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草民迎春，衛府的丫鬟。”
    “你且說一下當晚戌初到戌正你在哪裏？都看見了什麼？”
    “回大人，草民當晚一直在靜怡苑裏作手工，約莫戌初草民看見楊小桃進了二公子的房間，戌正草民再抬頭看的時候看見二公子房裏有兩個人影，目測應該是一男一女，然後不久就看見楊小桃慌慌張賬的從二公子房間出來。”
    德承誌點頭，繼續問：“看見楊小桃慌慌張的出來，你們就沒感到疑惑進去看看？”
    楊小桃麵露難色，在德承誌目光的催促下看了一眼衛齊，閃躲著，最後還是咬牙開了口。
    “回稟大人，因為有女子衣衫不整的從二公子房間出來並不稀奇，而且這時候是沒有人敢開門進去的。二公子風流向來來者不拒，所以遇見這種情況，我們守夜的丫鬟從來不進去，都是等到二公子火消了，我們才抬水進去讓二公子沐浴的。”
    迎春沒說一句，韓元就看見衛齊的臉色便黑了一分，這種上不台麵的東西私底下人盡皆知，但是被擺在公堂上這麼說，韓元都聽得不好意思，更何況是衛齊了，而且迎春說的算是很委婉的了。
    德承誌點點頭，讓迎春起身在一旁候著，傳另外一個證人丫鬟杏花。
    “回大人，約莫戌正左右奴婢看見楊小桃神色慌張的出了衛府，並沒有多想。一直到亥正左右，奴婢與迎春姐抬水打算讓二公子沐浴，推門進去便看見了二公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德承誌點點頭，揮揮手讓杏花也退到一邊，目光卻是在眾人詫異之下看向了一旁一直站著的韓元。
    “不知韓訟師可有要詢問的？”
    本在一旁奮筆疾書的徐默師爺倒是放下了筆。
    “大人，這與規矩不合。”
    說到這，德承誌的臉色也很難看，但是還是壓下了心底的不快，眼皮掀了掀。
    “韓訟師是皇上欽點的訟師，可在對遇到的案件有疑問時提出自己的質疑，並且有權審問案件有關相關人員，任何人哪怕是皇上也不得給予阻擾，且也應記錄在案，徐師爺等下莫要忘了。”
    韓元對著徐默笑了笑，對於德承誌滿身滿心的不滿，就當作沒有看見一樣。
    看著故意錯開眼的韓元，德承誌周身的空氣更冷了，想到昨晚溫焱拿著那道聖旨和令牌來找自己，自己氣得差點沒掀桌，皇上竟然會放任顥王這麼胡來，簡直就是荒唐！
    這個案件人證物證已經證據確鑿了，根本就沒有浪費時間的需要。
    不過，聖旨如軍令，德承誌想抗旨都不行，他還沒那麼多的腦袋。
    “韓訟師，您可以開始了。”
    韓元點頭，第一眼便看向了目光閃爍的迎春。
    “迎春，我問你，衛斌房中是不是每天都需擦拭清洗？”
    迎著韓元的目光，迎春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是的，韓……韓訟師。”
    “是不是也包括窗台等？”
    迎春不假思索的點頭。
    “你說你當晚看見楊小桃直接從衛斌的房門開門進去，是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