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斂，陪我去喝酒吧。”餘暉還可以看出憔悴，但比那會兒好多了。
    島斂沒有說話，餘暉看了看亭子下麵的睡蓮，“島斂，我也許不會再從醫了。”
    島斂內心還是可以清楚的聽見咯噔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走，我們去喝酒，誰不醉就別回來。”島斂邊說邊拉起了餘暉。
    “我們要這個菜，對，還有這個。”島斂對進來的服務員說著。
    “服務員，你就隻管往上拿酒，我們什麼也不要。”餘暉把服務員攆走了。這是想讓自己難受，島斂看了出來，如果這樣可以舒服些，那麼自己就會奉陪到底，上來酒的時候，餘暉二話不說，就開始了猛灌，島斂在一旁陪著，自己是不能喝醉了，不然最後誰收場呢？
    “島斂，我怎麼就這麼慫呢？你說得對，我想走出來，可是我不能，我不能。”餘暉喝到了開始胡言亂語。
    “時間問題，你可以的，你會成為最成功的骨科醫生，你會有自己的專利，全國各地總會有好多人慕名而來，你就是這樣的，我一直堅信。”島斂試著去說服。
    “哈哈哈哈，可是我手上有一條人命，我還沒有專利，還沒有人來找我，我就染上了鮮血。”餘暉頭歪著躺在瓶子上，怔怔地說。
    “小孩子不是你的問題，每一個上廁所的人你都需要監護嗎？你的老師也沒有告訴你這個人有急產的征兆，再說了，急產的人，孩子也都不會摔死，無數的巧合都湊在了一起，你連行醫資格現在還沒有，為什麼要算到你的手裏呢？”
    “不要說了，我好亂，不要說了，聽到沒有？”餘暉最後開始衝著島斂吼叫，他不想縷這些東西，其實餘暉最不想理的大概就是，也許最終需要自己上法庭指正，這對於一個醫生就像一個漁夫還沒有下海，船就在岸上出了問題。
    島斂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一瓶接一瓶的喝下去，卻不能代替什麼，餘暉開始抱怨著這些酒，“怎麼還不醉呢？怎麼還不醉呢？”然後就開始了幹嘔，站起身迅速的跑到了衛生間，島斂抓了桌上的紙巾就跟著跑了出來，餘暉本身從今天早上什麼也沒吃，吐出來的就是剛剛喝進去的酒水，當什麼也沒有的時候，人還在那裏幹嘔著，島斂一邊在後麵幫拍著背，一邊開始著急了起來，“你別吐了，一會兒把膽汁吐出來也不會有什麼東西。”果然說完餘暉就開始吐綠色的膽汁，島斂是真的急了，一把拉起了餘暉，“你能不能不要再作踐自己了，看在我的份上，可以嗎？餘暉，島斂求你，可以嗎？”
    餘暉仿佛聽了進去，開始抑製住自己反複升騰上來的幹嘔，可是沒過一會兒，又開始了，卻什麼東西也沒有了，島斂不在讓餘暉繼續扒在馬桶上，拉了起來，擁著這個人，去結了帳，打的回到了住的地方，餘暉早已脫力，島斂在黑暗的樓道裏，隻能把餘暉背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5樓爬，把人放在了床上，餘暉一把拉住了他，“島斂，你別走，陪著我。”島斂隻能折過來，坐在旁邊，餘暉的手始終沒有鬆，卻還是在幹嘔，島斂預感再這樣下去，胃會出血的，
    輕輕的掰開了餘暉的手指，躺著的人瞬間睜開了眼睛，島斂隻能像哄小孩一樣的，“我保證，就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這樣，餘暉才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