏,潔癖就是這樣,受不得一點點髒亂。
淡淡的話語從他喉嚨發出,“叫主子。”
什,什麼意思?白發女孩就著下跪的姿態迎上他的目光,被這目光一激,夜初體內的不安分因子瞬間爆發出來,他一把掐住四十號的脖子。
沒有情緒的再次重複,“叫主子。”
四十號被他掐得眼睛裏都是眼淚,伸手去掰他的手,隔著淚水看到他眼睛裏的深邃。
“叫主子。”夜初又重複,保持著這個力道,讓她即能說出來,又能不舒坦。
四十號抬起頭,從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唇,張開嘴,喉嚨發出一串“咯咯”聲。
“我說,叫主子。”夜初壓下心中的嗜血,耐心的引導著她。
四十號努力張開嘴,“咯。。。咯”
“主——子”
“咯。。。。。骴”
“主,主——子”夜初的眼神越來越危險。
四十號被這眼神盯得發毛,她努力學著這發音,直覺告訴她隻有叫出來了才能解脫。
“穌。。。。。骴”
“主子,不是穌骴。主,主——子。”
“主。。。。。。子。”
“對了,”夜初放開她的脖子,笑得眉眼彎彎,“再來,叫主子。”
白發女孩被他突然鬆開手癱軟跪座在腿上,眼睛盯著他,努力發音,“主。。。。。子。”
“繼續,叫主子。”夜初閉上眼睛,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床麵,很是享受。
“主。。。。。子。”
“叫主子。”
“主。。。。。子。”
“叫主子。”
“主子。”
“很好。”猛然睜開眼睛,對上那雙現在依舊是清澈的眸子,“記住了,我是你的主子,一輩子都是。”
白發女孩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感覺到他眼裏的危險,不自覺點頭。
她人生的第一個詞,是“主子”,注定一詞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