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教主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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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的狂歡隻進行到半夜就匆匆忙忙的停了,此時是二更天。
緊接著整個望月教內開始哨聲四起,戰鼓狂雷,一派風雨即來,匆忙應戰的樣子。
這一切隻因為剛剛守衛來報:白家長子領著白家後備軍來了!
待望月教眾從紫醉金迷的狂歡中醒過來,白家後備軍已經翻過蒼山,直壓望月教老巢。
月修容把一封信係在把毛發染成了黑色的鴿子腿上,滿臉嚴肅的把它捧上天,看著黑色的鴿子沒入夜色,他才關了窗。
“外頭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你不打算出去看看嗎?”老周戴著一副眼鏡,手裏捧著針,一根一根往躺在床上,裸著上身的蘭寶町身上紮。
屋子被藥罐子堆滿了,陣陣苦氣從罐子裏散發出來,熏得月修容頭暈,看著那皮包骨的身子承受著密密麻麻的針,竟然也不叫疼,頭更暈。
老周埋頭幹活,但是月修容的安靜還是讓他猜到了他在想什麼,高深莫測的出聲,無情地道“他現在基本就是個活死人,沒有感覺啊,我是靠銀針吊他一口氣,實不相瞞,隻要銀針一拔,他就死了,……教主,我以為你有這個心理準備。”
沒有。
實不相瞞,他還不知道要有什麼樣的心理準備,才能平和的接受愛人的死亡。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想象他們的以後在一起的日子,就要準備給他安葬。
月修容抿著嘴唇默了默,沒有選擇搭老周的話,他揉了揉額頭和鼻子,頭就沒有那麼暈了。
外麵的情形他是知道的,他對望月教不僅理解還有信心,此時外麵並沒有亂成一鍋粥,甚至是非常井井有序的準備迎戰,已經有一撥人馬前去攔著白家後備軍了。
倒是蘭寶町……
不知道熬不熬的過今晚……
靜謐中,還是老周先說話:“你為什麼不問他是什麼病,為何年紀輕輕就枯成這樣?還有沒有的救?如何救?”
月修容道:“你說說。”
老周歪了歪頭,這對話貌似思索哪裏不對,道“是情蠱噬血。”
“母蠱不傷人。”月修容一臉不願意相信。
老周點頭:“恩,他身上這一百年都培育不出來一隻的母蠱是不傷人,之所以不傷人,是因為母蠱在沉睡。”
“……”
老周一針見血:“他的母蠱是醒的,而且,醒來很久了,所以他被母蠱噬血消耗枯了。”
月修容腦子裏有點抽抽,順著老周的話問道:“有救嗎?”
“沒有。”
“怎麼救?”
“……枳蠱紋有效。”
月修容眼睛一亮,心漏一拍,心道,有救!
天泉白天畫的就是枳蠱紋!
天無絕人之路,蘭寶町,你他媽命好大!命大的人都旺夫!!
老周看一眼月修容的喜行於色,沒忍住潑冷水:“你可能還不知道,枳蠱紋已經失傳千年之久。”
月修容反而眉飛色舞。
“喂,你輕點兒,肉都給你紮爛了!沒有老婆的漢子,怎麼這麼糙呢?”月修容此時心情大好,左右張望,隻盼天泉現在就蹦到他眼皮子底下,惡人嘴臉就出來了,趾高氣昂的指責專業的大夫。
老周一臉存疑,冷冷的盯著月修容幾秒:“你行你上啊。”
月修容遂閉嘴。
砰砰砰,有下屬來敲門,月修容看一眼滿身銀針的蘭寶町,跟著出去了。
下屬是幾個理事,在望月教僅次於護法的地位,此時把月修容叫到門外,滿臉緊張,壓低聲音道:“真是沒有想到,白家的後備軍竟然來的這麼快,原是想三天之後的,我們的情報也水的太狠了吧,這樣看來,白家後備軍儼然是跟著白楓屁股後頭來的,跟的那麼緊,現在護法大人也不在教內,我們現在總要想個法子啊。”
月修容一指客廳,幾個人就默契的走到客廳坐下來,才又有人氣呼呼地道:“白家長子實在不要臉,他父親才與教主你對戰輸了,他竟然現在在門外說他才是白家主事人,你應當與他對戰論輸贏,他爹還在燈火通明的地方躺著,屍骨未寒呢。”
說到白楓的屍骨,月修容想起來天泉入夜之前,硬要去拜訪一下他,他不動聲色的摸摸下巴,想了半天,也沒猜出來天泉這是去幹嘛,都大半個晚上了。
難不成:冰戀?
咳咳。
“他這樣做必定是他爹指使的啊,子承父業,死不認輸,我呸。”
“臭不要臉。”
眾人紛紛表示憤慨不屑。
月修容做在上位上,左右掃了一邊,叉了叉手指,思索了一下,道:“我認為,我們倒不必急著如此慌張,冷靜下來想想,白家後備軍目前是個什麼情況吧。”
教主說了話,諸位才冷靜下來,各自左右交流之後,有人道:“我看,未必是他父親指使的,以白楓的實力和高傲,他站著來之前,必定是沒有打算橫著離開的,況且,他早就放出消息,白家一定要替代我們入主我教,他此次前來,是有十足把握一舉占領我教的,所以,我想,他的長子此刻領著前來攻入我教的不是後備軍,而是沒有準備與我們對戰的後勤府兵。”
“也就是說,白楓長子是因為看到自己的父親戰死,白家即將淪陷才冒險摸黑趁我們不備來偷襲我們?”
“我猜是這樣的,白楓現年不過四十出頭,正值能戰的歲數,白家崇武修,白楓的爺爺就曾戰到百餘歲,以白楓現在的戰力修為,他的長子沒有出頭的機會,所以也不存在他白楓一死,白家就認他做主事人的事情存在,白家一向是誰修為最盛,誰主事,不是繼承製度。”
“你的意思是說,今夜白家後備軍偷襲我教,是白楓的長子突發奇想,擅自做主,自封主事人來撿我教與白家對戰之後的便宜?”
“我想,是這樣。”
“歹毒,我都替白楓死不瞑目,親生兒子屍位素餐啊。”
“獨立的造反派!”
“不足以畏俱。”
眾理事思及此,紛紛長籲一口氣……
月修容敲敲扶手,提醒道:“就算白楓長子帶來的是沒有經曆作戰訓練的後勤府兵,這個人數也是龐大的。”說著,皺緊眉頭嘖一聲,喃喃說白家人可真是多,又接著道:“不僅人數多,而且白家就算是後勤府兵,那也是戰鬥家族出來的,不能小覷,還有,北方白家上層人應該不會管我們這邊,但是那些這些年來和白楓聯係緊密的旁枝若是知道白楓戰敗了也就罷了,但要是知道白楓長子自立主事人,又搖起了白家大旗,恐怕他們為了保住白家在南方的所謂主心骨的威嚴,也會暗裏幫助白楓長子對付我們。”
“北方白家?”有人聲音一抖,明顯是嚇到了。
“不是說,北方不幹預南方戰事嗎?”
“所以說是暗裏。”
理事一拍大腿,長歎,不語。
月修容到沒有很失望,他淡定道:“白楓一死,白家沒有真正的主心骨,已是強弩之末,北方白家再怎麼幫他們,也明白這是個無底洞,我已經飛鴿給清風派,清風派現任掌門不日就會過來,現在我們也不必張皇,隻要奮力而為就好,到時清風派掌門到了,我們與他合力,裏應外合,製住白家長子,給北方白家施壓,到時候,北方白家畢竟是大戶,不敢暴露,那時他們就不會那麼張狂了。”
諸位理事紛紛附和,表示教主心思細密,臨危不亂,說他們心已定,將專心迎戰。
倒是客棧裏的黑白護法累的頭重腳輕,白家俘虜聽說白家後備軍到了,白天死茄子一樣被押來的人,這時候打了雞血一樣,立馬奮起反抗,黑白護法領的人用盡力氣才險險壓住他們。
然而壓著這邊,又擔心教內的情況,走又走不開,護法們急得團團轉,這時倒是教內出來了送信的人,是教主寫的信。
教主在信上隻說了一句話,他們就安下心來:準備好以後還要接受更多的俘虜。
護法熱淚盈眶,表示教主終於很熱血,很英雄了,教主萬歲!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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