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從今以後隻有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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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流出的鮮血,早已經愈合,傷疤不時隱隱作痛,就像是一根刺,放久了不管,是要化膿發炎的。
廖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注視著陳安諾的不安,他說“這件事情說起來微不足道,卻也足矣要命,我本來想就這樣死了也挺好,可是安諾。。。”他捂著心髒的位置“這顆心受不了誘惑”他說的很平淡,陳安諾大概了解他為什麼這麼說,他們同為一類人,怎麼能不懂他?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雖然明白他的憤怒與興奮,但他不能讓他牽連別人!
“安諾,你別誤會,我並沒有什麼意思,我隻是說說我的心裏話”陳安諾看他確實沒有什麼惡意,這才放心,拿出一顆煙遞給廖振。
廖振愣愣的看著那根煙不動,陳安諾往前遞了遞,示意他拿著,這才接了過來,陳安諾給自己點了煙,微弱的火光跳了兩下就滅了,他罵了聲“媽的,沒氣了”
還好火光還有,陳安諾一陣猛吧嗒,總算是沒滅了,廖振看著他那樣子有點想笑,借著他眼前的形式,猛地抱住他的頭,陳安諾本能要推開,就看見他隻是借火點煙罷了,也就沒在掙紮,不能顯得那麼矯情,他心裏安慰自己。
廖振點煙的速度很快,煙頭對著,吸了兩口就著了,他抬頭瞄了眼窘迫的陳安諾,跟強吻他似的,現在還純情?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要麵臨另一個人,當下眼神一冷,連玩的心情都沒有了。
陳安諾隻覺得莫名其妙,前一秒還春光燦爛,怎麼下一秒就灰暗無光,廖振還是和以前一樣讓他看不懂,就連喜怒無常的尉遲行風,他也能知其情緒一二,到了他這裏,真的搞不懂,廖振這人,前一秒可以是個和藹可親的好人,下一秒就可以殺人於無形,與其說不了解,不如說,他更加變態。
陳安諾收了這些無聊的猜忌,他正視廖振,回歸正題。
。。。。。。
孫楊明在外麵等了很長時間,要說時間有多長?那就得說說,他送走了今天的第二個病人,要知道這病人的難纏度,還要在說起當初的一場患者與醫生之間的“單方麵決鬥”。他已經筋疲力盡了,這患者絕對是故意來找麻煩的精神病。
他心中感歎自己何其命苦,精神病請右轉,他隻是心理醫生,他都快到崩潰邊緣了,裏麵的兩個人竟然還沒出來??
“靠啊!不會是出人命了吧?”他匆忙跑回自己的辦公室,門緊閉著,他試著開門,竟然紋絲未動,我靠,這是要製造密室殺人案?
他趕忙拍自己的衣服,還好走的時候把鑰匙揣兜裏了,要不然進不去自己的辦公室多尷尬?這人嗎?有時候腦洞一開,莫名其妙的玩意止都止不住,孫楊明腦中呈現柯南偵破密室案件,死者正是陳安諾,而凶手隻有一人,他是人證,他還要找物證,凶手自然而然讓廖振演了,他要為陳安諾報仇,等等一係列亂入,導致他想得太投入,開門的時候一下就撞到廖振懷裏去了。
“好一個投懷送抱,隻可惜此等美人,我是無福消受”廖振一臉的調侃,和剛剛判若兩人,這差距不是一個兩個那麼大,是必把他所有的好奇心都勾了出來。
孫楊明一下就把廖振推開了“幹什麼呢?說誰美人?說你自己?”他一臉鄙夷,很不看好這男生女相的廖振。
廖振輕笑了一聲“我感覺孫醫生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我,更喜歡你了”他拉著孫楊明的衣領,整個人都貼上去了,再加上這張臉,整個人妖孽的不行,陳安諾口中的沉穩惡魔呢?這活脫脫就是妖孽。。。。。。
孫楊明暗罵自己,心蹦的都可以跳迪斯高了艸。
陳安諾把孫楊明拉開,站在中間的位置說“別鬧了”
孫楊明不願意“誰鬧了?”說的他和小孩子一樣。他果然很聽話,不鬧了,卻一臉認真的道“他一看就不懷好意,當初是你先放棄了他,這時候他回來,還能讓你好過?”這話在場三人誰不懂?陳安諾臉色極差,即便他知道的並不全是事實,但他放手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因為他沒膽子死,即使廖振解釋了當初自己的做法並沒有什麼過錯,他還是不能原諒自。
“孫楊明,我累了,不想在解釋這個問題,先走了”陳安諾說完越過兩人,直接走了。
廖振不懷好意的笑說“你們不是朋友嗎?我怎麼聽出來不一樣的情緒?”孫楊明臉色一僵,瞪了他一眼不說話,廖振歎息無趣,擺著手要走。
孫明揚認真的看著他道“你真的不恨他嗎?他之前受傷住院,真的和你沒有關係嗎?”廖振站住腳,背對著他,看不出情緒,無聲的氣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這才是真正屬於廖振本尊的氣場。
“為什麼要恨,我和他。。。”他抬頭仰望,微眯著眼“在沒有以前”
孫楊明鬆了口氣,頹然送走廖振“是啊!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複活呢?”
從今以後,沒有以前,隻有現在!
怕就怕,一個人的牛角尖,鑽進去就出不來了,從前的廖振死了,現在的廖振說原諒他?嗬!可笑,可笑。
陳安諾走出孫楊明的診所,真是鬆了口氣,瑪麗隔壁的,廖振這是想玩死他啊!當年他與廖振赴死,是被追殺沒錯,明明可以不死,他特麼偏偏要跳崖,自己好死不死偏偏犯了病,被抱著攀爬在峭壁上,他又沒有廖振有力氣,結果自己從他背上掉下來,抓著他的衣服不撒手,廖振可能也不想他死,猛拉他上來,岩石禁不住兩人的重量,直接掉落,他們倆在相互交錯的地方漸行漸遠。
所以後來他的記憶片段中總是有那麼一個場景,就是他們並肩齊驅在山崖上盟誓約,他親眼看著他掉下去,那眼中的失望與釋然?難道都是他憑空想象出來的?
陳安諾皺著眉頭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忘記了什麼?可在他的記憶中,從小到大的,他都記得,沒有什麼空白期,他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連他自己都已經搞不明白了。
出租車停在別墅不遠的過道上,將近黃昏的天空青紅青紅的,陳安諾交錢,和司機討價還價半天才樂嗬的往回走。
人生啊,就是要及時行樂,廖振沒死不是很好嗎?心中的大石落下了,整個人都開始輕鬆起來。
他還是照常回家和下人們打成一片,不時惹的張管家青筋暴起,好像整個人都沒了陰霾。
尉遲行風看著這樣的他,更堅定自己做法是正確的,無論如何,他不會在讓陳安諾受到一點傷害,就算是自家人也不行。