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活該不，我讓你別招他。你不聽。”趙斯年點了根煙，也順帶著給讓喻明罵了一頓垂頭喪氣的鄭新遞了一根。
    喻明扔下倆人開車走了，不歡而散。鄭新碰了一鼻子灰，十分不爽。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跟著了魔似的。不就一小明星麼。”
    “我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呢？你追喻明不成，還把什麼貨色都敢往他身邊拿。你以為他跟你似的，不擇食呢？還有沒有點兒做人底線了。”趙斯年想起小林扭著屁股在喻明身邊蹭的樣兒，他突然覺得喻明當時肯定打心眼裏往外犯惡心。“你可別再幹這缺心眼的事兒了，我跟你說，我感覺啊，喻明跟紀辰，他倆還沒完。完不了。”
    “他倆怎麼想怎麼樣，都是他倆的事兒了。讓喻明清靜清靜吧。”
    鄭新深深的看了趙斯年一眼，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徐瑞算是盡了力。她甚至瞞著紀辰回了趟東北，找到了紀辰他爸的家。原本徐瑞以為老頭兒也就是貪得無厭，知道兒子有錢想騙點錢花花，也就算了。結果徐瑞來這兒稍微一打聽，就能了解七七八八。
    周圍的人一聽是打聽這老頭的，臉上的表情無疑不是嫌棄和鄙夷。
    “就他？嘖嘖，誰不知道他天天在外邊堵？之前聽說好像也挺有錢的，這不是把家底都賠光了麼，還戒不了堵。有個兒子十七啦！也小小年紀不學好，前一陣出去打架，把人家腿給打折了，賠了好多錢呢，也不知道錢是哪來的。反正總是有——哎，大概是借高利貸吧。我想起來了，見過一回，要債的把家裏頭砸了個稀碎，他老婆也是那天跑的！再沒回來過。”
    一個五六十歲的天天賭博的人，帶著一個地痞流氓一樣隻知道打架的兒子，這樣的人纏上了紀辰是怎麼樣一個結果？
    徐瑞不寒而栗。
    而老頭子這兩天接二連三的給紀辰發短信打電話打的更勤了。甚至連借口都懶得找，上來一句就是：“錢呢？說好了一百萬呢？沒錢？你是大明星怎麼會沒錢？一百萬對你來說就是個小數吧？老子也是好歹把你養到這麼大的，你能當明星不也是老子基因的功勞，你能不能知恩圖報？”
    紀辰逼急了，心裏的那點溫存早就蕩然無存——什麼血濃於水，恐怕在他這兒全他媽是狗屁：“你也好意思說養我？我從小到大你去姥姥家看過我一眼嗎？是給我買過一件衣服？還是給我買過一樣玩具？現在要錢的時候來給我講知恩圖報？你也配？”
    老家夥大概也是急了眼，早已經不要了那一副老臉，在電話裏就假模假樣的哭喪起來：“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喲，竟然養了你這樣一個不孝子！我不活了啊！”哭嚎一會兒，又覺得紀辰這邊兒隻是聽，毫無動靜，索性又拿出一副無賴潑皮的樣子：“你不給我錢，我到時候就去北京找你！你不是明星嗎？北京的記者要比這小地方的多多了！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同性戀，到時候我要你身敗名裂！”
    紀辰忍無可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