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好。”紀辰又把丸子和蔬菜倒到鍋裏，沒掌握好力度濺起來的湯差點兒沒濺程奕一身，幸好程奕躲得夠快。
    “真說不好。”紀辰趕緊抽了張紙巾遞給程奕。“快擦擦。”
    程奕接過了紙巾卻沒想著先擦身上，而是又緊接著趕緊問：“說不好是什麼意思啊。有什麼你倆就談唄。你倆明明都是挺痛快的人，怎麼碰到自己的事兒就墨跡起來了啊。”
    紀辰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大概負負為正？然後就墨跡了。別說了，快吃吧，肉煮老了。”看紀辰不想再說下去，程奕也就不好再多問了，老老實實的坐那兒吃起了火鍋。
    吃了一會兒，紀辰歎了口氣。
    “你覺得他去看我錄節目是什麼意思啊。”
    一聽紀辰這麼問，程奕差點兒沒噗嗤一聲笑出來。看看，嘴上說著無所謂，其實心裏頭還是犯嘀咕呢吧？
    程奕故作思考狀，搖頭晃腦的回答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哎，好像用的不對，但是就是那麼個意思。”
    紀辰疑惑，一臉的問號：“什麼意思？”
    “就是，你不是魚，你怎麼知道魚很快樂呢？我又不是喻明，我怎麼知道喻明怎麼想的呢。”程奕眼珠一轉，“這你得去問問他。”
    紀辰知道自己讓程奕套路了，不再接他的話茬，隻好說了一句：“吃你的飯！”就不再理程奕了。
    “經理，那個客人又來了。”
    笙歌酒吧的服務生小劉湊到經理旁邊附耳說了一句，用手指了指離吧台不遠的地方坐著的喻明那一桌。
    笙歌的經理立馬皺起了眉頭。
    喻明這幫人，連著一個星期一來就坐在那個位置，不知道喻明從哪找的幾個彪形大漢，一進來大呼小叫，雖然酒吧裏頭挺亂，但是大家都是來消遣的，周圍的客人頻頻投來了嫌棄的目光，而喻明他們這桌就跟沒這麼回事兒似的，一切照舊。這不，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已經挺影響他們的營業額了。
    笙歌的經理當然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新入股的老板把人家對門的酒吧砸了，現在人家這是來要說法來了。那坐著的那個，跟這幫彪形大漢格格不入的俊朗青年，不就是對麵的老板麼。
    “老板。”笙歌的經理隻好找老板，他也知道喻明不是個好惹的，可誰讓自己老板這邊先把人家給招了呢，“對麵酒吧的又來人了。”不過他打給的不是劉東，而是這間酒吧最大的老板，彭為，也是劉東的好友，他才上酒吧真正的老板，劉東撐死了算個入股的。
    彭為應該是在打麻將，經理聽見電話那頭兒有人說“碰”什麼的聲音，還有催促彭為趕緊掛了電話別耽誤快點出牌的。
    “又來了？”看來今天彭為賭場失意，語氣十分不耐煩，“媽的有完沒完啊。”
    “怎麼辦啊老板？”經理還得接著問。“客人都讓他們給趕走了好多了。”
    “行了知道了！”別人又胡牌了。
    彭為把自己手裏的麻將一推，“不玩了不玩了。有點兒事兒，改天再玩吧。”說著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