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 第七章 螳螂拳·王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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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裏的徐悠然很是驚訝的看著自己帶來的一個個被大到在地的打手們。
他早就聽說過殊星痕很耐打,也很能打,卻還是沒有料到他竟然怎麼能打。
徐悠然出身於一個軍人世家,曾祖父與外曾祖父都是開國元勳級的軍人,而他的祖父以及他的父親還有叔伯也都是職業軍人;而他的母親則是一位商界的女強人,與另一位同樣加入軍旅世家的女強人一起合資創辦了一個公司,憑借著彼此夫家的能量,在西北做起跨境的石油生意,賺的缽滿盆滿的。
作為這樣一個超級豪門,徐悠然家族自然會有一大群保護其身家的保鏢和打手。這些保鏢當中,有不少是轉業軍人,也有一些有著不俗武術底子的高手。
所以,徐悠然雖然知道殊星痕是一個很能打的人,卻還是對自己家裏的這一群打手充滿信心。
可是當他親眼見到了殊星痕的能耐之中,卻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低估了這個小白臉。
自己帶來的這一群打手沒有幾個能在殊星痕的拳頭下挨上三下的,而殊星痕那看著白嫩嬌貴的身子卻是好像沒有隻覺一般,任自己的手下如何的下重手,他都還似沒事人一樣。這樣此長彼消之下,他的那些打手是一個個的被打倒、越來越少,而殊星痕卻卻是依舊屹立不倒,甚至還越戰越勇。
“徐悠然,你這個孬種,就隻會躲在後麵,派一些蝦兵蟹將來當炮灰——”在撂倒了最後一個徐悠然帶來的打手之後,殊星痕站在車庫裏寬敞的過道上大聲的叫喊著。看起來,殊星痕早就知道這些打手是誰派來的,而且似乎這也不是殊星痕第一次遇到這個叫徐悠然的年輕男子派來的打手的伏擊了,“你這個縮頭烏龜,難怪你的男朋友會毫不猶豫的跑上我的床——換成是我,我也不會喜歡一個隻會依仗父母的軟骨頭的廢物。”
坐在車裏的徐悠然頓時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試問那個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床上的那個人被其他男人搞——即便那個人也是個男人。而殊星痕正是那個給徐悠然的頭頂帶來一片深綠的人,故此徐悠然對殊星痕恨得牙根疼,幾次三番的派人去圍追堵截殊星痕,卻是幾次都失敗了。
這次,他帶來了更多的打手,但是卻沒料到還是被殊星痕給放到了。
不過,這次與以前幾次相比,徐悠然臉上的表情卻是顯得要比以前穩重得多——盡管此刻在他的臉上還是寫滿了被人戴了綠帽子的憤怒,不過這股憤怒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維持多久,很快就被一個將痛恨的人——殊星痕——處之而後快的痛快所取代。
同時,他也不再像以往那幾次一樣,在看到自己的打手被殊星痕放倒之後就急忙逃跑了。
這次,他居然很是主動的從車裏走了下來,很是得意的走到了殊星痕的視野之中,在他的臉上掛著一抹狠辣的得意。
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看上去很是精壯的三十來歲的男人。
對於,徐悠然殊星痕並不陌生,也不在乎。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時,臉上卻是不由微微的一變。
這個男子的個頭很高,與身高一米九八的殊星痕相比最多隻低半個頭,但是卻給人一種更加強壯、猶如銅澆鐵鑄一般;而且他呼吸緩慢而綿長,這是內家功夫修煉到了一定程度才有的現象——殊星痕雖然沒研習過這種傳統而神秘的古內功,但是在部隊的時候卻不曾少聽他們的教官談起這種幾乎已經是傳說級的古代功夫,故此多少也有點認識。
單是憑這這一點,就可以知道此人的武術造詣非同一般;而且在徐悠然的臉上一直掛著的得意也不難看出來這一點——不然,這位養尊處優、見事不對立馬撤退的少爺也不會這麼大大方方的站到了殊星痕的麵前。
“這位,是山東王氏螳螂拳的第七代傳人——王諭,”徐悠然按耐不住心中的得意,一邊幻想著殊星痕跪地求饒的樣子,一邊興致勃勃的對殊星痕介紹到,“王老師和這群廢物可不一樣,殊星痕你不要在指望能像之前那幾次一樣,僥幸逃走了——”
“哦,是嗎?”對於徐悠然那自信滿滿的介紹,殊星痕卻是顯得不屑一顧,“到底有多厲害,那要試過才知道——”一向打架有進無退的殊星痕是一個絕對不會輕易認輸的人,即便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不好對付,他也不會認輸或者服軟的——
“高手!”在暗中,一雙迥然有神的眼睛悄然的注視著殊星痕與那個叫做王諭的螳螂拳高手。
刀蠻,這個被鬼魂追殺而亡命奔逃的外鄉人,在無意當中逃入了這個地下停車庫之中,也在無意之中看見了這場原本與他並無關係的年輕人之間的情感糾紛。
原本,刀蠻並沒有在意就發生在他數米開外的這場群毆。可是當他看見殊星痕那敏捷的身手之後,卻是不由的改變了想法。
雖然殊星痕處在劣勢,但是在他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在與那一群人動手之際更是進退有據,絕對不會貪勝冒進,出手之間也是又快又很又準,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是無比的精準,絕對沒有半分多餘的動作。
“看這小子的年紀不大,但是功夫弟子卻是相當的紮實穩健,一些相當普通常見的招式在他的手裏使出來也是威力驚人——看他出手的架勢,應該是個退伍軍人,”很快的,刀蠻就對殊星痕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以一個軍人的身手來說,他是相當出色的了——可惜,他的對手太強了——”
在戰場在,一直打架——哪怕是一對多——從來沒有吃過虧的殊星痕這次算是遇到對手了。
王諭的螳螂拳甚是厲害,交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殊星痕的身手已經多處掛彩了,特別是那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受與少婦的俊俏陽剛的臉被王諭的螳螂刁指留下了幾道傷痕——這是徐悠然在臨行前特別囑咐的——他的衣褲也是破爛了不少。
“真是厲害,厲害——”一交手就被對手處處的壓製,但是殊星痕卻還是依舊一臉的從容,並沒有如徐悠然所期望的那樣流露一絲一毫驚慌畏懼或者是想要討饒的表情。
不過,對此徐悠然也並不在意。他就是要看著殊星痕的得意與驕傲一點一點的被打垮,然後爬到自己的麵前向自己乞憐求饒。
“王老師,下手不要太狠了,慢慢的折磨他——”看著殊星痕此刻那傷痕累累、衣衫破爛的狼狽樣,徐悠然很是欣喜的說到。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語的喜悅——較之在他終於推到強上了他暗戀多年的男神時的那種極具成就感的興奮還要強烈——他要慢慢的享受這種渴望已久的喜悅,反正有這位他重金聘請來的螳螂拳高手在,任殊星痕有再大的本事,也是難以逃脫的。
“我得承認,今天的這條狗的確比你之前養的厲害很多,凶很多;可是還不夠厲害凶狠,想要放倒我還差那麼一點。”殊星痕很是瀟灑的將嘴邊的血漬擦掉,漫不經心的說到。在言語當中毫不吝嗇的將自己心中對這位二世祖的不屑展現了出來。
“你就在這裏嘴硬吧,等王老師將你的骨頭都打斷了之中,我看你的嘴還能有多硬。”徐悠然的心中已然認定殊星痕這次是在劫難逃,所以也不太在意殊星痕口中的挖苦與冷嘲熱諷。
“那就來吧——把你的屁股洗幹淨了,等我放倒了他(王諭)就來操你——我會讓你看看你的男朋友為什麼會乖乖的上我的床、為什麼對我戀戀不舍的。”殊星痕臉上的譏諷有加重了幾分,露出了一個充滿了痞氣的笑容。
“這個注意不錯,等王老師把你打趴下了之後,我也很想試試操你是什麼滋味——據說,你還從來沒有被人碰過後麵——但是想一下就叫我興奮得不得了——”
在一旁的刀蠻並沒有過多的在意他們之間的那些對話,隻是在心中不由的為那個頑強無畏且天賦極高的男孩而惋惜。
“要是在過個幾年——最多三年——這個用螳螂拳的人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可惜,現在——”刀蠻在心中暗自的歎息到。
要是換做其他的時候,刀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袖手旁觀。可是如今他自己也是自身難保,鬼魂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在稍稍的休息了一下,平複了心中的些許驚亂之後,刀蠻準備繼續逃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臉色一變,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在此刻襲上心頭——
在這裏的某一個角落裏,有著一雙意圖不明的眼睛正在默默的也異常專注的看著自己。那深深埋在心緒深處的不安又開始躁動了起來。
盡管害怕,但是刀蠻還是鼓足了勇氣,將那逐漸活躍的恐懼又再度的壓製了下去,收入內心深處之中,取而代之的是將那無邊無盡極為敏感的洞察力由腦識之中向著四周輻射開去,仔細的感受著四周的一切。
但是一切如常,沒有絲毫能叫何力覺得有用的動靜。隻是,那那種被監視著的感覺卻是還一直存在。
那是一種很討厭的感覺,那是一種猶如獵物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出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剛才,就在那家古董店裏,就在他的那兩個同伴遇襲身亡的時候,這種感覺也曾出現過——
鬼魂,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